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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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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一怔的夏孜然先是臊红脸,才轻轻握住它。“你真的不觉得跟我交往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握紧她的手,他笑了。“相信我,你绝对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好补偿我过去二十五年所受的苦难。” 选对老婆比跟对主子更重要,妻子是要走一辈子的伴侣,而主子随时可抛,两者同时放上,天平高低立见。 “你指的是你的发色吗?”她轻声说道,怕碰触他难言的伤处。 “发色?”司徒五月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你会在意我一头白发吗?” 她连忙摇头。 “小时候我以为自己是妖怪,吓得不敢接近会照出我原形的东西。”想到以前做过的傻事,他忍不住呵呵一笑。“后来有个人告诉我,我的头发很漂亮,要我跟她走。” “咦?你真的跟人走了吗?”他的头发如银丝绸缎,美得让人想伸手一摸。 “是的,我跟着她离开家乡,去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见识在家乡不可能有的东西……”他的思绪进入回忆雾之中。 那是一个穿着唐装的小男孩,手拿一串糖葫芦,战战兢兢地走向一艘像船的银色大屋,接着咻地穿梭时间河,来到未知的环境。 然后他看见了没有马拖行的车子、开关一按就会亮的灯、会冲水的茅坑、轰隆隆乱叫的电风扇,还有当一声,门就开启的便利商店。 一开始,他被露膀子、露大腿的开放民风吓了一大跳,唐朝的风气虽然允许女子穿着暴露,但是不至于连肚脐都大方供人欣赏。他呆拙局促的模样被龙门伙伴取笑了好几年。 慢慢地他才习惯科技化的现代,不再瞠目结舌地盯着天上的飞机、海上的船。 虽然有时候他也会怀念连到隔壁镇都要走上一天的古代,不过他从没想过要回去,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找到尊重和自我,并能发挥所长不受嘲笑。 “你在说天方夜谭吗?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他的家乡到底在哪里? 司徒五月失笑地轻点她鼻头。“你不用懂我在说什么,只要你记住一句话——择其所爱,爱其所择。” “择其所爱,爱其所择……”这是他的心意吗?她不禁动容,感觉阵阵暖流涌向心头。 “既然我选择你就不会改变,不管你身上有何缺憾,我全看不见。”他笑着扬起两人交握的手。“你瞧,我们的手连在一起,没有任何力量能将它们分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命运让他们相遇自有它的道理,顺天而行才是正道。 “你又不是瞎子。”心一甜的夏孜然嗔然一笑,假意地推开他。 “谁说我不是瞎子,我看不到你在哪里了,快过来扶我一把!”他兴致一起地装瞎,眼一闭便胡乱摸索。 “哎呀!你别再闹了,小心走进海里……”怕他真跌向大海,她连忙伸手一拉。 “是走进你深情的眸海里,让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是是非非。”他很贪心,要独占全部的她,不论是哭泣或喜悦。 柔情似水的司徒五月抚着她的发、她的眉、她明亮的双眼,并来回摩挲艳如桃瓣的唇,挑动她隐藏在最深处的真心。 这是他无意间获得的精灵,娇羞又迷人,翩翩如彩蝶般飞至他心间,教他怎舍得放手。 “你不要一直看我啦!感觉好怪。” 被他炽热的眼神注视着,顿感手足无措的夏孜然忽然跑开,一手抚着胸口,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蹦出来。 阳光下的精灵一跑,白发巫师当然跟着追喽!于是他们一前一后地在沙滩上奔跑,笑声飞扬在最纯净的银白色之中,让人忘记尘嚣。 大脚印踩上小脚印,大男人逗弄小女人,仍系着绷带的司徒五月故意扑倒笑得开心的小情人,朝着她腋下呵痒,让她笑不可遏。 风向海岸吹,带来咸咸的海洋味道,笑闹的声音渐渐转为浅浅嘤咛,女子的娇吟如白色海浪,一波一波地拍打岸边星砂。 那是低喃的情话,属于情人的语言,即使耳朵听不见,仍能用心感受那份真情,在大掌的摸抚下,她的心化成一朵朵飞舞的落樱。 “等一下,好像有人在偷看。”如芒在背的视线教人很不好受。 是有人偷窥,但她能不那么敏锐吗?有他为屏障,站在悬崖上的男人不可能看得清楚她白玉一般的无瑕胴体。 瞧这雪白的酥胸多诱人,青涩的粉红缀在嫩滑的雪峰上,幽香暗送。 司徒五月眷恋地吻上香肩,顺着曲线囓吮小巧盈满的雪椒,他像饿了许久的狼不知餍足地,极为享受酥软入口的蜜糖滋味。 真是的,不该有不识相的人打扰交颈的爱情鸟,至少要等他尝遍所有的甜蜜,那涨满的炽狂才肯罢休。 唉,当个卑劣小人不难吧,为什么他总是不能称心如意,硬是被逼着穿回道貌岸然的君子外衣,要他吃斋念佛受戒条,不沾荤食。 “乖,没人,你眼睛闭起来。”别让他有罪恶感。 “可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很强烈,教人想忽视都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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