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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当没听见她一番大放厥词,风间仁夫转过头,拿起遥控器转到新闻台。“郁美子,时候不早了,你侄女还不回家吗?”

  对丈夫明显疏离的态度,她气闷在心。“今天她要睡在这里,不回去了。”

  他按键的手顿了下。“也好,深夜问题多,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太安全,就让她在客房住一夜。”

  是“客”房。来者为客,不是自家人。

  “你……你也说说彻,他有多久没回家,我都快忘了我有个帅儿子。”她是失职的继母。

  本来她想说:你太冷漠了,好歹是我娘家小孩,起码给人留点颜面。但是她怕夫妻会为了这事吵架,硬是话锋一转,为侄女制造机会。

  二十年的婚姻关系足够让她了解丈夫的个性,他不是冷硬、对人漠不关心,而是太正直了,好恶分明。

  说到儿子,风间仁夫严肃的神情稍微软化。“我会和他提一提。”

  “不只是提,我要他早点定下来,都老大不小了,他还想玩到几时?”难道养真不如生,她想管都力不从心。

  彻的生母死于先天性心脏病,本来就预估活不到三十岁,她拼了一口气非要生下意外怀上的孩子,因此彻出生没几年,他生母就因心脏衰竭而过世。

  当时还不是她丈夫的仁夫本来无意续弦,可后来在台湾友人的介绍下结识了她,认为她性情温婉应该可以给他们父子一个温暖的家才再婚。

  一开始彻是畏生的,和她并不亲近,不过在一阵磨合、长期相处后,终于培养起母子感情。

  若不言明,少人知晓他俩是继母继子关系,在一般人眼中,他们与母子无异。

  “公司目前正打算推出亚洲新乐园方案,专案小组看中一块久无人居住的土地,我想让彻参与,做接班的准备。”他心里早有盘算,循序渐进将儿子拉进集团核心,这也是儿子当初自行创业前和他达成的协议。

  “真的,他不做造型师了?”闻言,郁美子喜出望外。

  不想妻子多事,节外生枝,他还有但书。“不过别逼他太紧,乱安插什么人在他身边,他还在摸索中,若有不相干的外务干扰,董事会的评估可能有影响。”

  郁美子一听,表情微僵地看向一脸兴高采烈的侄女。丈夫的话意再清楚不过,多年夫妻她怎会听不出他有条件的让步。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来看看能不能小推一下,别做得太明显,暗暗出力。

  “啊!”

  大半夜的,杳无人迹的荒林中发出凄厉的惨叫,经由咻咻咻的风声一传送,宛如电影中的鬼片,增添了悬疑紧张的鬼魅声效。

  林里闹鬼一事再度被证实,它在寂静的夜里更显得阴森,鬼影幢幢。

  而此时,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以大字形趴在地板上,不着一物的紧实窄臀多了女人足印。

  令人心头一惊的悚然叫声便是他口中发出,他伸手一撩帅气中长发,灰头土脸地趴着喘息一会,才手肘撑地爬起身。

  “你一定要这么狠心吗?每一次利用我之后就趁我不备,一脚将我踹下床。”为得佳人芳心,他已经伤痕累累,堪称史上最惨不忍睹的家暴。

  一脸无辜的丁晓君说着令人吐血的风凉话。“噢!你又跌下床了,有床不睡干么睡地板,难不成你跟我一样不习惯睡觉时床上多了一个人?”

  那夜在餐厅上演一场驯妇记后,尝到甜头的风间彻便像是一尾甩不掉的水蛭,赶在天黑前把手边工作忙完,每晚必到亲亲女友家报到。

  他们在一起了,名副其实地成为一对肌肤相亲的情侣,半同居般夜夜同睡一寝,没偷懒地勤做“功课”。

  屋内的男人用品越来越多,她的浴室里摆上蓝色牙刷和刮胡刀,毛巾多了一条,沐浴乳由常见品牌换成要价近万的玫瑰精油,气味浓香得让人感觉到恋爱气息。

  这段时间以来,大师亲自操刀的丁晓君变得既美且艳,媚眼如丝,娇笑动人,浑身散发致命的女人味,仿佛是世上最娇艳的带刺玫瑰。

  他被蛊惑了,也深深着迷,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海中,一日不能或缺她注入体内的毒素。

  “非常有趣的论调,你不先确定自己有没有梦游的毛病?”嗯,还是她软馥的身子最好抱。

  “梦遗?这是男人才有的生理现象吧!”她故意假装听错。

  满脸宠溺的风间彻以鼻在她香颈一蹭,轻笑出声。“全让你榨干了,我一滴不剩。”

  他以指摩挲丰艳嫩唇,朱丹颜色是他刚染上去的色彩。

  “风间彻,你要我再踹你一脚吗?”皮太厚了,不痛不痒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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