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寄秋 > 巡抚谋妻厚黑学 | 上页 下页 |
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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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氏便是以一记小擒拿手扳倒沉迷女色的高盛侯,再用夺命剪刀腿压制得他不敢有二话,现代武技碰上古代武学,略胜一筹的她顺利收服渣男夫婿,并让他心甘情愿地上了爱情枷锁,对她言听计从,宠爱有加。 “这……奴婢不知。”白芷是侯府的家生子,几代都在侯府当差,她最远只到过夫人的陪嫁庄子。 “夫人,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奴婢们想向二公子求援,可是您瞧,一圈一圈的人,怎么闯得过去,蚂蚁虽小却能咬死大象,这是您常告诉奴婢们的话。”白桐忧心忡忡,深怕夫人在江苏地头出了事。 “这些起哄闹事的……”真想拍死他们。 特战队员的热血在杭氏体内燃烧,即使当了二十几年的侯爷夫人,她骨子里还有抹灭不去的军人魂,被人围困的恼怒让她蠢蠢欲动,想飞身下车,左一侧踢,右一横劈,以武力来解决手无寸铁的百姓。 可是她不能,不说是她们犯了众怒,理亏在先,吃皇家粮的丈夫是朝中重臣,身为大臣之妻的她没有胡作非为的权利,只有黄口小儿才能任性一回。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就见一名穿着雪荷色绫缎长袄的清灵女子牵着一对玉做的双生子走来,她不往人多的地方挤,面容沉静的从人群后走过,默不作声地来到抱着儿子痛哭失声的妇人身侧,递给妇人一条左下角绣有红梅的锦帕。 “大娘别急,先瞧瞧令郎的伤势,看他是伤到哪了,咱们先替他把血止了再看看情况。”脸色灰白但呼吸平顺,脑袋上的伤得多注意,可应该没伤到内腑。 “夫人是……”看到有人关心,妇人的哭声渐歇,抽抽噎噎地用帕子拭泪。 “我不是大夫,不过我看过几本医书,这里有几颗药丸,一颗内服,其他捏碎了敷在伤口,能止血的。”幸好她习惯地带些药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这下真的用到了。 “谢谢,夫人真是好心人,我儿子若能救得回来,我让他给您磕头。”妇人又哭又笑的将黑色丸药塞入儿子口中,见他能自行吞咽,她喜得豆大泪珠直掉,说是遇到贵人。 她笑着摇头。“大娘别折了我的寿,举手之劳哪敢居功,我这儿还有参片,你让他含一片补气,说不定一会就醒了,你这眼泪是白流了。” 说醒就真睁开眼了,面无血色的少年含了参片不久,吃力的眼皮颤呀颤,真给张开了。 原来他只是撞到头晕过去,再加上受了不小的惊吓而魇住了,他很想清醒却四肢无力,听得见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可嘴巴张不开,全身又僵硬得不能动,想让娘安点心也无法。 不过服了止血的药丸后,他觉得流失的气力又回来了,等参片的参气冲向脑门,他顿时灵台一片清明,气全补足了。 “啊!醒了,醒了,我的成哥儿,你还有哪里痛,快告诉娘,娘快担心死了……”妇人乂哭又笑的说。 “娘……”青衣少年动动脚,又抬抬双臂,欲起身时,吃痛地发出嘶声,指着腰叫疼。 “怕是落地时撞伤了,我看他手脚倒是没伤着,还能动,大娘赶紧将人往医馆送,头上的伤可要好好瞧瞧。”大致上无碍,只要没内伤,养养也就好了,不幸中的大幸。 头一低,裘希梅拾起被揉成一团丢弃地上的纸张,隐约看到钱庄四四方方的章印,她将其摊平一看,瞬间一怔。 面额上的数字让见惯了大钱的她也微微一惊,她悄然收入袖子中,另外给了大娘五两银子,让她带儿子就医去。 大娘千谢万谢地扶着儿子走了,旁观的众人见事情了了也一哄而散,马路中央只剩下一辆青帷马车。 “夫人,这是你的吧?”语气平静的裘希梅将拾得的银票递回马车内,不是她该得的她不会拿。 “你不心动?”她明明看见她不动声色的往袖内一藏,还以为她见财起贪,藉由助人图利自己。 “面额太大,医馆找不开。”裘希梅淡淡解释,“夫人当知出门在外以谨慎小心为上,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夫人如此处理一场攸关人命的事故,是有些失当了,即便你真用银子将此事压下,又何尝不是给自己惹来更大的祸端,人性是丑陋的,人家知道你有钱还不下狠手来抢?”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银子多遭贼惦记。 杭氏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儿子是当官的,谁敢起了歪心通通捉起来,一个也别想跑。” “鼠小搬光米仓,那些偷儿满心只想着钱,他们不会管你是几品官员的娘,只要腰缠万贯,买个官儿做做并不难。” “说得好,你这丫头说话我中意,有刚直不折的傲骨,也不知哪家儿郎能娶到你。”落落大方、谈吐有物、见解不凡。 闻言,她苦笑。“夫人说笑了,我已成亲。”折不断的骨头反而带来祸害,适时的弯腰才是生存之道,她在历经丧父丧母,痛失至亲后才有所醒悟。 不过该强则强,不能一味的退让,忍让再三换来的结果不是尊敬,而是轻蔑,遭人忽视,亲手葬送了一生。 “啊!真是可惜,我看你年纪还很轻……”她在心中暗骂自己,竟没瞧见她梳了个妇人髻,清雅中带了一丝恬静。 “过了年都十六了,不小了。”她娘十五岁生下她,又隔了十年才有了希兰、希竹这两个调皮鬼。 “我五岁,叫裘希兰,姑姑你长得好漂亮,跟天上的仙女一样好看。”嘴甜的裘希兰往前一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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