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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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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不过我和那边的兄弟聊到这里,恐怖的大小姐就出现了。”他微微一颤,表现出害怕的模样。 “恐怖……咦,那是什么?”像一个人的影子晃过去。 “会不会是大小姐?!”最好是她,不然大家都会死得很惨。 “去看看吧!我由左绕,你向西行,务必要将她找回来……” 声音渐渐消失在露的那一端,枝叶茂密的树里探出一颗头发挑染过的头颅,东张西望的查看附近有没有人靠近,俐落的身影一翻,轻如羽毛的由树上跃下,面露不快的神色。 “哼!居然敢说我恐怖,太久没发威都当我是病猫,我只不过装乖哄哄你们罢了。”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笨蛋。 阿生哥是她的,谁也不能跟她抢,不管是人或是狗,都别想从她手中抢走他,同样的错她绝不会犯第二次。 留着一头美丽直发的妙龄女郎冷笑着朝雾中奔去,消失在白色的夜里。 月儿隐隐发出寒光。 §第六章 “你住的地方非常……呃,艺术,有你个人的风格在。” 啊!谁在说话? 不知第几次掉下床的方良善惊慌的看看四周,神色恐惧的捂着胸口担忧心脏会突然弹出,似醒非醒的犹似在梦中,眼底可见恶梦后的残存遗迹,眼下挂着两个不怎么明显的黑眼圈。 她一直以为那句会常常见到面的话纯粹是开玩笑,当不得真,她照日常习惯的上下班就好,以他统领上千名的保全人员的工作性质来看,应该忙碌得没时间应付她这种小人物才是。 当然,以上是她愚蠢的想法,她想得太天真了。 他口中的“常常”和她的认知差距实在太大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所谓的胆量训练是每天吓她一回,甚至是一天好几回,端看他大爷几时开心就来捉弄一番,而她完全没有反对的余地。 因为她一早睁开眼看的不是她有些脱漆的天花板,或是用浸过油的画纸补洞的墙壁,而是放大数倍的男性脸孔,胆子再大的熊也会被他吓得继续冬眠,何况她只有一颗老鼠胆。 人家是久病成良医,她是足以写本惊吓纪念录,这一、两个礼拜她被吓的次数是她二十一年来的总和再乘以三,每每吓得魂不附体的从床上滚下来,三魂犹在却丢了两魄。 不是她爱抱怨,哪有人这样追求女朋友,先把她吓个半死,再用好几个热吻安抚,吻得她头晕脑胀根本忘了该不该怕他,然后她就真的不怕他,吼了他两回。 照他的说法是大有进步,胆子有磨大了一点,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很可怜,她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一面提防他偷袭,一面担心又被他吓到,简直是笼里的小鸡怕黄鼠狼,毫无招架之力。 “一定在作梦,我换了三道安全锁,他不可能进得来。”对,是她多心了,换锁的师傅说他的锁最耐用,一般小贼绝对撬不开。 天还没完全亮,再睡个回笼觉吧!周休二日不用上班。 一想到这件事,她的眉头不由得打结,原本她是几乎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的辛勤工作者,但自从他在吴姐面前露露结实的臂肌后,好像再也没有人把她们的工作丢给她,害她闲得不知该做什么。发呆的时间比做事多。 现在她不能假借加班为由A公司的资源一用,她一个月的开销明显的增加一、两千块,这全是他害的。 她应该大声的告诉他,她是热爱工作的人,请他不要妨碍她做牛做马的机会。 “这锁是相当牢固,你终于把我的话听进空无一物的大脑里。”省得她家被搬空了她还一无所知,满头雾水的以为走错地方。 咦!这声音……这声音……好、熟、悉。“不,是梦,我不能自己吓自己,我加了锁。” 故作镇静的方良善将头埋人沙里当鸵鸟,一再催眠自己在作梦,绝不是真的,被别人吓已可怜到不行了,不能再让自己吓,她肯定吓出后遗症才会有幻听现象,真人铁定不得其门而人。 她自我逃避的不接受事实,佯装一切无事。 “小毛球,你要自欺欺人到几时,地板很冷别呆坐着,小心着凉。”大掌一捞,铁汉生轻而易举的将怔忡的人儿捞回失去弹性的床。 “不许叫我小毛球,我不是球。”恼怒地往厚实的“墙”一捶,生气的小脸纠成一团。 可是打完了之后她又惊觉不对,那面墙几时跑到她床上,大摇大摆的占据半张床,那她怎么睡。 轻笑的男人一把抓起她凌乱的长发把玩。“瞧,多像颗毛球,叫人爱不释手的想把它弄得更乱。” “你……”她敢怒不敢言的用力瞪他。“明天我去剃光头,你就不能再叫我小毛球。” 顺便捧个钵四处化缘,看他敢不敢当众调戏尼姑。 “你敢!”他轻轻的拧她稍微长肉的粉颊,胆小怕恶是她的罩门,百试不爽。果然。 “我……我只是说说而已啦!你不要招我的脸。”感觉太亲密了,她不习惯。 脸微红的方良善不敢大口吐气,眼一睁开看到是厚实的胸膛,没太多男女经验的她当然不自在的呼吸急促起来,又怕他瞧见了会取笑,硬是压抑的小口呼气,避免喘不过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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