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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你我无悔。”她用着深情说出真心。

  无悔吗?我偏要你收回这句话。“脱光你的衣服,展现美丽的娇躯勾引我。”

  “呃!我……好。”她害羞地解开一身的束缚。

  ……

  就像完成一场交易似的,卫森漫不经心地拉上拉链。

  “我下午有个会议,你自己回去。”话一说完,他冷淡地转身离去,屈辱的泪滑出蓝秋滟眼眶。

  这是我无悔的爱吗?

  §第三章

  在百般交涉无结果的情况下,等不及的卫森亲自上南投寻访,无视地震后的土地有多脆弱,随时有土石流之危而上山。

  听手下员工的回报,九二一和六—一强烈的地震把南投山区都移了位,唯独神秘的蝴蝶谷和蝴蝶馆丝毫未受影响,依然迄立不摇。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像个圆形的球包围住那一区,所以有不少人前去避难。

  现在还有二十几个帐棚搭在蝴蝶谷外,有几户山民在蝴蝶馆前盖起临时住所,炊烟四起。

  少了游客的山区显得孤寂,颠簸的道路行来困难,不时要注意落石,小心松泥。

  “总裁,请走前方岔路的左边。”弯进上坡路,不复青翠的憔悴山坡满目疮痍,黄土外翻,滚石堆积路旁,忙碌的怪手工人不停地挖掘污泥碎石,村民们抢救满园果树及家园。

  愈近神奇的山谷,落石情况显得改善许多,新生的嫩芽已届成熟,入目的野花渐渐茂密。

  远望绿山中有幢白色建筑物高耸云层,四周不见地震后的伤害,好山好水依旧风骚,地平水清花香,一条墨色的柏油路直通蝴蝶馆。

  馆外有少许的大型凤蝶飞绕,似在探望馆内已成标本的永恒生命。

  “右侧一排樟木是车辆停放处,阴凉得比现代隔热纸好用,不用上锁亦不怕失窃。”

  “很美的一个地方。”空气中飘来阵阵花蜜的香味。

  “蝴蝶谷里更美。”卫森步上石阶,门口有个窗形售票处,由于非假日和地震影响,入山的游客稀少,改以自动投币式购票。

  以助理身份导路的江月昙熟知蝴蝶馆运作,事先兑换了一堆五十元硬币,连续投了十次,一人门票费是两百五十元。

  “你也需要买票入内?”

  “机器认钞票不认人,馆主的女儿一样没人情讲。”她是不想表明自个的私人情绪。

  她在搪塞。

  “为什么你不为父亲工作?”

  “我学商,他是昆虫专家,怎么也帮不上忙。”江月昙带头地走向馆主办公室。

  办公室在二楼,陈列馆主要集中在一、三楼,二楼虽然亦摆陈一些蝴蝶标本,但是不开放参观,那是逃不过百年雷击的蝶精遗骸。

  在蝴蝶馆供人欣赏的蝶姿全来自蝴蝶谷,蝴蝶的寿命通常不长,一旦停止了舞动,遗下的美丽便成了透明橱盒内的娇客。

  这里有成千上万不同姿态的蝴蝶,吸引了卫森的注目,脚步始终迈不快,徐徐如龟步般漫行,不愿放过每一份精采。

  近了。

  脑海中浮起这两个字,他在一群蝴蝶中找寻七彩麝香凤蝶,眼底闪着复杂心思。

  是失望还是庆幸呢?

  “没有七彩蝴蝶?”

  “五彩的倒是不少,七彩蝴蝶世界难寻,你喜欢双环凤蝶、琉璃纹凤蝶,或是宽青带凤蝶?这只雌褐荫蝶有少见的斑纹,还有长须蝶……”一提及钟爱的蝴蝶,江莽就像关不住的湖水,不断地往支流宣散,填满大大小小的水溪深壑,流动着生命。

  “你是?”

  “我是本馆的馆主,你是卫先生吧!”他热情中带着几分戒心。

  “他是我们公司的总裁。”江月昙多事的介绍,希望博得父亲的专注。

  江莽平静地望了她一眼。“你长大了,孩子。”

  “你错过了我的成长过程。”她语含怨怼。

  “我尽力了,是你母亲将你带离我身边。”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尽职的父亲。

  “是你太迷恋蝴蝶,枉顾母亲的伤心。”她在责怪他,让她明明有父亲却像单亲家庭般少了父爱。

  小时候太天真,以为父亲爱蝶是来自一种天性,单纯地喜欢蝴蝶的风姿进而收藏建馆,供更多喜蝶的人们观赏。

  一直到她小学毕业那年,母亲忍受不了心爱男子的冷落,愤而带她离开家别住,她才得知母亲的心事。

  原来她恋孺的胡蝶是一只千年蝶仙,而父亲早在少年时期便爱上非人的她,从此浸淫在蝴蝶的世界里,渴望求得一份奢爱。

  执着了二十年,父亲在家族的压力下娶了母亲——苦等他多年的学妹。

  本该是美满的婚姻,但是生下她后,父亲毅然放弃高薪的工作,带着母亲和她定居蝴蝶谷外,并建了全台湾藏量最丰的蝴蝶馆,自此忘却自己是有家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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