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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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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地等到今天一早冉上去试试,以速战速决的方法连开七个视窗去查,直到刚才才有具体的结论,实在很不容易……” “说、重、点。” 真没意思,他讲解得正起劲。“你让我发泄一下会怎样,没有人凌晨三点被挖起来,还乐意为人卖命,老交情才任你为所欲为……” “支票还能止付,你要我打电话通知银行吗?”话太多是他的缺点之一。 浪费他四十五分钟又三十一秒,足够他并购资本额上亿的中产企业。 “父不详。”乔正轩简短宣布。 “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不可能是这个笞案,她怎会…… 不,她会。 任性妄为是她的个性,如果她决心斩断一切不再有联系,她会做到。 “法国圣保罗医院的出生资料在父亲那一栏明白写着:父、不、详。”够仔细了吧!费了他多大的劲儿。 “出生日期呢?”这点很重要。 “西元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这个日期有什么意义吗?”很平凡的数字,没天灾人祸。 一抹淡淡的宽慰笑意由嘴角扩散。“谢了,大侦探,这件事对我而言比生命还重要。” “你是不是脑子里被火星人塞入短路设备,你说的话很离奇。”多久没瞧见他发自内心的笑,都快以为他是古老化石了。 听不懂、听不懂,还是听不懂,一加九加九加一……加起来数字是九,可是他在高兴什么?他一定疯了。 不只疯了,而且病得很严重,该为他挂哪一科,脑科还是精神科?说不定真有颗肿瘤就长在他脑壳内,压迫他的思考神经产生错乱。 “你可以走了。”下起逐客令的郑夕问正在消化为人父的喜悦。 他有个女儿,今年十一岁,她叫于问晴。 “于问晴,你为什么撕破我的作业簿?” 一位国小四年级女学生,长得非常可爱,穿着手工缝制的制服,绑着两根小辫子系上发带,发上还洒着亮亮的金粉,现在她正用着十分生气的表情挡住另一位看起来有些闷的小女孩。 不应该说是闷,正确说法是老气。 与一身“正常”的白衣蓝裙无关,而是她给人的感觉像活在民初,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地,绝不会有太大的面部表惰。 干问晴从不承认自己脾气不好,以一般人而言她根本没脾气。 但是,小老太婆的智商很高,她懂得孙子兵法中“攻心为上”的策略,彼动我不动,任你气得牙痒痒的就是不还嘴,气到对方哭了为止。 而且她很会装傻,一问三不知,不管你是老师或同学,只要她觉得今天天气不好就会呈现低气压状态,老说菜价会上扬,听得人一头雾水。 总而言之,她是个很奇怪的小女孩,可是她一直认为自己很正常,虽然没有人支持她的论点,包括生养她的妈。 奇怪,就是她给人的第一印象。 “有吗?”我几时撕了秦诗诗的作业簿,她哭得鼻子红红的,好丑哦! 像我一定都不哭,我妈是美女,我长大也会是美女,美女不能哭,不然会变丑。 妈,你应该知道你不完美了吧!我这方面像你。 “什么!她喜欢衣仲文?”秦诗诗大受打击地一吼,脸上不信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怎么会晓得。 我就猜到你会怀疑。“因为前天下午张凯琪给了衣仲文一封情书,然后很大声地说我喜欢你。” 我是无心的,绝非刻意偷听,“刚好”路过而已。 “她……喜欢衣仲文……”她的表情是难以接受,友谊在这一瞬间出现裂缝。 “我想她说看见我撕了你的作业簿,原因可能是衣仲文要我把情书退回去给她吧!”那个懒男生,害她被人嫉妒。 秦诗诗突然用力的瞪着她。“你和衣仲文是什么关系?为何他会要你把信退回?” 真讨厌,又被人误解了。“他妈妈和我妈妈是好朋友,她妈妈把信拿给我妈妈,我妈妈再把信拿给我。” 听糊涂了吧!看她离去时跑得歪歪斜斜的,还不时地抓抓头皮。 衣仲文的妈妈很温柔、很温柔.会做好吃的菜和非常可口的点心,可是她怎会成为妈妈的好朋友而没被打死,这一点我一直不能理解。 像我妈妈那种女人所交往的对象应该是黑社会老大,以暴制暴才能平衡,不然会有很多可怜的男人受妈荼毒,我很怕我会被连累遭受报复。 得不到就给她死,是九点档单元剧最常演的一幕,而我非常不幸地和妈住在一起,哪天报纸出现耸动的母女双尸案报导,肯定是失意的凶手上门寻仇。 “卑鄙晴,你又拿衣仲文挑起两伊战争呀!”真是不道德。 “哇!你们是鬼呀!干么站在我背后吓人。”还好被妈吓了十年养大了胆子。 左慧文叉起腰一啐,“你才是鬼呢!明明就是你撕了秦诗诗的作业旁还敢推给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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