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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可是一口气偏是忍不下,越是得不到手越是心痒难耐,即使她的床侧不曾空过,想要他的念头与日俱增,变得不得到不肯罢休。

  她和滟是何许人也,岂能容他漠视至今,不出个狠招哪肯正视她,眼前的民间女子正是她的饵,看他从不从。

  “为什么要磕头赔礼,我有做错什么吗?”真要命,孤掌难鸣。

  她一人怎斗得过一群来势汹汹的女人,就算加上个银雀也是势单力薄,哪能和权贵一较长短。

  这靖羿真是害死人了,早叫他放她回府偏不肯,说什么要造成既定事实,让她娘无从反对,好早点给她名分定下终身。

  谁晓得他根本连碰都不曾碰她一下,同床共寝也只是和衣而眠,坏了她的名节径自扬扬得意,殊不知她腕上的守宫砂正在嘲笑他的迂腐。

  “你得罪了本小姐还不知错,愣着装傻就能免去责罚吗?”没三两肉也敢和她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美人相嫉。

  体态丰腴的和滟最恨娇弱羸虚的纤细女子,肌理匀瘦地像在讽刺她的痴肥。

  她哪有装傻,她本来就不聪明,不然怎会落得这步田地。“为什么你坐着而福晋却站着呢?”

  面上一哂的兰福晋有几分恼意,当下命人抬椅上来,活似要扳回面子般。

  “你这贱民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没你开口的余地。”和滟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认为兰福晋的存在让她丢脸。

  可怜的兰福晋,搬石头砸脚。邵铭心同情地望了她一眼。“可是福晋是长辈呀!”

  ”长辈又如何,我看不顺眼照样赶她出府。”尚未定局已先摆起架子,和滟气焰高得连服侍的丫鬟都看不下去地轻扯她衣服。

  湿了脚的兰福晋是气闷在心未发作,既然是她把祸害引进门就得忍气吞声,等赶走了儿子的心上人再来算账,她就不信身为福晋的她会让一名臣女爬到头上撒野。

  先忍一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靖亲王府的兴衰,再蔑人的言语她都得忍下来。

  “呃!福晋可别见怪滟儿心直口快,我是被她气得口不择言才说了胡言,滟儿哪会不孝的逐你出门。”死老太婆,尽杵着碍眼。

  你不会有机会不孝,兰福晋在心底冷哼。“你这丫头别让她激得口无遮拦,我早说她不是简单的角色。”

  她得赶紧和皇后妹子合计合计,将她那温婉可人的小格格许给羿儿,以免真让和滟人了门。

  “哼!她哪及得上我的万分之一,想和我作对是以卵击石,自找死路。”她轻蔑的一哼。

  自视过人的和滟眄了眄那张巴掌大的清丽小脸,不太高兴她有双会勾人的明媚大眼,水汪汪的像是随时会滴出水似令人心烦。

  瞧那风一吹就倒的骨架叨哪能伺候得男人开开心心,床笫间没人能比她更懂得让人销魂的事了,这单薄的身子连替她端个洗脚水都成问题。

  靖羿是瞎了眼才会瞧上这狐媚子,等他和她温存过后,他便会知晓谁是真正适合他的女人。

  “是不是以卵击石我不清楚,可是羿儿对她的宠爱却是有目共睹,连我这个额娘都吃味。”除却出身不说,和滟没一样及得上人家。

  论容貌少人三分颜色,论气度又少了一份浑然天成,颊肉过丰体臃肿,怎比得上人家的体态弱弱之美。

  一听她得宠更胜于自己,和滟的妒色浮于双目。”她算什么东西敢与我争,我手一捏就要她成灰。”

  有那么大的手吗?闷得慌的邵铭心打算绕过她上曲桥,趁着哈尔努赤不在身边之际溜出王府,回邵府清心的过个好年。

  同样也是被人娇宠成性的她低估了女人的嫉妒,以为避开就能省掉一些麻烦,她不想为了一点小事而和人起冲突,身为客人何必惹人不快。

  暖意袭来叫人倦意蒙生,碧色成湖漾着波光,反映暖阳的碎冰形成一道道细虹,炫亮非常。

  美景如画却无心欣赏,落下的冷梅在眼前飞舞,纤足履地一十七年从不曾跌倒,可是这会却绊了一跤,几乎跌地。

  若非手脚灵巧的银雀及时搀扶,免不了青紫一身擦破皮,怨天不长眼。

  “你……你们干嘛伸脚绊我家小姐,存心欺负人是不是?”好在她眼明手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同样狗仗人势的和府侍女用力地推了银雀一把。“欺你又如何,我们家老爷可是朝中大臣,要你一条命绝没人敢吭气。”

  何况只是绊了一下又没倒,真可惜。

  下人和主子一样张狂,气不过的银雀推了一把回敬。“大臣又怎样,难道目无王法欺压良民吗?”

  “你敢推我,你知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侍女态度嚣张的挽起袖子要教训人。

  银雀是穷人家的小孩不怕疼,要打架她奉陪。“我管你家老爷是谁,谁敢动我家小姐一下我就跟她拼命。”

  “哈!大话,我家老爷是当今圣上最宠信的和坤和大人,他动一根小指头就能让你们满门抄斩。”

  “什么,那个大贪官……”啊!银雀连忙捂住嘴巴,人一抖地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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