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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他温柔而深情地吻着她,吻中渗入浓浓疼宠与眷恋。

  “你们好心点,不要刺激单身汉的性冲动,每回都见你们吻来吻去,多少节制些。”不嫌腻?

  一抬头,雷刚稍微整理东方味春光微露的衣物,神情冷峻的寒着一张脸,怪来人太杀风景,像个贼似的冒出头。

  什么兄弟嘛!简直是夜游神。

  “查到了?”

  方羽一个跃身,利落地横过沙发背坐定,左手撩撩挑染的半长发,做了个十分帅气的动作。

  “有我出马,安啦!”

  “唷!自命风流的马,你棒打鸳鸯成功了吗?”怕顾人怨,风向天聪明的让痞子先打头阵。

  “去,我专送氧气筒,缺氧太久脑子会变愚笨,我是送货员。”兼厚道的缺德使者。

  损人兼自清。

  最近好人难为,严重缺货。

  唉!唉!唉!难得做好事没人赞扬,自怨上三声,聊胜于无呀!

  “送货的,你的收据呢?”

  方羽不理会风向天的嘲笑,依然一副“我是伟人”的神情。

  光圈照样发光。

  “我查到车主是巴黎一位富商所有,事发后人就出国去,刚搭上西北航空七〇四班机,目的地是大溪地。”

  “嗟!挺会享受,大溪地的美女娇又媚,八成漏了不少税。”可惜命不长。风向天笑得令人发毛。

  “他不只逃漏税,听说他身边两个美艳不可方物的情妇是某某参议员‘转赠’。”嗯!不嫌脏。

  更正,是同样的脏,说不定美女比他们干净。

  “文森参议员。”

  “不错嘛!疯子,你也踩上线了。”狡兔的窝,猾狐的巢。

  眉一敛的雷刚问:“向天,你查到什么?”

  “多事的结果。”人该见死不救。

  “说清楚。”

  “理由很简单,你多事救了康普大法官,这犯了大人物的忌讳,而且听说消息是咱们东方妹不小心漏了口风,人家不敢踩你就挑软柿子开刀。”

  “所以说,你真的很多事,干么去踏这淌浑水,政治的事不归咱们管。”

  “什么,康普大法官还活着?他不是早该死于那场枪战?”惊讶的东方味顺口说出天眼所见之事。

  雷刚一脸愧疚地握住她的手。“是我派了几名手下随后保护他,他受了点轻伤,妻女无碍。”

  “你……你这是逆转天意,难怪天珠断链示警,你知道这严重性有多可怕吗?”

  “有我在,不用担心。”他不认为这是件大事。

  东方味轻叹。“文森参议员命数未尽而硬被你截了气,康普大法官本命已终却仍存活,改变的不是两个人。”

  原来死亡预告的原因来自于他。

  天意不可违,天数不可改,意外的一笔推翻既定的命盘,这次糊涂付出的代价是她的生命。

  “希望我死后,你将我的遗体送回台湾安葬。”故土有故人。

  “不许胡说。”雷刚很生气地抓紧她的手。

  “我告诉过你,天机不可告人,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能不死吗?”生?死?难关。

  雷刚石削的脸庞出现裂痕。“什么意思?”

  “阴阳戒律有条以命替命,我泄露了天机救了人命改写一切,所以……我将代替康普大法官偿还这条命,我替他死。”实话直言是她的处事态度。

  “不,不可能的,如果有错也应该是由我来抵。”他慌乱地抱紧她,好似下一秒她将不存在。

  东方味笑着安抚他的惶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至少我曾被深深爱过,了无遗憾。”

  风,是静止的。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味。

  眼泪是情人的心,一滴……一滴……直往腹内流。

  上天岂是无情,一切总是无奈。

  三日后。

  “饭桶,要你们办件事,你们反而给我捅了个大纰漏,这下要如何善后?”

  一群西装笔挺的法国人低垂着头,排成一列听训,有失职责地充满愧色,大气不敢吭一声。

  面带忧色的中年富商不断地怒责,顶上的发半秃,露出油光,和福态的身材相辉映,他一脸的气急败坏和一旁气定神闲的银发男子成了讽刺的对比。

  “要钱的时候大夸海口,现在呢!一个个像战败的残兵,夹着尾巴回来找我这个金主,你们怎么不死在外面一了百了?”

  一头银丝的文森,脸孔倒是出奇的年轻,看起来像三十出头,而不是年届六十的老头。

  “骂够了吧!喝口茶喘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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