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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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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一群昔日兄弟穿西装、打领带的装斯文上班族是不可能,瞧他们个个肉横目凶地露刺青,一看就是要债的好手,委托人的定心丸,难怪生意络绎不绝,电话响个不停。 但没人有空去接,或是说不屑去接,会打电话来延期的大多是准备跑路的债务人。 烈火讨债暨资讯企业公司的第一条规章明白写着:你敢赖债就看好一家老小,黄泉路好走,地狱难行,剁了肉做成包子照样得还债。 这绝非他虚言恐吓,大门口左侧正贴着此标语,而右侧只有三个血淋淋的大字—— 给、他、死。 黑帮作风仍不改骨子里的叛道离经,横批更是简单——要债。 叫他好笑的是第三分局就在斜对面,如此明目张胆的告示居然未获取缔实为可疑,若无挂钩让人难以信服。 “你算哪门子的客人,自动自发地指挥我的手下泡茶,当我死人呀!”她随手甩出造型可爱的日本手绘瓷杯。 一句话,非常贵,日币两百三十七万。 单无我身形随意的略移了一下。“我来谈生意。” “生意?”东方沙沙不信的一嗤,由破抹布下拎出一张申请表。 “不需要填表吧!我要债的对象你很熟。”他的眼神满是腻人的甜意。 信他才有鬼。“照规矩来,你不填好要债对象的资料我上哪讨。” “有道理。”他掏出纯金制的钢笔,满像回事地书写。 “写就写你干么看我,嫌我那一脚踢得不够重是吧!我好心点让你好事成双。”礼数周全。 “残害未来的老公是你吃亏,坏脾气老是不收敛。”一次就够他刻骨铭心。 “你有完没完,我和你不熟,表填好就可以滚出去。”真想再踹他一脚。 看他满脸柔意就叫人想吐,好好的一张酷容冷面全给糟蹋了,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多好,燕居梁下雀窝巢,各不相干。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烈火玫瑰栽了,一洼不知死活的粪土努力增肥添料,打算移植燃烧众人的稀有玫瑰至温房独享,让她恨得牙痒痒。 几乎她身侧的兄弟和朋友都当他是第一男主角,只要他吩咐一声如同她下旨般,卑躬屈膝地应声答有。 眼看他侵权侵到自个地盘,她要再不反击就等于承认他的胡言乱语,明摆着大开门户等人自由进出私人地界。 也许,她该让烈火玫瑰复活,恋血的刀刃正散发火红的霞光。 “老婆,你太无情了吧!我们怎么会不熟呢?”他浅笑的抚向她的颊。 忽地,手背一疼。 “小心玫瑰的刺扎人,玩火者终将自焚。”还没人敢调戏她。 舔舔腥红血液,不在意的单无我将申请表格推向她。“我填好了,甜心。” “门很好认,我不送了。”她像塞糖果的小孩似随便一卡位,敷衍地连看也不看。 “我建议你瞧瞧申请表上的委托内容,你一定很熟。”深沉的黑瞳闪着点点笑意。 “我有没有说过最讨厌自以为是的男人?”东方沙沙两指一夹,抽出先前塞进去的薄纸。 “据我所知,只要是男人你都挑剔。”这一点让他心理平衡些。 她并非针对他而排斥。 “你的‘先知’叫人憎恨……”蓦地她停下未竟之语,冷笑地揉掉那张纸。“你向我要债?!” “欠债还债是天经地义的事,莫非你想赖我债?”看她气得不轻,紫火漫烧。 东方沙沙横过桌面捞抓他的领带。“我欠了你什么?” “情。” “情——”他够胆,不怕凌迟。 “从前世到今世,你欠了我一千两百零六年又三个月半的感情,我要你还。”他要追讨情债。 一瞬间,一张狂妄狷冷的自大脸孔覆上古人模样,似真似幻地与现今的他交错,排山倒海的恋潮奔涌而出,一股强大的压力朝她面上袭去。 是震撼,也是抗拒,她顽强的一瞪。 “你要我怎么还?” “拿心来还。”他敏捷地压下她的手,双瞳炽热地对上她愤怒的紫眸。 那曾经闪烁着对他的爱恋,虽不易察见,但真的存在过。 “我不认为你拿得走我的心。”腕一挑甩开他压制的手,一支唇笔朝他臂上一划。 他苦笑着放松与她对峙的紧绷情绪。“丫头,你留在我身上的勋章够多了。” 谁会料到唇笔中暗藏锋刃,随着弧线一划是另一道血花飞溅的痕迹,凌乱的垃圾堆里满是致命武器,刚刚伤他手背的便是支快生锈的发夹。 看看小到大头钉,大如风狮石镇的雕刻品,在她身边可派上用场的武器不下百种,他不停战都不成。 她的不驯比起上辈子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叫人头疼万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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