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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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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娇,叫天下英雄尽折腰,他没自己想像中的果决,败在她如珠的泪滴下。 “怎样叫不熟?”她一点也不想把他当陌生人看待。 “你好,言小姐,我姓韩,韩观恶,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可以做个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吗?” “嘎?!” 望着他伸出的右手,谢晚娘顿时僵化成木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叫做朋友? 为什么她有种被骗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困惑,好像走入一座没有出口的迷宫,四处碰壁毫无离开的机会,唯一的出处是她进来的那一条路。 可是多转几个弯,她也迷失了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盲目的往前走,以为下一个弯口便是希望,让她不再重走冤枉路。 星儿也说她被男人骗了,哪有朋友包吃包玩还买一堆东西送她,担心她身处危地硬要她搬家,让她不得不告别住了三个月的破旧屋子。 说实在的,她还满怀念一板一钉钉成的木板床,虽然简陋但是她第一次亲手做的东西,感觉还挺有成就感的。 “我有……问题……”谢晚娘尽量要自己忽略手中传来的温度,他的大掌紧握着她的,在这熙来攘住的大街,引起不少人侧目。 “嗯?”韩观恶闻声微转过头看着她,眉头一挑等着她发问。 “朋友……有这样的吗?” 她空着的另一只手指着两人紧缠的两只手。 “喔,有呀,你没听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我们当朋友是一辈子的事,当然要友爱到老,这是友情的表现。”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是吗?那么大树下,和风徐徐,她整个娇小的身躯让他拥在宽厚的怀中懒懒的看着书报,这叫做朋友吗? “所谓‘恫瘝在抱’,关怀群众的疾苦能感同身受,就像我们这样。” 是吗?这句成语是这样用的吗?那她是“恫瘝”喽?意思是病痛。 气闷的谢晚娘鼓着红润的双颊,半推半就地窝回他怀里,没多久后昏沉沉的打起瞌睡,小小的头颅蹭了蹭他,找个舒服的位置熟睡了,口水流了他满衣襟也不知。 牵来牵去、抱来抱去这些都算了,当她想太多,但是当她醒来发现自己和他嘴对嘴,他的舌头霸道的侵略她的“领土”,把她吻得晕头转向的又要怎么说? “国际礼仪。” 简简单单、俐俐落落地丢下这四个字解释,她楞在当场一张嘴半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不愧是当外交官的料,口才一流,指皂为白的本事高强。 “我不想跟你当朋友啦!” 自觉吃了闷亏的谢晚娘在忍耐三天后,终于发作,她站在上海城隍庙前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拗着,脚像发了根,杵在原地说什么也不走。 韩观恶的反应只是宠溺地捏捏她气唬唬的可爱小红颊,“那好,入我韩家门,不做我朋友,做我老婆。” “你要我说几逼不可能,我是你大哥的……”妻子。及时打住最后几个字,她硬生生的改口,“……的、的……哎呀,没关系的人啦,反正你不要再对我搂搂抱抱、想亲就亲,别人会误会的。”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见他的手又往自己伸过来,她赶紧连连退了好几步,下意背后却撞到了人。 “呜呜……妈妈、妈妈……” 谢晚娘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哭花脸的丫头片子揉着眼睛哭哭啼啼的。她马上同情心泛滥地靠过去,软声软语的安慰起小女孩。 “小妹妹,跟家人走失了吗?” 小女孩泣不成声,只能哽咽地点点头。 谢晚娘抬头左右张望一会,人潮依旧不少,考虑不到一秒钟,她立刻有了行动方案,也不管自己刚跟人家划清界线,匆匆地拍了拍韩觊恶的肩头,“人你看一下,我去帮她找妈妈。” “你去哪里找……喂!”来不及把人拉住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穿梭在人群间,东拉一个西问一个的帮小女孩找妈妈。 他想去叫她,告诉她他们可以把小女孩送去巡捕房,母亲找不到孩子,一定也会上那儿报案的。 但也不知是不是该说谢晚娘运气好,没一会就见一个慌慌张张的妇人从街尾跑来,貌似焦急寻人,口里不住呼唤着“丫头、丫头”的名。 谢晚娘发现,追过去一问,两人的视线齐同住这边打过来,妇人一脸放松表情地快步走过来。 “丫头,你跑哪儿去了,妈找不到你,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吗?” 小女孩扑进母亲的怀里,早哭得哽咽的她只能不断打嗝,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这阵哭声是怎么回事…… 韩观恶循声一看,谢晚娘这局外人莫名其妙地开始抽抽噎噎哭起来,晶莹的泪水闪着剠心的亮,他非常不满地走过去一拭。 “真是的,要是真找不到,我打算带妹妹回报社去登寻人启事了,找不见的妈妈……呜……” 他掏出手帕,为她擦净满脸的泪,“咕咕哝哝些什么啊,真是的,小丫头找到妈妈了不是很好吗?你哭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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