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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不干你事。”碍眼。

  “你将我的人带走就有关我的事,把她给我放下,不许用你的脏手碰她。”该死,居然敢抢她的人。

  “我的手脏?”他将手翻来翻去看个仔细,确定无任何污垢才缓缓开口。“修正你的用词,她是我的,不是你的。”

  小气的男人相当计较用你,你的和我的分得一清二楚,不容越界。

  “你是什么东西敢大言下惭?露露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没有资格带走她。”向如虹的眼神十分轻蔑,瞧不起眼前块头大的男人。

  “呵呵!不好意思,我是她的男朋友,关系比你更亲密,你最好滚远点,不要挡路。”那是坏狗的行为。

  “男朋友?”她不信地一嗤,“单凭你三、两句话就想唬弄我,你是太天真还是无知,她有男朋友我会不知情?”

  他笑得很虚伪,不见真诚。“我们家小露害臊,对下重要的闲杂人等懒得理会。”

  “谁说我是闲杂人等,我和露露是生命共同体,我们绝不可能被分开。”尤其是不知从哪冒出的野男人。

  南宫焰冷哼,黑眸射出的目光顿时凌厉如剑。“把她推进豺狼堆不伸援手,残酷地看着她委屈自己,这算是哪门子的好朋友?难道你不晓得她根本毫无酒量,非要她丑态毕露才停止你扭曲人格的折磨吗?”

  “你……”为什么他会知晓?!

  “别以为没人看见你的所作所为,我在等着看你有多丑陋,能泯灭良知地将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到什么地步?关于这一点,你还太生嫩了,可笑得紧。”

  当那道鲜明倩影跃入深瞳中,他第一时间便发现她的存在,而且兴味十足的观察她和女性友人之间的互动。

  到PUB点饭吃她是第一人,经他以眼神示意,大厨才匆匆忙忙捞出仅剩不多的食材,勉强弄出一道香味四溢的佳肴。

  原本他没打算上前破坏她的食欲,民以食为天,人吃饱了才有体力做其他事,他的出现肯定会害她消化不良,食之无味。

  要不是看她被朋友陷害,身陷豺狼虎豹之中,惹得他肝火大动的话,他会晚几分钟现身,带给她惊喜……或惊吓连连的夜晚。

  他的脾气是因人而趄,在面对他“害羞”的小甜心时,他绝对是温柔体贴的好情人,甜言蜜语地把她捧在手心当宝,极尽呵护。

  可是那张牲畜无害的笑脸是黏上去的,他脸一翻便是穷凶恶极,有道理就讲道理,没道理就拳头相向,凡事都是他有理而别人无理,一拳被打死也是人家活该。

  “你在嘲笑我?!”怒不可遏的向如虹气红了双颊,霓虹闪烁下脸上不见平日在萤光幕前的娇艳妩媚。

  “你还不够格接受我的嘲笑。”傲慢的嘴角斜勾,狂妄如高踞庙脊上的狻猊。

  “你……”见势不如人,又想起他一呼百诺的威风,她忍下气,改弦易辙的换上一张讨好的嘴脸,“呃!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有一点小小的误会,我请你喝杯酒,咱们好好聊一聊。”

  南宫焰冷冷的说:“不必。”等级不同。

  她咬了咬牙,又是一副媚得快酥骨的模样。“哎呀!就一杯酒嘛!良宵还长着很,就你和我两个人,我们能做的事可多呢!你说是不是?”

  向如虹使出惯用在男人身上的伎俩,眼波一挑、语句轻佻,看似无意却有意地撩开深V领口,玉肩微裸的露出饱满雪峰。

  通常只要她身一弯,两眼发直的下流胚子就会像丢了魂似的,口角流涎的跟在她身后,恶虎一般地只想把她吃干抹净,连一点渣渣也不留下。

  因此她沿用老手法想引诱眼前的冷厉男子上钩,雕塑完美的曲线可是她最有利的武器,攻无不克的掳获昂藏男儿心,让他们为她着迷。

  可是当她意图接近全身散发冷意的肌肉男时,竟意外地扑了个空,他不知何时移动双脚,让重心集中在上半身的她因依偎不成而差点跌跤,踉跄了两下才站稳脚步。

  这让她更加不服气了,激起她前所未有的好胜心,视同挑战地不肯示弱,要他如同其他男人一样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南宫焰讥诮的一哼。“要卖骚到别处去,我对一身假货的女人不感兴趣。”不小心捏爆水袋可是很麻烦的事。

  她气结,脸黑了一半。“你就这么不解风情吗?我都挑明了要让你为所欲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荣幸与我共度火热的一夜。”

  “一定没有朋友,就算有也不交心。”南宫焰冷不防的冒出一句。

  “什么意思?”眼眯了一下。

  “小露只是醉了,并非不省人事,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她不至于听不见,而你像个送往迎来的阻街女郎,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男朋友,换成是你,这种自私自利、寡廉鲜耻的朋友你敢要吗?”

  手臂环着的人儿微微一僵,黑发覆面瞧不见神情,醺然的酒气虽浓,但足下并未颠簸,可见她是清醒的,醉得还不算严重。

  只不过她在逃避,逃避夜的森冷、暗的恐惧,怕黑的毛病又在夜幕中慢慢苏醒,即使一闪一闪的灯光带来些微安慰,她仍控制不了由心中衍生的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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