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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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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去死,去死,你去死,竟敢诅咒我——”安娜疯了似的攻击,想置夏春秋于死地。 但夏春秋毕竟身手不错,加上悟性高,迅速的加以反击,而十字剑颇有灵性,越使越顺手,有如神助。 十字剑是圣物,会择主。 夏春秋的血滴在剑上,她成了新主子。 而剑随主意,主人心里想什么,十字剑便全无异议的配合,从一开始的磨合到心随意念,短短几秒十字剑成了她一部分,也是所谓的神灵相通。 因此思绪已经混乱的安娜吃了大亏,她以为自己是死神,要杀死一名人类女子轻而易举,哪知反过来处处受制,索魂剪被十字剑伤得伤痕累累,随处可见缺口的痕迹。 眼见就要屈居下风,不相信自己会输的安娜以指尖划开手腕,拉出喷洒的血线,准备催发体内的魔性。 “住手,安娜!” 胡闹,太胡闹了。 一道黑色光雾打入安娜身体,她杂草般的长发在瞬间活了过来,金光微灿,如获新生。 “朗尼,你来得正好,替我杀了她!我要她成为第四名血祭的祭品。”她需要血来安抚栖息体内的兽。 血、血祭!朗尼骇然。“我是来阻止你铸下大错,你要真动了她,赛巴斯克不会饶了你。” 一提到赛巴斯克,安娜恢复原色的碧眸一缩。“我是在帮他除去不该存在的秽物,他该感谢我。” “你要赌一把吗?”他真的不想看她被魔控制。 她一滞,唇瓣颤动。“你要帮她?” “我是在帮你,好歹我们认识几百年,当不成朋友也是同类,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赛巴斯克的行事作风,他不怒则已,一怒是你我不敢想象,我到现在都不敢激怒他。”没生气时都被他追着打了,若是发火,岂不是连骨头都给抽了。 “她不过是一名人类女子……”安娜忿然,想杀夏春秋的心未曾改变,夏春秋所给的恙耻永生难忘,唯有她死,才能埋葬这份侮辱。 “但是,她是赛巴斯克的女人。” 光是这一点,安娜就不能动她。 “该死——” 死神之怒,天地无光。 瞬间,灯光黯淡,一片漆黑。 “谁?谁关了灯?!” “跳电吗?赶快把电源扳上!” “不会吧!又停电了,怎么没有通知?” “呜——好暗,怕怕。” 放眼望去灵异事务所附近的所有街道,不论大灯、小灯,全都因为短路而熄灭,陷入全面黑暗,没有一处看得到光亮。 屋外的路灯、车灯、红绿灯全部一黑,屋内小到手机上的小小灯源也开不了,半座城市进入全黑时期。 黑,也正是赛巴斯克此刻的心情,他愤怒地想把安娜的指头掰断,取其头颅去献祭,让最凶猛的狮子啃食,身躯投入鳄鱼口中,慢慢地在鳄鱼的胃袋中腐化。 爱是什么,他无须知晓。 但一旦面临差点失去,他才知道爱早已扎根萌芽,深深种在他不懂爱的心田,一日日茁壮长成大树,荫长千万里,每一片遮荫的树叶上都写上心爱女子的名字。 她叫夏春秋。 他的爱。 为何他迟至今时才知晓…… “赛巴斯克,你抱得太紧了,我要喘不过气了。”他会不会太激动了,她都感觉到他在发抖。 “这样呢?”他松了松手臂,但仍抱得很紧。 “好多了。”能喘气就好。 然后,静默。 又过了好一会儿,除了轻浅的呼吸声外,再也听不到旁的声音,静到夏春秋微弱的一叹。 “我没事,真的。”有事的是安娜。 “那是你运气好。”他气闷的又把双臂锁得紧一点,近到感受彼此的心跳,感受她还活着的体温。 黑暗中,夏春秋轻笑出声。“从小到大我的运气都很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她几乎杀了你。”安娜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可是我没死,还活得好好的,你的十字剑保护了我。”如果没有那把剑,她真的命丧黄泉了。 “是你的剑。”它认主了。 “你的我的有什么不一样,总之它阻止了安娜让我得以生存,它是一把好剑。”能救人就有灵性,她使起来太顺手了,好像剑就粘在手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剑有好坏?若不是赛巴斯克的心情太糟糕,他大概会轻笑出声。“是我的疏忽,我没护好你。” 她摇头,小手覆住他厚实的背。“不是你的错,谁也料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不要为别人犯的错而责怪自己,要不是你给了我十字剑,也许我就真的死了。” 微凉的唇倏地堵住胡说八道的小嘴,狠狠地、激狂地辗压,把樱红的唇吻出淡淡血色,嘴唇微肿。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收你的魂。”赛巴斯克霸道的宣示,在一片黑的房间,他仍能清楚地看清她的容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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