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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她才拉开门就瞧见个“血人”往她面前经过,她为他挑的白衬衫染成一片血衫,入目的画面吓得她差点腿软。

  结果他什么也不说地关上房门换下衣服,直到登机时间快到了才肯开启紧闭的门,不做解释地提了两人的行李到机场,上了飞机。

  他真有把她当朋友吗?

  不喜欢他有事瞒着她的贝巧慧心口闷得很,感觉很受伤,两人认识了十多年竟被他当外人看待,心里总会觉得不太舒服。

  尤其是和女人有关,他的态度别扭得令人起疑,一点也不像他豪爽的性格。

  “呃!这……这是意外,巴黎的气候太干燥,我鼻膜薄适应不良就流血了。”杭深青说得有几分心虚,连自己都唾弃自己的不老实。

  “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耍心机的贝巧慧迂回的问道,不相信内情如他所言的简单。

  一定有鬼。

  “当然不是,你千万不要乱想,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他忘不了手揉捏的大小,感到血气上冲。

  唉!真糟糕,他好像又要流鼻血了。

  音一冷,她冷视急于辩解的男人。“同学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看你反应如此之快,不像我们平日口中嘲笑的老笨牛。”

  好听点是稳扎稳打不贪快,慢条斯理按部就班照规炬来做,说穿了根本是脑筋迟顿,凡事不一步一步来就无法正常运作,如牛一样死脑筋。

  因此他在班上的功课顶呱呱,却被冠上个笨牛的绰号,原因不外乎如此,他对身边的事物看似关心,其实是冷漠,因为他完全不懂别人为什么叫他牛。

  “我……我绝对不是看她瘦巴巴的胸部才流鼻血,虽然大小和我的手很搭。”杭深青不知道自己脸红了,而且被两道冒火的视线怨恨着。

  瘦巴巴的胸?“你是说你是看人家的胸才流鼻血?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脸很痛,牙也很痛,没个三天是无法消肿。

  “很美吧!同学,能让你瞧上一眼就气血狂喷。”贝巧慧的神情很平和,像在谈论股票的高低。

  “是很可爱,小小的脸蛋配上小小的胸真的很小……呃,我不是说她可爱,她一点也不可爱,是……是可口……也不,应该说太……太……唔,太堕落了……”

  对,就是这句话,年纪轻轻不找份好工作,居然让人包养!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起码也要先让他包才对,他对女人一向很好很好的,绝对不让她买不起名牌。

  “人家堕落关你什么事,你有必要老挂在嘴上直念着,好像十分后悔失之交臂,没留下人家的联络电话。”这才是她想问的重点。

  咦!是这样吗?他想再见到她。“她打了我一巴掌就跑了,我哪有机会问她电话号码几号。”

  “有点遗憾?”她的语气变得很冷。

  “嗯,可惜了点。”没发现一杯热咖啡正忍着不往他头上倒,粗心的杭深青觉得刚才走过的空姐背影很像某人,却想不起到底像谁。

  “现在跳下机去追还来得及,也许她会看在你不怕死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他还有命活。

  看了看她,杭深青眼中多了一丝惑意。“我们在高空上飞行万里,我不认为这是好主意。”

  最毒女人心,居然用这招害人。

  “知道不是好主意就别去想错身而过的烂桃花,你嫌一个甘碧珠还不够烦吗?”贝巧慧的厌恶明显表达在脸上,为他招惹桃花的速度感到无比厌烦。

  要是他长得帅,是个无敌美男子倒也无可厚非,就算不主动招蜂引蝶依然桃花朵朵开,植满一园花朵供其采撷,大享百花围绕的齐人之福。

  偏偏他不是那种人,对送上门的桃花能拒且拒,除非是感情空窗期,否则他绝对是专一的好男人,不会任意接受女方的“招待”。

  不管是穷学生或富有的大老板,他对女人的吸引力似乎不曾中断,纵使他的外表并不出众。

  一提到表里不一的心头大患,杭深青的表情为之一黯。“她父亲对我的帮助甚多,我不能不管她。”

  这是一份甩也甩不掉的恩情。

  “哼!这些年你也帮她帮得够多了,再容忍下去只会更纵容她为所欲为,她要的已经超过你所能给的范围。”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

  胡子动了一下,他似在苦笑。“算了,别提她了,省得伤神。”

  看他无意谈及私事,贝巧慧知道自己又被他拒于门外。“好吧!那就谈谈你的胡子,真不打算刮掉它?”

  “胡子呀!”话题一转开,他笑笑地按压膨松的硬毛。“不刮,我要留一辈子。”

  “可笑的赌约,你们男人尽做些无聊的事,沈可法一定暗地里嘲笑你像头野兽。”配上他的高度和宽肩更符合了。

  “可惜少了美女……”

  一阵陡起的乱流打断他的自嘲,摇晃的机身像是喝醉酒的海鸥,左翼一偏引起不少的抽气声,以为飞机要在空中解体了。

  就在此时,一个没站稳的空姐因飞机的晃动而往后滑动,眼看着要撞上掉落的行李架,离她最近的杭深青没多思索地伸出手一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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