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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要养成一个顶极杀手并不容易,除了本身要够狠外,还得拥有丰富的暗杀经历,才能在每一次的任务中顺利地全身而退,而不至于损兵折将,赔了商誉还得再训练人才。

  三上村夫的神情自若,似乎下因刀搁在脖于上而有所动摇,好象那轻轻一划的伤口不过是蚊子叮咬,不痛不痒,不放在心上。

  “三上,你让我很失望。”他根本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马耳东风的听过便忘。

  “同样的,你也让我失望,人死都死了,你再来找我争论有什么用。”反正已经造成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暗自得意的三上村夫毫无悔意,单方面认为目标物已除,多提无益,男人的友谊不会因一个女人的死亡而崩裂。

  即使冷锐的刀子仍威胁着他的性命,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相当自豪,引以为傲的勾起唇,等着颈上的刀子自动移开。

  “她还活着,你的手下失手了。”而他丝毫不感激他的好意。

  “什么……噢!你的刀……”刺得太深了。

  惊得由床上跳起的三上村夫浑然忘了有刀子一事,头才往前一寸便痛得僵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让自己迎向刀口,伤及气管。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禁不起彻底激怒我的后果。”一个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是你救了她?”原本自信的眼浮上一抹阴沉,无法接受精心设计的局竟然失败。

  他没回答,不过他的表情已回答一切。“我不希望有第二次,否则……”

  萨胤风原本握着佛珠的右手空无一物,以快如闪电之姿拂过三上村夫头顶,飒飒风声一过,丝丝飘落的黑雨竟是人的发丝。

  仅仅数秒内,三上村夫的眉少了一半,前额的发扫向后脑,平坦一片的草原两边树木繁盛,耳下的发成了弯月形状,短少的地方露出头皮颜色。

  他原本相当重视的木村拓哉头,现在有如刚开垦的森林,头顶中央是一条直通的飞机跑道,左下方是滥垦的林地,参差不齐地失去原来的潇洒。

  “你该庆幸她还活着,不然我划破的是你的咽喉,而非警告。”

  一如来时的了无声息,隐身于黑暗的萨胤风悄然消失,留下全然的静谧和满地黑发。

  许久许久之后,被单底下才有动静。

  很缓很慢的动作,觉得顶上发凉的三上村夫伸手一摸,霎时脸色大变的睁大眼,牙根紧咬上下磨合,把空掌握成拳地捶向身后的墙。

  任务未完成是一大失策,他应该亲自出马,确定挡路的石头已经搬开,不会妨碍他接下来的路。

  但是他没想到“死神”会为了一颗无足轻重的石头向他出手,这是始料未及的事,叫他怎么能无动于衷的吞下这口气。

  龙门有什么了不起,他不信拆不下它,不管山口坂胧如何劝阻,他不还以颜色就不是三上村夫。

  因为那女人的缘故,他不仅失去最得意的左右手,还因此反目成仇,怎能容许她再活下去?!

  斩草要除根,绝不能让它再发芽发绿,他一定要想个更万无一失的计策,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阿娜答,那个可怕的男人走了吗?”张开一条眼缝偷觑,西屋浅草低声的问道。

  “他可怕,我就不可怕吗?”她还没见识他真正阴狠的手段,而他才开始要大展身手。

  “你当然可……咯……咯……可爱,你真像关西暴走族……咯……”太……太好笑了,令人捧腹。

  三上村夫恼怒地掐住她脖子。“不准笑!”

  “呃!咳!咳!你……你放手,我快……不能呼吸……”好难受,缺氧的胸口快要爆破。

  他粗暴的甩开她,大掌一抹利刀划开的伤口。“我饶不了他,绝饶下了他,他居然敢伤我!”

  鲜红的液体由指缝流下,滴落在纯白的丰毛地毯,晕开的血滴染红了毛色,一如他怒极而发红的双目。

  “要报复一个人就该从他最重视的事物下手,路不是只有一条,多走几步一样能到达目的地。”丰盈的双臂从背后拥着他,落下点点细吻。

  三上村夫一转身,捧起西屋浅草的脸邪肆狂吻,见她迷醉的阖上眼,脑中倏地浮现一个半成形的计划,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根背上的芒刺非拔不可。

  §第九章

  “什么,妈和御寺被人绑架?!”

  匆匆赶来的西门艳色仍有些虚弱,脸色看起来较平日苍白,双唇也失去色泽,气息略显不稳,回异于她平日的平静沉着。

  她不晓得西屋浅草为什么知道她在上凉寺,也来不及细问为何由她来通告,人一急,心就慌,根本顾不得其它,即使伤势尚未痊愈仍拔足狂奔。

  当她一踏进西屋家本屋,便发现所有人都在,一个也不少的听着西屋恭治狂吼大叫,不敢回话的低下头。

  唯独缺了两个人,那就是她的母亲和弟弟,他们不在挨骂的行列里,空着的两个位置便是他们常待的地方,如今只见软垫不见人。

  他们真的被人带走了吗?

  对方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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