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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爱自由的人是不受拘束的,必须有根绳子捆着她,叫她无处可逃地承受必然的压力,这是成长的经过,她不能永远活在十七岁。

  “郑夕问,你几时变得这么狡猾?”她撑起上身怒视他。

  黑眸幽然转深。“在你遗忘爱情的十年内,我不得不变。”

  “你又来了,非要在此时讨伐我的罪行吗?”他刻意要加深她心底的原罪。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别的,譬如你的身体。”带着电力的双手正打算酥茫她。

  积压太久了,不能怪他兽性大发,这是她欠他十年的份量,她尚在还债中。

  “啊!色狼,你还没要够呀!”她赶紧拉起被裹住裸身,不想再失陷一次。

  “晴儿,你知道十年有多久吗?”声音低柔,郑夕问企图蛊惑她。

  男人是蜂,女人是蜜,有哪只蜂儿见了甜蜜在眼前而不汲取。

  她好想抱头痛哭,她要为一念之差背负十字架吗?“问,你忘了你还有五天就要结婚了吗?”

  “你很介意我要结婚的事?”他眼眸深邃得叫人猜不出真意。

  “因为我负责你的婚礼布置,我是敬业的服装造型师。”闭上眼,她不愿他看见自己眼底深处的痛。

  新郎结婚,新娘不是我的闹剧常常在现实中上演,以往她能抱持着看笑话的心态,是因她不是当事人,自然会小小的嘲笑一番。

  自从和他重逢的那一刻起,昔日特意压抑的爱恋逐一渗出,她就像十七岁那年一样,明明在意得要命,还故做大方,一个人躲在房里哭得心快掏出了。

  人家说新的恋曲会冲淡旧的回忆,所以那时离开他之后,她拚命的谈恋爱,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的换,期望能找得到可以填补她心中空虚感的爱情。

  当她对爱情麻木了,感觉也就淡了,有很久的一段时间她不再想起他,也不会被女儿摇醒,问她为什么哭泣。

  她想起一句文诌诌的诗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们的感情就是这么文艺,见鬼的让她变得不像自己,心口传来一阵阵抽痛。

  她干么多事的答应母亲要接下这个工作,看着别的女人高高兴兴地穿着她设计的礼服,走向她心爱的男人,她是猪才会做出这等蠢事。

  还有五天。

  “说出你的真心话,你一向坦率真诚。”一步步地朝城池攻进,他暗笑着她的迟顿。

  于弄睛不屑的一嗤,“难道我要你不结婚你就会乖乖昀听话?”

  他家的老妖婆不可能让他打退堂鼓,那人太爱操控别人的人生。

  “也许。”他不做正面回答,态度保留。

  “少来了,难不成你下一句话要向我求婚?”她的表情更加不齿,活像他没胆子做大事。

  “你要嫁我吗?”没人瞧见他此刻的眼神是略带精锐,似在算计什么。

  “不要。”于弄晴一颗头摇得厉害,她才不自取其辱。

  “为何不要?你都二十七岁了。”成熟的二十七岁女人身体,天真的十七岁女孩心灵。

  “谁规定女人非要在一定的年纪内结婚,我的三不原则绝不改变。”结婚?!想都别想。

  “三不?”

  她得意扬扬地如数家珍。“原则一:四十岁以前不结婚。原则二:不谈一百次恋爱不结婚。原则三:不赚到五十亿不结婚。”

  闻言为之失笑的郑夕问不得不佩服她的推托能力。“很伟大的原则,不过太伟大的原则往往会夭折。”

  “你说什么,你敢瞧不起我的原则?”好呀!杀无赦。

  “我欣赏你的原则,但是不敢苟同。”她一定会结婚,在三十岁以前。

  或许应该说在二十七岁这年。

  “你……算了,不希罕你的了解,死气沉沉的人只适合住坟场。”与死人为伍,半夜凑四脚搓麻将。

  他惩罚地咬了她一口。

  “啊!你干么……”可恶,他太贼了,她几时如此春光外露?

  “我饿了。”而她是最入口的佳肴。

  也对,昨夜就没进食了。她用脚踢了踢他,“去弄个三明治来裹腹,冰箱里应该还有土司。”

  “你叫我去?”有没有搞错,他蓄势待发的元凶正饿着。

  “不然要我自己去吗?你别傻了。”要她进厨房最好先关瓦斯和挪空危险器具,包括任何能移动的物品,例如刀和碗盘。

  “你到现在还学不会……”下厨。

  话还没说完,关冰箱的砰声隐约传来,他心中警钟大响的披衣下床。

  “你安份点别轻举妄动,我下去瞧瞧。”她的冲动一向易惹出不少是非。

  “干什么,抓贼呀!”打了个哈欠,她窝回床铺抱着枕头,一副海棠春睡的撩人姿态。

  看了一眼的郑夕问差点忘了楼下的动静扑向她。“我听到声音……”他喉咙干涩地一咽口水。

  声音?!现在几点了?“别担心,是我家的老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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