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寄秋 > 怜心清莲 | 上页 下页


  她恼了,随手拉了一位近身的男孩,把筹码全往桌面堆,由他决定红或黑,压她的年纪,二十五。

  或许那晚财神当道,两人竟赢得有史以来的最大奖。

  当场健男孩根本不知所措,在她近乎鸣响俄、大笑中任愕住。

  何水莲不是处女,她突然想堕落一番,筹码未换便拉着男孩到吧台喝酒,然后拎着一瓶红酒逛大街。

  路经教堂,她看见一对对新人正等着接受神父的祝福,当下觉得好寂寞,好想找个人来爱她,轰轰烈烈的背叛理智一次。

  于是,她结婚了。

  “丈夫?”呵呵!她笑自己的傻气。

  她几乎可以确定他是第一次,生疏的技巧和拙劣的吻,甚至找不到该进入的幽道,之任懵懵懂懂地将灼热的精华喷洒在她体内,在她刚有点感觉时。

  不过,年轻人的活力不可限量,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往校的第二、三、四……次灵活多了,懂得让她快乐。

  看看凌乱的被褥,两人身上激烈的“战迹”,何水莲不由得轻笑,他真是个有天份的好学生,将来前途……大有发展空间。

  “只可惜我们有缘无份,就像一场闹剧。”

  光着身子,何水莲轻盈的走向浴室中冲净一身的湿部,站在浪白的水花中,她如同一朵盛开的紫色莲花,美丽而孤寂。

  莲,冷洁而孤傲。

  步出浴室,穿上隔夜的经衣,她心中没半丝犹豫,这是很普通的一夜情而已。

  她找着躲在床底的高跟鞋,不意瞧见那张掉落地板,签上她英文名字的结婚证书,好笑的看了一下“丈夫”的名字,就当是回忆吧!

  段天桓。不错的名字,只是倒霉遇上不负责任的她。

  “抱歉了,小老公,你不该属于我,就当作了一场梦,醒得又恢复平行的两条线,永不交集。”

  嘶、嘶、嘶!

  何水莲心中玩笑式的婚姻证据在她手中肢解,素手一扬,瞬间满地飞屑。

  门一开,天涯各一方。

  许久许久之后——

  沉睡的男孩睁开惺松的眼,眷恋的手寻找他的缀斯女神,他一见钟情的妻。然而探去的手……一空。

  他看似清明的黑瞳倏地转沉,不复应有的澈净,像头年轻的狼。

  段无桓,一个天生的赌徒。

  一双闪着金芒的狼眸横扫四周,嗅闻到空气中仍布满欢爱的气味,以及一缕淡雅的莲花香气,唯独不见那抹清丽身影,他有些慌了。

  骤然起身,脚底踩上异物的感觉,让他低下头注意到一小张碎片,其上似曾相识的字母让他为之一震。

  这是……

  结婚证书?!

  他急切的拼凑一片片碎纸片,逐渐成形的事实令人错愕,一夜的婚姻竟散得如此快速,叫人难以接受。

  不用刻意去搜寻,惯于在人群行动的他很清楚房内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再无旁人,虽然他的心仍存着万干希冀,只盼她只是一时出走。

  但,人再自欺也该有分寸,她真当一场游戏走了。

  “真以为走得掉吗?我的妻。”

  指间不断抬着遭遗弃的初爱,信念坚定的段天桓不想放手,年纪不代表一个人的智慧盈缺,他比同龄的男孩早熟,因为环境的历练。

  长久的孤独让他遇着了生命断层中的炫丽,沧桑的灰狼不愿再绵行,在心中汲取百有的温暖,任其低荡。

  人不可能凭空而俏,必定有迹可循。

  一股深沉、不该在二十三岁男孩身上出现的气质辊射而出,摊子破碎的结婚证书,段天桓的眼中有着三十岁成熟男子的精睿,他会等待的。

  等待她的归来。

  “哎哟!我的大小姐,你想害死我呀!”

  一个俊朗的阳光大男孩顶着一头操金发色道,快三十岁的大男人看起来好像高中刚毕业的小毛头,眯笑的眼拉成狭长,可见说得多言不由衷,纯粹闹着玩。

  “奶奶找你麻烦?”

  “你是明知故问嘛!我可是你的‘机要秘书’,上司行踪不明是下属的疏失,不挨骂才怪。”不过,他习惯了。

  河水莲露出恬淡的一笑。“原来你也被奶奶点召了,看来不是我一人受苦。”

  “小设良心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妹,管你死活。”还能幸灾乐祸。

  游少槐是少见的商业天才,可是人偏怪奇得很,课上得好好的却半途辍学,跑去当美发小弟,主要原因是想追求老板娘的女儿。

  结果,人家嫌他太滑头,申请到哈佛大学法律系读书去了,听说不到两年就被个年过四十岁的中年教授给追走,现在是三个孩子的妈。

  而他一失意就嚷着要出家当和尚,可惜美国少寺庙,人家不收他这半个洋鬼子。

  他的身世也很平凡,他的外婆是何家老太爷的妾室,当老人家两腿一伸回老家省亲,原本不受宠的小辈自然受排挤,尤其是正房的大老婆可是非常强势,他的母亲就像家门斗争下的牺牲老,缺少个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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