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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他们两人之间有如云泥之别,她哪敢高攀,叶妍酸涩地在心里想着。

  不切实际吗?他一定会让它变成真。“妍儿,这药好苦……”

  “良药苦口,药不苦就救不了你……唔,唔……”他、他在做什么……好苦!

  李承泽憨笑的一舔唇瓣,“很苦对吧!妍儿不要再逼我喝药了。”

  “你……你吻我是……”抚着硬被偷香的小嘴儿,她面酷如霞。

  “有苦同享嘛,不然你怎么知道药有多苦。”他在心底闷笑,贪看她含羞带怯的娇媚样。

  “你……”圆睁着水瞳,她气也不是,骂也不是地暗躁在心。

  “妍儿,这苦药是不是没效,我还是觉得有点冷。”他装做很冷的直缩脖子,牙关猛打颤。

  “大夫开的药哪会……啊!你的手好冰……”奇怪,受了风寒的人应该浑身发烫,为何他反倒手脚冰冷?

  叶妍不知道李承泽练的是偏寒的武功,落水时虽受了些寒气,不过在大夫来之前,他已悄悄的运气逼寒,将风邪逼出体外。

  大夫把脉只是多此一举,他只要调乱气息,便能造成受了风寒的假象。

  “妍儿,我真的好冷好冷,你上来陪我好不好……”他抖得更厉害了,一副快冻僵的样子。

  “什么,上去陪你?”瞠目以对的叶妍咬着下唇,看着近在眼前的床铺。

  “妍儿,你讨厌我吗?因为我是一个傻呼呼的傻子,冷死了也没关系……”

  一咬牙,叶妍没让他自怨自艾下去,她脸蛋发热的掀开被褥,没多话的往里一钻,僵直的身子贴着他微凉的胸膛,并羞涩地抱住曾令她尖声抽气的腰身。

  如果她没羞赧的闭上眼,定会瞧见李承泽眼底那抹得逞的狡光,他怜惜且深情地吻着她柔软如丝的黑瀑秀发。

  “妍儿,我的妍儿,我永远不放开你……”他轻声低语,慢慢地以身体温热她。

  “你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李承泽还好好的活在人世,一点‘意外’也没发生,你知不知道事情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手头越来越紧的李承恩开始不耐烦了,人也越来越烦躁,对手中这枚美艳的棋子不再有耐心,不时露出厌烦神色,温柔不再。

  然而姚霏霏还有些利用价值,因此他嗓音虽是略高了些,但还不到喝斥的地步,尽可能维持着眷恋有加的假象,好让她更尽心地为己所用。

  只是肉中刺一日不除,他便一日无法快意畅心,手脚被绑住似的,离不开龙困浅滩的窘境。

  当然,他不是龙,而是一条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小草蛇,只是妄想称龙飞上天,左手翻云、右手覆雨,搅得天地大乱。

  “不能把责任全往我身上推,我已经尽力了,他没死成是他运气好,绝非我手慈心软。”哼,要杀人不会自己动手,干么拖她下水。

  抚着小腹的姚霏霏忍着不舒服的反胃感,轻偎在他怀中,神色佻然地带着媚态,美目盼兮地看着她心浮气躁的情人,心头藏着对他不满的怨怼。

  她比任何人都晓得拖得越久,他们事迹败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尤其当她的肚子一天天的隆起,谁能不追问她孩子的爹是谁?

  可是想的简单,做的困难,她原以为在汤里下春药就能得偿所愿,在敷衍情人的同时也能稳固自身的身份,两相得利。

  没想到那个傻子居然能抗拒药性的发作,无视她投怀送抱的美色而推开她,还口口声声喊着别的女人名字,让她颜面尽失。

  多少男人甘愿做她的裙下臣,风流一度,偏偏她的丈夫视她如毒蝎,急切地要与她划清界线。

  都是叶妍那个女人害的,要不是她从中做梗,她怎会处处受阻,狼狈不堪,连点好处也讨不着!

  “你真的依照我的指示下毒了吗?没瞒着我什么吧?”李承恩怀疑的问。容易到手的女人通常不可信任,她们的意志并不坚定。

  面对他有所觉的质疑,姚霏霏心虚地揽住他的腰。“我哪能瞒得了你,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不帮着你还能帮谁,你可别冤了我!”

  他目前是她唯一的靠山,她要不巴着他不放,哪天真要出了事,她的后半辈子可就没着落了。

  “我不是不相信你,你也该看得出来,我在这个家中一点份量也没有,就算买个胭脂水粉给你添添妆也是捉襟见肘,那点月银真少得欺人呐!”他佯装苦恼,拿出手的耳坠子明显比先前寒酸。

  心贪的姚霏霏不管他给了什么,一并收下。“你是李府的大少爷,难道没办法从别处弄到银子?”

  若他没钱,她还跟着他干什么,早早择枝别栖,预做打算。

  贪求富贵的她迟迟不告诉他她已有身孕一事,为的就是给自己找条后路,她对李承泽并未断了心,仍意欲藉由他保住腹中胎儿。毕竟她是李府正式迎娶入门的少夫人,若哪一日产下了儿子,那么李家的财产将由他继承,到时不论李承泽是活是死,谁也抢不走她的生母身份。

  就算李承恩也休想分一杯羹,全是她的,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一说到他心中的痛,李承恩语气显得愤怒,“不过玩垮了几间铺子,那傻子竟三申五令地不许我再插手李家的生意,也下令给各分号,未经他的同意,掌柜不能应我的要求而私下拨款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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