虚阁网 > 寄秋 > 美人如花但有刺 | 上页 下页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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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难容二虎,一个府中一个嫡女就好,而那只能是她! “你们说我该不该出去?” “小姐,不用理会,她吼几声就累了”绣春挽着袖子帮小姐研墨,将写好的宣纸摊平、晾干。 “是呀,小姐,不必怕她,她再嚣张跋扈也别想硬闯,藏冬在外面。”一提到新来的二等丫头,剪秋目露崇拜。 藏冬十三岁,是欧阳无恕挑中的两名武者之一,其父曾是武骑营校尉,随着镇国将军欧阳东擎战死沙场,而她年经虽小,却也练了一身好武艺。 “可是不陪她玩玩过意不去,她好歹是我妹妹。”一个人唱独角戏太累,总要有对手才精采。 说完,苏子晴便往脸上添了一撇胡子,再把鼻头涂黑,而后一道刀痕似的墨迹从右上颊划回左颊,她玩得很乐地点上小黑麻子,一张粉嫩小脸全毁了。 “小姐……” “嘘!别叫,我是傻子。”苏子晴以指往唇上放,本来灵动的眼神倏地变得呆滞。 虽然见惯了小姐瞬息变脸的情况,看着此刻一副傻样的她,绣春、剪秋心里不禁为着小姐心疼,这样委屈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公子、小姐都是和善的人,心肠好,待人真诚,为何偏有人容不下他们,总要他们过得难受? “……苏子晴,你这个傻得连土都啃的傻子,你连人话都听不懂了吗?快给本小姐出来……不要……啊!什么东西,好脏好脏,快弄掉,我的新裙子脏了……” 喊得正起劲的苏子晓,被迎面而来的泥团打中,哇哇乱叫起来。 “傻子、傻子,连土都不晓得,你比傻子还傻,傻傻傻……好傻好傻……”一脸傻气的苏子晴拍着手从屋角绕出来,学兔子一蹦一蹦的,手上又捏了一团泥球,朝苏子晓扔。 “傻子,你敢扔我,我要打你……噗!哈哈哈……你的脸……黑的,黑的,你不仅是傻子,还变成黑脸傻子了,真丑,你是丑八怪傻子,跟鬼婆子一样……”看到那张被墨涂得乌漆抹黑的脸,她笑得前仰后合,完全忘了为何而来。 “不丑,哥哥说好看,晴晴第一美……”苏子晴说着便把满手的泥往大笑的妹妹脸上抹去。 忽地一脸泥巴,苏子晓先是一怔,继而放声大哭,“哇!我的脸,傻子欺负人,娘,我被欺负了,快打她……” 跟着她来的丫头、婆子七、八个,原本和主子一样趾高气昂,准备来寻人晦气,借着欺压傻子得些好处,没想到人没欺负到,自家小姐倒是哭得唏哩哗啦,急得她们连忙出声哄人。 “大小姐,你怎么可以往三小姐脸上涂泥,没人教你不能欺负妹妹吗?三小姐不哭喔!我们不跟傻子计较。” “是呀!三小姐,她是个傻的,你和她较真就输了,咱们不哭,给她一个教训,让她见了你就躲……”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苏子晓脸上的泥巴弄干净,看她终于止住眼沮只余抽噎,几人摆开阵势,一脸凶恶,要向傻里傻气的小姐发难。 “呜……你们给我打,打得她没脸见人,我不要再看见她……”这样被抢走的一切就都是她的,这傻子凭什么跟她抢。 “是的,三小姐。” 撩袖子的撩袖子,握拳头的握握头,什么主子养什么狗,个个横眉竖目,凶光外露,只差没抡棍子了。 “谁敢——”身形高挑,肤色深的藏冬往前一站,两眼凌厉,目光似箭,她以祛蠹除奸的气势挡在前头。 “滚开,没你的事,不然连你一起打……呜!你……你居然动手,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气势汹汹吼叫的嬷嬷还没说完,腰上就挨了一脚跌个狗吃屎。 “冬冬棒,冬冬好,再打再打,她们笑晴晴,你打她们,我不喜欢她们,快打,打得鼻青脸肿……”有个会武的丫头真好,三、两下就解决了。 “是,小姐。” 昋涛居里顿时哀嚎四起,伴随着小姑娘娇脆的痛呼声,躲在院子外头的周嬷嬷喜孜孜地,以为三小姐成功了。 殊不知挨打的人正是苏子晓。 一坨泥球扔来,又是一团混战,不晓得哪个贴心的丫头弄了一盆子泥,绣春、剪秋忙着搓泥球,苏子晴个个丢得不亦乐乎,开心的大呼“傻子,别跑,扔你了”。 不跑才是傻子,一会儿功夫,苏子晓等人全跑得一干二净,地上留下几只绣花鞋,其中一只是描金绣金鱼的,鞋面上有颗小金珠。 “人生真苦闷,总要找些乐子乐乐……”没人听见傻子的喃喃自语。 §第六章 三年后的再相见 白云苍狗,岁月如无情的流水,匆匆地,三年过去了,彷佛就在一眨眼间。 柳叶儿青,杏花儿白,树桃花红似火,几只水鸭在湖里游着,叼着从湖中跳起的银白小鱼。 一年一度的女儿节是热闹的,在阳春三月,爱玩爱闹的少年少女们走岀城外,齐聚在波光潋滟的凌波湖,沿着湖岸茶楼酒肆林立,还有庭园式的饭馆,供人落脚歇息。 每到这天几乎是全城出动,但凡尚未成亲的年轻男女都会在此,或赏花、或游湖、或吟诗、或眉目传情。 说白一点这就是个大型的相看大会,只要有心婚嫁的人都能到此走一走,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对象或合适的婚配,两人看对眼便迂回的透露身家,有意的一方便上门提亲,成就一桩美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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