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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她很想。白小兔用深受侮辱的眼神一瞪。“我看出来的,你的这里没有浊气。”

  指指他清朗的天庭,她残存的仙法还能看到—些凡胎肉眼所看不见的东西。

  “我也看见你的头上飘着一朵乌云,而且就快要打雷闪电了。”他的视线落在那堆分不出是皮还是垃圾的马铃薯上。

  那曾经叫过马铃薯的东西。

  “什么,凡人也能看见乌云罩顶……”骗人,什么也没有嘛!

  她还真傻傻的抬头一看,然后双脚离地。

  她又被当无重量物体给拎起来了。

  “今天我们来做一道最简单的龙井虾仁,我就不信教不会你,现在先把烫熟的虾子去壳取肉,一整只完完整整的不能少点肉,否则我会把你和一整锅的胡萝卜一齐炖煮。”让她与最爱的食物同葬。

  一锅,不是那种煮饭的小电锅,而是足足有半人高的蒸桶,盖子一掀是满满熟透的红,没有上万起码有数千,看来他是不足本跟她拼了。

  只是,她下一个动作却让人彻底傻眼了——她双手合掌念起往生咒。

  ***

  “听说你有伊凡的下落,他现今在何处,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波罗的海附近海边有座人烟罕至的小岛,岛屿上有一座类似沙俄时期的皇城,形式与俄罗斯首都莫斯科中央宫殿克里姆林宫十分神似,简直是依其为模型重建一般。

  宫城前方有个富丽堂皇的喷水池,水柱可到三十五尺高,四周陈列俄国各朝代知名将臣和历史人物的雕像,壮观雄伟的令人惊叹。

  偌大的宫殿本该繁华似锦,人声喧嚷地带动生气,仆婢成群,将士来往巡逻,高傲的贵族穿梭其中,不应如今日的冷清。

  一度它也是歌舞升平、充满热闹的气氛,但因沙皇的出走而逐渐失去昔日的欢乐,慢慢变成一座安静的死池。

  这里是T组织的总部,由一群对俄皇室效忠的保皇党组合而成,成员大多是皇室后裔或和帝王之家扯得上关系的权贵子弟,在当时的身价贵不可言。

  可是共产党的崛起颠覆了叱咤风云的俄国皇室,流亡海外的皇子皇孙从此不知下落,除了少数被寻获而接到岛上外,其余都与平民同化不再提及自己的身世。

  组织内有所谓长老席,由当初建立皇宫的几十上位者把持着,他们的责任是保护新的储君和帮他抢回帝位,并严格督促其他成员累积实力,经营势力,赚足财力,将他们的复国之计延伸到世界各地。

  “沙皇”是唯一的权高者,他说的话就是命令,包括长老席的诸位在内,所有人都要听他一人的指示做事。

  另外还有“天后”,“地帝”两位为其辅佐,天后顾名思义就是为沙皇选定的终生伴侣,一生只为服侍他而存在,不得有二心。

  而地帝相当一国的首相或行政首长,有动员及号令麾下成员的权力,地位仅次于国家元首。

  近几年T组织内部出现不一样的声浪,利之所趋人心逐渐浮动,不愿再当一个人的应声虫而有自主意识。

  于是激进派在权势的引诱下有了异心,以地帝为首开始培育巩固自己的势力。

  “你怎么没带侍女自己出来,风大容易着凉。”安吉罗·培塔斯手一扬,立即有人送上披风。

  他的举止有礼又不失敬重,轻轻的为柔美如天使的金发女子披覆披风,并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轻抚着她和阳光一样灿烂的发丝。

  高贵而有骑士风度,谨守本份不腧礼、眼神如矩带着不二的忠诚,这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

  “我一急就忘了,下次—定牢牢记住。”潘蜜拉·史塔夫做了个抱歉手势,神情单纯的像个小女孩。

  不过她不再是个孩子了,而是拥有帝王之后气势的雍容女子。成熟的外貌透露皇室的尊贵,今年二十八岁,是沙皇的嫡亲表妹亦是他早过了婚期的未婚妻。

  “有什么好急的,身体健康最重要,你要什么我从没不给你过。”都出汗了,需要急成这样吗?

  “话不是这么说啦!我只是想知道伊凡的下落,他好久没回来了。”自从数年前一别就不再有他的消息,她非常想念他。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如何,横竖你又走不出这座岛屿。”还不如认命的接受事实,别再有任何期望。

  “哎呀!你老是泼我冷水,真是讨厌,我不能晓得他目前在哪是吗?”轻嗔的一跺脚,快三十岁的女人流露出一股少女的娇色。

  “没必要,省得你想东想西的逼我带你去找人。”他是不可能让她离开这座岛,他要一辈子囚禁她。

  无知的人不会想飞。

  潘蜜拉嘟着嘴表示不满:“我想我未来的丈夫不成呀!你们老是怕我发生危险,非要我待在岛上,我都快闷坏了。”

  “闷总好过被鲨鱼一口咬死,你没忘记几个月前那个渔夫吧!他的尸首支离破碎的冲上岸,头剩一边少了脚,还……”

  “啊!不要说了,我明白岛外世界的残酷,你不要再说来吓我了,我怕作恶梦。”她脸色发白地口里直泛酸意,吓得直往他怀里扑。

  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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