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寄秋 > 皇家有囍~公主逃夫 | 上页 下页


  “公主说过什么吗?哎!又打我……”呜……她本来就不聪明嘛!公主这一敲脑袋,她好像又更笨了。

  “公子我手痛、头也痛,想打只兔子出出气,怎样,你要说我恶主欺奴吗?”

  睨她一眼。

  “不敢……”她揉着痛处,让人以为她真开窍了,没想到——

  还是笨丫头一个。

  “可你是公主呀!而且,小兔是侍女不是奴才……”所以不算恶主欺奴,是公主打人。

  白眼一翻的凤迎晞没好气地以扇柄戳她脑壳。“你呀!有时也带带脑子出来,别放着生霉长锈,有空多学学小香香的沉稳,不要让我后悔当初为何要保下你。”

  懊恼不已的凤华公主非常悔恨自己一时的不智之举。

  虽然她在宫中是出了名的顽皮公主,以整人、捉弄人来娱乐自己,不过伤天害理的事倒还做不出来,而仗着受宠的静妃当年从家乡找来一名孤女,说是舅父遗孤,想就近照料,实则是为自己找的受气饱,挨巴掌、受鞭打是常有的事。

  看不惯的她这才出面向父皇讨来小兔,让气焰正高的静妃知晓谁才是宫中宠儿。

  “我叫延香。”不是小香香。

  不理会她的抗议,凤迎晞自顾自的道:“小香香,你告诉这只忘了带脑袋出门的兔子,为什么要喊我一声公子。”人笨无药医呀!

  傅延香的脸皮抽了下,仍力图平静无波。“因为出门在外宜行事谨慎,步步思量,不可招摇显目,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说是这样说,但她看了看一身白衣的主子,那眸底的神色是不以为然。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谁比她更耀眼,玉质光华展露无遗。

  “听听,这才是有脑的人说的话,你这豆腐脑也该醒醒了,别再愚昧得令人想摘了你的项上之物。”人若脑空,要它何用。

  没听出话中威胁意味的小兔仍是楞头楞脑的模样。“那跟喊你公主有什么关系?你本来就是公……”

  金线绣边的白绸扇面直接往她嘴上一盖,封住她未完的迷糊话。

  “你想让所有人都晓得我是偷溜出宫的公主吗?”光长个子不长脑的傻婢。

  “唔……唔……”小兔比手画脚,一脸委屈兮兮的模样。

  凤迎晞索性大发慈悲为她解惑。“未得圣意私自出宫,按律当斩。”

  小兔一听,顿时整张脸白得像翻肚的鲤鱼,吓得魂不附体。

  “所以你给我当心点,缝好你口没遮拦的嘴巴,要是被逮回宫里,我可护不了你。”由她自生自灭吧!胜过笨婢气死主子。

  小兔点头如捣蒜,豆大的泪珠在眼眶中滚动。

  “还有,要有人问起,就说公子我姓风,名映希,晓得了吗?”

  凤迎晞,风映希,取其谐音。

  她只是不爱读书,以整弄他人为乐,其实她一旦用起心来,那比寒窗苦读十年的状元郎还来得计智百出,鲜少人能制得住她闲来兴起的玩心。

  即便是当今天子凤皇兮也绝不可能,他疼女儿疼入心坎里,除了不能把江山让给她坐外,几乎是有求必应。

  可想而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在宫中有多威风了,没人敢对她有一丝不敬。

  偏偏呀!就有那么个惹人烦的太傅,老是用着一板一眼、毫不起伏的语调在她耳边念经,弄得被宠上天的公主从云端滑了脚,好几回差点失足往下掉。

  “哈!我终于出来了,瞧瞧这一片无云的蓝天,晴朗得让人心旷神怡,还有那树呀!绿得多翠……”

  “还是同一片天空,没什么不同。”傅延香的话如泼下一桶冷水,浇熄她得意过了头的兴奋。

  凤迎晞美目一睁,瞪得圆亮。“你就非要坏我兴致,让我以为多个太傅在身后盯着吗?”

  这两人还真有点同道人的儒酸味,一个太冷,不爱说话,一开起口来,针针戳人心窝,另一人则太沉闷,平常一样话不多,可一说起教来,佛祖都要掩起耳大呼阿弥陀佛了。

  最怕人管的凤迎晞满心不是滋味,横瞪跟着她时日不长,却最了解她心意的侍女,有点小恼火。

  “如果公子再左顾右盼,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的话,很快地,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要知道禁卫军一向行动迅速。”不出半日,公主的诡计必遭识破。

  “扫兴。”她恼怒的咕哝着,粉色小口微噘。“我第一次出宫耶!让我多瞧两眼会少了你两块肉吗?”

  正经事不用找她,若要干起偷鸡摸狗的贼事,后宫之中,谁能及得上她万分之一,她可是从小玩到大的高手,最擅长乔装打扮。

  为了这一回出宫,她确实花了一番工夫,先恩威并施地从老太医那里取来迷药迷倒送膳的太监,再命人脱了他们的衣服,换上她和两名侍女的宫服,将其中一人搬上床伪装成自己,然后她当然是扮成小太监溜出寝宫。

  连公主手谕都事先写好,一行三人一到宫门便取出手谕,佯装公主下令,出宫采买鲜果,因此蒙混过关。

  毕竟公主是何等尊贵,站岗的侍卫哪有幸得见公主凤颜,自是相见不相识,照令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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