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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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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大底有腹案了,那方诡异的人马除了“她”以外,没人会无聊地跳出来把干净的水弄混杂。 唉,应该同情谁呢! 他? 她? 还是……自己? 此时电脑萤幕的红点在移动,发出刺耳的哔哔声,封住众家兄弟姊妹的口。 “有动作了,准备行动。” 一行人像打了强心针似地精神一振,纷纷拿起从龙门A来的轻便武器,打算给敌人来份见面礼,好好整个型。 想落跑的秦逆蝶叫蓝豹拎个正着,没义气的懒人应当前锋,叫她学会勤快为何物,省得老是以“忘了”来考验众人的忍耐力。 遇到这种情形,心疼情人的风向天只好选择失明,无视那对无言明眸的求救讯号。 谁叫她这回当真懒过了头,天理也难容矣! 大义灭亲的他是否有减刑? 是疑心生暗鬼吗?她怎么总觉得有人在身后盯着她。 极为谨慎的古玉阑频频回首,舍弃四轮轿车以两足代行,在小巷道中穿梭,然后搭上平民化的公车往桃园方向而去。 换了几班车到达巴陵终站,由下巴陵步行约八公里至上巴陵,再沿产业道路前进七公里,进入所谓巨木群的拉拉山区。 算是半个龙门人的她受过基本的体能训练,十几公里的健行对她而言像到健身院运动一、两个小时,丝毫不见疲色。 巨大山毛桦旁有条越野车步道,山区雨量丰沛,造成路面泥泞不堪,她也一身湿地狼狈不已。 一个受宠的天之骄女为何在雨中上山,难道无畏山滑路险? 当人的心充满怨怼和憎恨时,原本的良善将腐蚀,转成黑暗。 “可恶,什么鬼天气,台湾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她啐声骂道,抹挥眉间的水滴。 不对劲,太诡异了。古玉阑下意识的往后瞄,心中不安逐渐加深,手冷来自心寒。 这情形非常不寻常。 从她策画行动,到主动连络利欲薰心的中东人,一切顺利得令人发毛,有如神助般天衣无缝。 但这反而让她越来越害怕,有点像走入陷阱的猎物,每走一步路都被人精准的算计着,膝提得战战兢兢,生怕一个踩空,会跌得粉身碎骨。 尤其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更像猎物,恐慌地逃避猎人的追捕。 “玉阑,你别自己吓自己,不会有人发现是你在操纵布局,你太疑神疑鬼了。” 是呀!谁会注意到你,空有美貌却无法掳获心爱男子的心,用尽心机仍换不得他的回首一顾。 权与利和她何干,她要的不过是一份不凡的爱情,为何无人体会她的痴心,狠要打碎她编织多年的美梦。 爱人何错之有,非要毁灭她? 不甘呐! 凭什么一个姿色普通的女子能凌驾于她,将她的自尊踩成泥浆,万劫不复。 你们敢轻视我的存在,我会让所有人永远记住“后悔”怎么写。 “女人,你来迟了。” 路的尽头是一幢两层楼的欧式别墅,占地百来坪。 “你的英文咬字太生硬,我建议你换个英文家教。”湿冷让古玉阑口气不快。 向来大男人主义的阿萨斯哪容女人猖狂。“你该庆幸自己还有点用处,不然我早拿你的身体取悦自己。” 占玉阑咬痛下唇,好阻止自己欲杀他为快的冲动,一切忍耐都是为了等待—— 等待胜利的一刻。 “人质还好吧!你们没玩死她?” 一提到人质,阿萨斯就有一肚子火。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一个看得碰不得的病女人,老子想上她就吐我一身秽物,真是没用。” 她纳闷地问道:“你不是连续饿了她四、五天,怎么还吐得出东西?” “我哪知道台湾人都吃什么鬼玩意长大,关了她五天还像没事人似的唱歌、吟诗。” 一说完,二楼尽头处传来类似黄梅调的唱腔,唱着哥哥前面走、妹妹后面跟。 “奇怪,你真的没给她东西吃?”太反常了,古玉阑心中的不安扩充到极限。 “我和手下都快不够吃了,谁理她饿不饿肚子。”说到这,阿萨斯想起有话要问:“我的权杖呢?” 她睨了他一眼,“心急易坏事,人质在我们手中,他们早晚会筋疲力尽地奉上你要的东西。” “你最好不要诓我,我不是傻瓜。”他等得不耐烦了。 财富、权势唾手可得,他将成为全世界最富裕的掌权人。 为了这点,他不得不屈居在这个蕞尔小国等候时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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