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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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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你别坏我好事我就感激万分了。”司徒悔口气显得不悦,担心计划生变。 “是吗?”她沉下脸,回应他的冷讽。“看来你不需要我陪,我把空间留给你一个人独处。” 敢给她脸色看,他真以为她没脾气吗? “小晓……”他伸手拉住她,满脸抱歉。 “不好意思喔!学长,我也是很忙的人,没事请不要打扰我,我怕坏了你的好事。”她架子端得很高,不看他求饶的脸。 “有些事并未如你表面所看到的,我不要你牵扯进来,你能了解吗?”他想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她一哼,扭头甩开他的手。“那你就离我远一点呀!别让我知道你们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又不是吃饱撑着,闲着无聊自找麻烦。 “离不开,你把我的心拿走了。”司徒悔从后抱住她,头枕纤肩。 “要不要我把胸口剖开,还你一颗心?”说得好像她真欠了他似。 他轻笑,细啄小麦色肌肤。“别恼我了,我心头很乱,你让我靠一下。” “喂!你很重耶!不要故意把重量压在我身上,我还没原谅你凶我。”别想她会轻易放过他。 要不是看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她也不会提议两人到郊外走走,散散心,看看好山好水,减轻他心中的烦躁,别老绷着脸吓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不想插手他的家务事,但是既然被她遇上了,很难不多管闲事,忍不住这边挑挑,那边撩撩,把它搞得更复杂。 她不笨,岂会看不出他和兄姊之间的气氛怪怪的,看似友爱地彼此关心,可是又少了那么一点真诚,好像在作戏似的。 唐破晓很不习惯这种手足间互不亲近的关系,虽然她的家人总是在彼此算计,闲来无事斗斗嘴、过过招,可她心里非常清楚,家人永远是最挺她的人,不管她做了什么,或是受了伤,他们会无条件地包容她,而且毫无理性地替她出气。 失去父母的确令人伤心,但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不幸的孩子,因为她还有爱她的家人在,一家子的心是连在一起,不因外在的影响而改变。 “你说得没错,我们确实不是一母所出的同胞手足,我母亲是一位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她原本可以站上国际舞台。”死亡毁了她的梦。 “嗄?你是说……呃,我误打误撞说破了你们复杂的家庭背景……”天哪!她会不会太神了,随口说说也会命中红心? 她可以去摆摊子算命了,外号唐半仙。 “他们都以为我忘了母亲的死因,绝口不提当年的事,其实当时的情景我记得一清二楚,即使我只有七岁。”司徒悔的肩膀微微抽动,抑不住的伤痛传至他后背。 “你很难过……”害她情绪也好低迷,想起妈妈帮她绑辫子、爸爸牵着她的手上幼稚园的画面。 “我母亲很爱我父亲,我相信他们是相爱的,可是我无法谅解父亲已有妻室还来招惹我母亲,谎称未婚享尽齐人之福,让母亲成为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原本他们有个幸福美满的三人小世界,母亲总是神情满足地等着父亲归来,边弹着钢琴一边哼着小曲,而他在钢琴边画图,以为这样的宁静会直到永远。 当官歌昙一脸怒气的冲进来捉奸时,母亲脸上的表情是错愕和心痛,她若知道她的爱会伤到别人,她绝对不会让那个男人走人生命里。 莫春色外表柔弱,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凌波仙子,事实上她性情刚烈,爱恨分明,宁愿玉碎也不愿瓦全,父亲的隐瞒才是伤她最深的利刃,她从没想过她最爱的男人会骗她。 “我不是我母亲,我不晓得她伤得有多重,但她用生命发出怒吼,我想我是她的儿子,应该为她做些什么。”让她的灵魂得到安息。 唐破晓感同身受地一呐,“你不会想报复吧?”报复是最傻的行为,它是一把最锋利的剑,伤人也伤己。 “小晓,你陪着我就好,其他事你别管。”那是他的个人恩怨,与她无关。 她一听,有些不满地扭动身子,想挣开。“我看起来像温室的花朵吗?”他的事不用她管,那么他们何必在一起,不如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 唐破晓嘴上不承认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比她诚实的心已悄然接受他,让他蛮横的身影侵入心的最深处,占据和家人同等重要的角落。 她不懂这是不是爱,可是想到他时会莫名地发笑,见不到人又会心神不宁,和他相处的时候总是非常愉快,感觉时间过得飞快。 或许早已心动却不自知,毕竟在她的人生规划中,爱情来得太早,她还年轻,不愿被困住。 “我有说过我很喜欢你吗?”司徒悔牢牢地捉住怀中的暖躯,不让她如空中的鸟儿飞走。 他能拥有的东西并不多。 鼻孔用力哼气。“你有我们唐家人的阴险。” 不可否认的,相当受用,她心软了。 “你喜欢我吗?”他问。 唐破晓故意和他唱反调地说道:“不喜欢。” “女孩子都爱说反话,我明白。”他低头偷咬了她一口,笑得轻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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