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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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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他一口饭吃吧!他一定会感激得涕泗纵横,不用来生定报大恩大德。 “跟上来。” 火东云下了个命令。 这句话听来浅显易懂,可是要在人群中穿梭却是困难重重,他没发觉人长得帅也是一件苦恼的事吗?在众多的秋波里葛士扬有些茫酥酥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在哪个方位。 可以做弊吗?他想。 没让他有作大头梦的机会,一声枪响让他连忙挤进人群,与荷枪的同事们站同一阵线。 “现在情形还好吗?有没有人员伤亡?”他忙着问状况:心中挂念着抢案几时会结束。 “你自己没长眼吗?不会自行分析目前的局面。” 被人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表情一沉的葛士扬瞄了一眼对方的阶级,不太高兴他的狂妄自大。 不过他的不悦并未表现在脸上,为了大多数人的安危着想,他可以容忍他言语上的下敬。 但是没人规定不能秋后算账,总有机会讨回来的。 正当他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时,火东云眼神不动的注视银行内部的动静,一面和早到的警务人员商讨对策,评估匪徒的实力,具有多大的杀伤力。 适才的枪声有某种吓阻的作用,让人不自觉的心头绷紧了些,犹豫是该进攻还是再观望观望。 “你们掩护我,我先进去探采。” 不等警方的布署完成他潜行接近,压低身子慢慢的靠向自动门,凌厉的瞳眸微闪锐光,身子一蹲透过玻璃门观察抢匪有几人,所站的方位是否会影响到他的行动。 以他视线所及共有四名歹徒,手持黑星手枪指着一群惊惶失措的人质,神色慌乱的没料到警方来得如此迅速,嘴巴动个不停似在争吵,好像正在怪罪某人拖延时间。 这时竟又传出一记枪声,一名身着华服的贵夫人倒卧血泊中,哗然声响戛然而止,面露恐惧的小市民频临崩溃的边缘。 “不许动,我是警察,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快弃械投降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你们没有逃脱的机会。” 嗯!有阴影,他错估了局势。 原来还有第五个。 “去你的警察,我们有人质在手最好别说大话,你要敢再前进一步我就再杀一个人,看谁要先死。” 抢匪中较强势的一人捉起身边吓得脸色发白的妇人,枪口顶着她脑门狞笑着,一副天塌下来不愁没人陪葬的模样,下巴扬高十分张狂,对着单枪匹马的火东云发出不屑的嗤哼。 怕死就不会来抢银行了,他本意是为了求财没有伤人之意,拿了钱走人好坐地分赃,谁也挡不了谁的财路。 可是居然有人要钱不要命,紧捉着手中刚领出的巨额钞票下肯松手,以为他们的手枪只用来吓唬人,拚命的护着钱财自寻死路,逼得他下得不开枪警告其他人安分些,别把钱看得比命还重。 他摆明的就是要钱,不想活的尽管出手,看看是长了四脚的钱飞得快还是子弹快。 “把你的枪放下,逞强下会让你少坐几年牢,杀人、抢劫的重罪足以让你用一辈子忏悔。”火东云技巧性的移动脚步,在交谈中不知不觉的更接近几分。 “笑话,你骗我下懂现今的法律吗?抢银行是唯一死罪,我干么听你一堆废话,逃得过今天我就是大富翁了。”只要不被捉他便能逍遥法外,用他抢来的钞票大肆挥霍。 有钱的是大爷,人人吹捧竞相奉承,巴不得在他身上刮下一层油来;没钱的只能看人脸色讨生活,一碗饭、一口菜吃得战战兢兢,生怕有了这顿没下顿,一个月两、三万的薪水根本不够他赌一场。 何况他欠地下钱庄的金额多不可数,利上滚利由几十万变成将近千万之数,他卖妻卖女也还不清。 不如一口气干一票大的,死活就在这一遭。 “这银行外头起码有百来名警察防守,而且还在增派人手当中,你就算长了双翅也飞不出去,何必做困兽之斗伤及无辜,放下枪还有商量的余地。”两个在左边柜台,一个在三号柜台,花盆边也有一人。 暗自打着暗号通知外头的干员准备攻坚,比较担心背着他的男子会有何举动的火东云分心瞄了下,怱地一头长而滑顺的黑发夺去他的呼吸,猛然一怔的差点忘了自己置身何处。 美丽不是他此刻所感受到的悸动的唯一原因,胸口像是撞进一弯明月,那份清灵脱俗的冰灵仿佛霜雪女王莅世,清雅高洁的宛如冬雪中第一朵绽放的白梅,与天地净化成一片雪白。 不,她比雪洁白十分。 那一眼改变了火东云的决定,原本采快攻方式的他多了迟疑,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下随意轻举妄动,以人质的安危为第一优先考量。 “商量?”为首的抢匪神经质的一笑。“别当我是三岁小孩好哄骗,枪放下只有死路一条,我干么下和你搏一搏,在场至少有二十几条人命可以陪我玩到底,我不怕你有几千几万个警察拿枪对着我,反正先死的那个人不会是我。”他这条命是豁出去了。 “你……” “你们谈够了没?要不要以俄罗斯轮盘来决定输赢?”无用的警察,蹩脚的三流抢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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