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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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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桀骛嘲世的白震天一反常性,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捉弄佳人,看得下人张口结舌地猛揉眼睛,误以为眼花看错了王子。 而正在使性子的白绿蝶则忘了发脾气,傻眼地僵坐在太师椅,托腮的玉手滑斜了犹不自知,似乎受了极大的震撼。 那是她一向严谨、冷峻的兄长吗? “舌锋伤人于无形,何不断其罪根以谢天下,小女子为苍生感激仁厚。”舌簧似筑!商人口。 “就怕秋儿妹妹舍不得,未尝够它的滋味。”人生之乐莫过于此。 “玩笑到此为止,你把我家小姐藏到哪里,坦白不伤和气。”缓缓呼吸,她猜测是否两人同伙。 偌大的京城各个赌点早已翻烂,依小姐的赌性难以蜷伏许久,应该按捺不住手痒地露面,不会忍耐得住不赌,除非受人控制。 在来时她做了一番调查,白震天的知心好友不多,古珩便是少数之一。 自家经营的赌场中曾有人见到古珩和一名少年接触过,唯一令她深感不解的是小姐居然输了,而且有关赌约的内容没人肯透露,个个对她投以可笑的同情目光,叫人坐立难安。 “秋儿妹妹不妨待在堡里好好搜查一番,相信可以解你的疑惑。”够她找个痛快。 “没有诡计?” “我保证。”多疑的小女人。 “可是我不相信你的为人。”物以类紧,赌徒的朋友之信任度同样不足以说服人。 善狡,多诈。 “啧!你还真不是普通地谨慎,商人首重信用,暂时不会吃你。”即使她看来可口无此。 “你少提了一点,商人都很狡猾,擅于利用言语来造成假象。”因为她亦是经营者,了解巧语的重要性。 他蓦然一愕,旋即发出震耳的笑声。“我发现你很适合当商人妻。” “你又在讽刺我……” 她一开口,一道柔腻女子嗓音欣喜的一唤,打断她的下文。 “好呀!我赞成你来当我的大嫂。” 两人四目一视,不约而同的看向兴奋过头的小姑娘,一是好笑,一是怔然。看不见的红线悄然牵引,连在小指上。 生死不离。 这是酷刑。 而且是非人的折磨。 一时错误的判断导致惨无人道的下场是始料未及之事,瞧她做了什么蠢事,置自身于万劫不复之地。 一个镇日纠缠不清的疯言堡主,附赠甩不掉的小包袱,放眼无尽头的白家堡竟无处可藏身,她早晚被这一大一小的兄妹给逼疯。 才来五天吗?她竟觉度日如年,快捱不下去了。 若不是为了刁钻机灵的小姐,她何苦忍气吞声受此对待,打理赌场都比当“贵客”悠哉,至少没人敢来骚扰,外加精神虐待。 “大嫂,你来瞧瞧我绣的喜雀多活灵活现。” 喔!不,别又来了。 上回说是黄莺,但她怎么看都像只淹死翻腹的四脚乌龟,再上一回绣了朵报春花,可是见过的人没有二话,一律声称是好绿的湖水。 不能再摧残她的视觉,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四下一瞄,辛秋橙随即往水榭旁的一座假山闪去,小小的洞口刚好容身。 暖呼呼的大掌从身后探向前一揽—— “啊唔……唔……” 尖叫声还来不及高扬,湿软的热唇抢先覆在其上,她瞠大的双眸闭都不闭的面对一张放大的脸孔。 须臾,一口气才得以喘息。 “你……” 食指轻放在她唇瓣中央。“嘘!你不想被迫欣赏小妹的‘言作’吧!” “她是你的小妹,与我扯不上半点关系。”他还不是逼迫人。 前有虎,后有狼,进退两为难。 “大嫂都喊出口了,娘子何必害躁。”白震天灼热的呼吸搔痒着她的后颈。 “少坏我闺誉,一再偷袭不烦吗?”她压低声音戒防着。 前前后后不知吃了多少亏隐忍不发,他真当她是没爪子的猫吗? “相公疼惜娘子是天经地义,你要学着习惯我的亲近。”他故意伸出舌尖轻碰她的耳垂。 一缩颈的辛秋橙侧头一瞪,唇上又被偷去一吻。“你一向都这么自以为是?” “尽量克制中,不过成效不彰就是。”他赖皮地搂紧她柔软的腰肢贴近自己。 “现在说男女授受不亲是否嫌矫情了一点。”她低头瞪视腰间粗臂,希望穿透它。 “那是泛指不亲的男女,我们的关系可……”他壤壤地吊高一眉。 “没有关系。”谁希罕和他有过多牵连,又不是自寻死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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