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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周义军激动的挥舞着手,“你家的狗好凶哦!我叫它不要叫它越叫越大声,一点都不知道敦亲睦邻是好狗狗的责任。”

  幸好他身手敏捷又是长跑健将,三两下就跳上二楼的阳台,否则早被咬得大伤小伤。

  “我问的是家里究竟怎么了,你用不着形容情况的惊险刺激。”遇上这两姊弟早晚逼出他一头白发。

  他讪笑的抓抓头发,“你家的佣人真好命,大白天偷懒睡觉还叫不醒,我摇了好久才一脸没睡饱样的醒来。”

  如果薪资不错的话,他也想到他家当佣人。

  “你说他们在工作时间睡觉?”一股不好的预感冉生心头。

  “你不会开除他们吧?我想他们是太累了才会打一下盹。”他也常在上课中打瞌睡,常有的事。

  神色为之一凛,滕尔东收起玩笑的表情。“你姊姊呢?”

  “就是看不到她才奇怪,我以为她带着小鬼……呃,你儿子来找你呢!”因此他才来此找人。

  幸运的是他没找到暴力老姊却找到心爱的香姊,老天对他不薄,终于让他转运了。

  “他们没来。”越想越不对劲,滕尔东抄起外套往外走。

  “那他们会去哪里?明天轮到我大姊回家探望周小姐,她不能放我鸽子。”每次都要人家提醒,三催四请才肯上路。

  跟着他后头走的周义军不是要跟他回家,而是尾随其后准备和江瑞香大谈相思之苦,一张笑脸宛如阳光般灿烂,看起来有点傻气。

  但是他尚未开口说一句话,领子又被人拎起来,他只好非常没有羞耻心的拉起心爱的香姊,像一串粽子似的,一个连一个的离开顶楼。

  看在职员眼中是难以置信,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一天的工作效率降到谷底,谁也没心思放在公事上。

  于是,公司里又有多种不同版本的流言流传着。

  ***

  “什么,吃了一片蛋糕以后昏昏欲睡?!”

  愤怒的吼声如平地一声雷般炸出一个大洞,战战兢兢的佣人们瑟缩着身子缩着头,满脸惭愧的不敢多置一语,站成一排像等着受审的犯人。

  他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知道吃了蛋糕后突然非常想睡觉,甚至站着也能睡的忘了手边工作,一个个找了舒适的位置倒头便睡。

  即使曾经有个“贼”闯入摇醒他们,一问完话他们照样不明就里地继续呼呼大睡,没人有精神打电话报警捉贼,就是困得睁不开眼。

  要不是主人在他们身上泼一桶冰水将他们冻醒,可能会睡到天黑也不一定。

  至于慷文小姐和小少爷的下落他们是一问三不知,睡觉的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哪里,只记得两人窝在游戏间调一种很难闻的东西,黑黑稠稠像柏油,闻起来却是鸟屎的味道。

  “总裁,你先不要发怒,好好的问明白才能查出蛛丝马迹。”明显地,他们是被人下了药。

  江瑞香的建议让发愁的滕尔东镇定不少,所谓事不关已,关己则乱。他看向精神不济的厨娘。

  “蛋糕是你做的?”他相信她不会做出危害他人的事,因为她为他工作十馀年了。

  神情惶恐的厨娘点了一下头。“嘉丽小姐说她要回美国了,希望我做个蛋糕好让她带上飞机当点心。”

  “那她自个有没有吃?”嗯?她也不见了,是巧合或是预谋?

  “这个……”她想了一想,“我看她端了两小片上楼,不知道吃了没有?”

  “为什么最后蛋糕会变成大家都有份,她不要了吗?”全屋子的人都睡死了还像话吗?

  “呃,嘉丽小姐端着空盘下来说她吃饱了,要我把蛋糕分给大家吃。因为她要求的尺寸满大的,所以每个人都吃了一片。”她不敢私藏。

  “你们倒是懂得慷他人之慨,她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滕尔东不免有气地语气重了些。

  厨娘呐呐的苦着一张脸。“她和已逝的夫人长得太像了,所以她一开口我就拒绝不了。”

  “你怕她是鬼吗?领我的薪水却向着外人。”嘉丽和嘉娜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厨娘自知有愧地不好多说什么。

  “未来的姊夫你别凶嘛!这么粗声粗气地会吓坏人的。”好声好气的周义军微笑地向厨娘致谢,感谢她提供宝贵线索。

  至少他们有嫌疑犯名单。

  “失踪的是你大姊,难道你都不担心?”还有他的儿子。

  “担心无济于事,我大姊天生福大命大狗屎运特佳,你瞧她在天上飞了多少年也没碰过一次坠机事件。”多好命呀!

  他的话引来两道怒视的目光。

  “你在诅咒你大姊还是幸灾乐祸?那遇上一次还得了。”江瑞香连忙说了他两句,免得总裁一发狠起来先掐死他。

  “所以我说她福星高照,一定没有事的。”他也担忧呀,不过是放在心里没表现出来,大家神经够紧绷了,不需要他来添油加醋。

  “希望如此……”滕尔东眼尖的发现一位女佣脸色异常的发白,眼神不定地像在忧心什么,一喝,“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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