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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也纳森林门前有对少年少女在争吵,男孩才十三岁,看来不太健康,因为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女孩则号称年满十六岁,但一张稚气的脸还是瞒不了人。

  他们是绿菊山庄温绿菊相当疼惜的弟妹,为姐姐与姐夫相识、相恋的故事而心动不已,常想着要到他们定情的维也纳森林瞧瞧。

  听说里面有风趣的老板,还有长得比男人还帅的女酒保,以及琴韵动人的美丽钢琴师——他看起来像女的,其实是个话不多的男人。

  喔!对了,里头的侍者是T大的学生会长,开朗好动是个阳光男孩,让人一见他就觉得心情很好。

  所以他们趁温绿菊偕同夫婿初行雁去度蜜月时,谎称也要来个青春之旅,反正家里无大人,唯一的“奶奶”又不怎么管他们,自然轻松成行。

  只可惜两个小鬼的百般算计还是一场空,刚好碰到维也纳森林在整修内部,店还在却不见人影。

  “二姐,别骂人了,我们要不要回家了?”人家都不开门了,他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回家?!”她像听到什么恐怖的话而狠瞪他一眼。“我们来都来了,岂能空手而返,起码要让我看看里面的摆饰是怎么样。”

  否则她实在不甘心。

  温香苗把脸贴在门上的玻璃往里瞧,压扁的五官看来滑稽不过她不在意,拼命的挤呀压的想看清楚店里的模样,回去以后好向同学炫耀。

  可是怎么看都是一片黑,压根无法窥视其中的一景一物,她懊恼不已的转动门把想试试手气。

  “二姐,你的行为像小偷,很可耻。”温感恩皱着脸,不敢苟同她的企图。

  她的手僵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是怕他们忘了锁门会有宵小进入,所以试试看门把牢不牢靠。”

  “是这样吗?”

  “不然呢!你怀疑我要做贼呀!”可恶的门,居然一动也不动的卡紧。

  他是这么认为,可是没胆说出口。“回去了啦!再待下去人家都要报警捉我们了。”

  “这……好吧!”非常失望的温香苗拉着弟弟的手步下阶梯,感觉像他们刚由里面出来,并亲自上了锁。

  蓦地,她瞥到黑暗中立了个人影,从头黑到脚,神情淡漠的注视维也纳森林,冷得让姐弟俩不由得抽了一口气,倒退两步。他……他是人还是鬼?咦,会叹气,应该是人吧?!

  “你们知道老板去了哪里吗?”不只人冷,连声音都冷得让人直打哆嗦。姐弟俩相偎取暖地摇摇头,怕他上前一步给他们一人一颗子弹。

  因为他给他们的感觉是不好惹,好像他们看过的古惑仔电影,有杀手的冷酷味。

  “那么,有听过一个叫蓝月的女人吗?”

  他一说完,温香苗似想到什么的一喊,“是背后有纹上蔷薇的大姐姐吗?”

  她有听大姐说过那个有关“大蔷薇”的故事,是老板告诉她的。

  “如果有见到她请转告她,黑褚请她喝酒。”他的感觉更加沉郁。

  “喝酒?”

  “喝一杯名为‘昨日’的酒。”话语一落,随即隐身黑暗中。

  黑褚绝料想不到他所托非人,眼前的少男少女根本无法为他传递任何讯息,一直到很久很久后,他才发现找个老朋友叙旧是件多难的事。

  而温家两姐弟也忘了这件事,只记得他们到过维也纳森森门口,并因此被他们亲爱的姐夫狠狠的揍了一顿,痛得再也不敢说谎。

  §第三章

  一个男人的房间应该长什么样?

  或者说有点娘的男人该有个什么样的房间,蕾丝花边的床头罩?或是义大利式的圆形纱幕?还是滚着绣球花的可爱枕头呢?

  这点白小兔绝对无法回答,她这人想像不出没有看过的场景。

  眼前面对的是十分男性化的卧室,非常有个人特色的突显大胆的采光、惊人的色彩对比装潢,以及简单却让人感到很舒服的线条。

  她的视线落在那张令人嫉妒的豪华大床上,他一个人就睡着足以容纳三个人的床位,叫她怎么不含恨地想把他切成八块。

  厨师的待遇有那么好吗?他的房间居然是她上船后看过的最大的一间,连伟大的船长寝室都比他小,还没有先进的电脑配备。

  更可恨的是,他的私人浴室竟然比她四人房的简陋床铺还要大,就算在里头游泳也绰绰有余,叫她每进他房间一次就恨他一分,恨到有累积一座山那么高。

  他太幸福了,幸福的人会遭到天谴,她要代替玉帝惩罚他。

  “小兔子,以后关门时小声点,不要做坏事还让人逮个正着。”她实在没有使坏的本钱。

  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白小兔气不敢大声喘的一呐,“你……你怎么知道进来的人是我?”

  他未免太神了,能未卜先知。

  “把冰桶放下别举得太高,我怕有人手酸把它倒在我身上。”而他没有洗冰块浴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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