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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遇上你不在我预测的人生轨道上,一度我很责怪蓝豹的多事;现在,我感谢他把你带到我的生活里,丰富我的未来。我爱你,向天。”

  “喔!我的宝贝……”

  风向天激越地搂紧她,满溢爱意的胸口叫他说不出一句感动的话,只是不停的亲吻她,由眉到唇,不曾遗漏一寸。

  互诺的两颗心相结合,阳明山的春意多撩人。

  “先说好,下次不许打我,真的很痛。”秦逆蝶开始抱怨起肉体的疼痛。

  他切着牙床磨出话,“你还想有下次,我会一掌先劈昏你。”

  “可是很痛快……”她话到一半,他一个力道按捏她肩膀以示警告。

  “痛呵!敢给我飙这种风,你最好把飙风这两个字从记忆中完全剔除,连想都不要想。”他得看紧些。

  适时的表现柔弱是女人专利,而秦逆蝶是聪明人。

  “向天,我的头有点疼。”

  手摸到她冰冷的肌肤,风向天再一次咒骂自己。“瞧你嘴唇都白了,我真服了你。”

  一个使力,他将她拦腰抱起,以最快的速度跑向车子。

  “我大概发烧了,整个人昏沉沉的。”

  “该死,给我撑着,我马上带你下山看医生。”该死的阳明山,该死的雨。

  在无月的山道中,疾速奔驰的车影呼啸而过,无畏路滑泥泞难行,艰险地狂奔下山。

  若是风向天不是那么紧张,冷静地看着裹着毛毯的小奸徒,他会发现那张半闭眼的娇容有抹可疑的笑,诡谲而满足。

  人不能太狡猾,以为说谎无罪。

  结果真应验了随口而出的谎言,秦逆蝶大病了一场,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忙坏了她心焦的爱人。

  腕上的点滴一滴一滴的注入她体内,那张雪白的懒颜逐渐恢复正常肤色,泛着淡淡桃红。

  昏昏沉沉大睡了三日夜,重得宛如铅块的脑袋轻松多了,雨落不止的梅雨天叫人懒洋洋,失去了清醒的活力。

  病中的人最忌嘈杂,不过并非雨声扰了睡眠,而是一阵清脆、甜腻的女人嗓音,似远似近、若有若无地萦绕,惊醒了沉睡中的女神。

  微瘘的一双黑羽睫慢慢张开,天空蓝的颜色映入眼底,那是陌生却觉理所当然的安全感。

  头一偏,娇娇懒懒的视线打量起室内,浅绿色的墙壁,一高一低典雅的桧木衣橱,旁边是面同人高的落地镜,依稀可见镜木的龙形刻纹:一扇毛玻璃门,大概是浴室之门,除此别无长物。

  不过有面全无摆饰的墙十分可疑,看起来有点像大型的萤幕投射墙,心思若不够细腻的观察,绝对不会发现其实这墙是掩饰,它应该能向左右开展。

  “你敢给我拔掉针头试试看,我保证一定揍得你下不了床。”风向天的声音突然在耳际响起。

  心虚的秦逆蝶吐吐舌,悄悄地缩回手。“你说过不再打我,言而无信不是君子。”

  “打和揍是不同的字句,揍这字最适合对付顽劣不驯的病人。”有些人不揍不学乖。

  “你是天生这么狡猾,还是后天学坏了?慎选朋友是件很重要的事。”友不直便成损。

  “感谢你的金科玉律,把自己的身子先养好再来担心我的品性吧。”真不会照顾自己。

  床头一陷,风向天细心的为她拉高被褥,小心地避开她垫着小枕的手腕,以免针头歪斜戳痛了她。

  手背覆上她的额,正常的体温让他放了心,这些天她乱是折腾人,一下子身子烫得滚热直喊烧,一下子牙齿打颤大呼冷,忙得他慌了心绪地直为她擦澡又加被。

  好不容易她病情稍微稳定下来,她又开始不安份,企图扯掉补充养份的针头,若不是先前那顿打惹得他内疚不已,他才绝不软心的饶恕。

  “最近很忙吗?你的眼眶黑陷眼球泛血丝,好像纵欲过度导致睡眠不足的症状。”十分……沧桑。

  他轻叩她老转着鬼灵精怪念头的脑门,“还好意思嫌我,全是你这麻烦的小东西磨的。”

  “我有那么伟大?”她故意屈解他的话。

  “是呀!34D怎会不伟大,一手都快握不住。”他调侃地道。

  “风向天,你是大色狼。”内在美全让他瞧了去,不让他赖上说不通。

  “秀色可餐,你不能扼杀我的基本权益。”好歹得付出点代价。

  不过说归说,当时的他可无心欣赏她的身材,手指的触感全让担心给占满,还真起不了有颜色的波澜。

  只觉她的肌肤柔柔软软,质感细腻,滑得像水。

  “可惜看得吃不得,你一定憋得很难受。”她恶意地往他胯间一瞄,一点也不同情。

  风向天苦笑地啄啄她的唇,“坏心眼的女巫,我会加倍从你身上要回来。”

  “我想我的病还没完全好。”她眉头微蹙的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药呢?我去倒开水。”风向天当她真难受,手忙脚乱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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