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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男孩子的体力都这么好吗?休息不到十分钟又想要了,她毫无拒绝的余地,每回一开口说了句,“不……”他立即热情地封住她的口,以行动证明她口中的不其实是口是心非,她的身体十分热切地迎接。

  姊弟恋,她能接受吗?

  能吗?

  五岁的差距是一条深沟,隔开了两人的距离,世俗的眼光是一把利刃,没有足够的勇气是无法面对。

  何况他还那么年轻,心性不定,一时兴起的好玩当不得真,也许他只是寻求刺激,把年长的女性当成一种挑战,久了便觉无趣,回到他原来的世界。

  想到此,江垂雪心头揪地一痛,她必须用力按住胸口,大口呼吸才觉得好一些。

  其实她比谁都怕受到伤害,和庄禹瀚那一段感情她整整痛了一年才慢慢淡忘,她对爱情很执着,也很小心翼翼,一旦爱上就是一生一世,除非对方背叛了爱。

  庄禹瀚令她失望了,把她伤得害怕爱情,不再相信永恒的承诺,情字这条路她变得胆小,却步,不想再去尝试心痛的滋味。

  “晨阳,把你的手拿开。”精力未免太旺盛了,他不觉得累吗?

  “吾爱,别对我太残忍,我憋了十九年了,你要原谅在室男的饥饿。”他总要先喂饱体内的兽,它饿了很久很久。

  若非他的手不安分地往她大腿根部探索,她几乎要因他语气中的不满而笑出声。“天亮了,我该上班了。”

  “什么!天怎么就亮了。”他才眯一下而已,时间就如火箭飞梭而过。“不算、不算,我没听见鸡啼,窗帘拉上就是晚上,我们继续处男的终结之旅。”

  唐晨阳孩子气的耍赖着,抱着光滑又细致的凝脂胴体又啃又咬,好像他没吃饱,非要将她连皮带骨吞进肚子里才甘心。

  “城市里没有鸡。”若要听到鸡鸣,他们—辈子也离不开身下的大床。

  “我家有三只不分早晚乱啼的大公鸡,还有十五只一天到晚忙下蛋的老母鸡。”所以他们家的鸡蛋最新鲜。

  “这里不是你家。”望着天花板,她轻声说道。

  他恍若没神经的一回,“喔!明天去买两只回来,我们天天都有蛋吃。”

  “为什么是明天?”她问。

  “因为今天放假。”他咧嘴一笑,扑上去吻住轻启的樱唇。

  今天没有放假。身体最诚实的江垂雪被他狠狠要过一回后,仍是拉着他起来做了一番梳洗,换上套装,用遮瑕膏遮住粉颈藏不住的激情痕迹。

  她有一些羞愧,竟毫无顾忌地和个该叫她姊姊的男孩子纵欲整夜,一宵未睡地任他为所欲为,失去平日的自制。

  “哎呀!瞧你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后悔没第一天见面就吃了我,你深感亏待了自己对不对?”嗳!做人不能太骄傲,要谦虚点才不会招人妒。

  一听他不正经的轻浮语气,没好气的江垂雪斜眸一睨,“你有没有认真的时候,老是嘻皮笑脸,油腔滑调。”

  “当然有喽!我在抱着你时最认真,昨晚很满意吧?我非常佩服我自己,第一次开工就成绩斐然,没让你太失望。”呵呵呵!请叫他第一名。

  “唐、晨、阳——”她横起眉一怒,透红的耳根泄露羞涩的不自在。

  唐晨阳依然我行我素地将手往她肩上一搭。“不过呢,人要及时行乐,千万不要太压抑,笑是一天,哭也是一天,何不快快乐乐的活着享乐,别给自己太多压力,三、五十年后成了老公公、老婆婆,夕阳斜照佝偻的背影……”

  哇!说得好灰涩呀!充满老禅师开释的大道理,原来他也有成为哲学家的资质。

  “哭是一天,笑也是一天……”做人可以这么简单吗?她反覆地思索这句话。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用不着你我担心,会先被压死的是手长脚长的欧洲人。”哈哈!自以为优越的白种人,死也要抢先。

  她当下黑线三条,呐呐说道:“乐观不是坏事。”

  真羡慕他凡事不用发愁,只要开心的过日子就好,父母双亡没有造成他太大的伤害,照样阳光普照,毫无阴影。

  他究竟是神经太粗,还是真的天性开朗,似乎没见他为什么事而皱起眉,整天嘻嘻哈哈地,让人多少感染了他的年轻朝气。

  “快乐、烦恼皆是自找的,你呀!别想得太多,把责任尽往肩上压,人要懂得分担风险,你不想三十不到就过劳死吧?”吓!光想就觉得可怕。

  “你要改行拉保险?”听起来像某寿险公司的广告词。

  唐晨阳露出一口白牙朝她直笑。“以后有我帮着你,你大可安枕无忧啦!像我这种天才不轻易出手,你是三生有幸能遇见百年难得的奇才,不是我自夸,垃圾变黄金仅是小小才华……”

  他说得好不骄傲,滔滔不绝地吹捧自己的丰功伟业,不时佐以夸张的动作和表情,生怕人家不晓得他有多厉害、多么文武全才,武功盖世。

  不过,拉拉杂杂吐了一堆废话,还真没人能了他话中含意,而且是越听越糊涂,完全抓不到重点,好像他只是说给自己高兴的。

  “等等,小阳,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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