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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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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值得你生气吗?我父亲的意思本来就是找回你们母女,弥补你们未曾获得的幸福。”格兰斯不认为自己有做错的地方。 当年冯香君带着女儿离开时曾否认其女为艾拉特家的血脉,但是深爱她的父亲不相信她的说词,认为她只是赌气,出发点为她决心成全他婚姻的完整,不愿当谋杀另一个女人幸福的杀手。 母亲的自杀让很多人感到震惊,尤其她死意甚坚的从相当十层楼高的高塔一跃而下,毫不念及她的死会伤害什么人,受尽谴责的父亲也只好忍痛的让自己真正所爱的女子远走。 事隔多年,他再也无法顾及母亲的感受,生命即将走到终点,他最渴望的不是名与利,而是心底最深的眷恋。 虽然他认定冯香君当年带走的孩子是他的亲生女,可是心中难免有一丝不确定,因此他才希望做一次DNA比对,若真是亲生女儿可以获得他一笔遗产,反之他要自己的儿子娶了她,终生拥有艾拉特家的保护。 父亲说过这叫爱屋及乌,他爱她的母亲同样也爱着这个女儿,不管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那份疼爱不会因时空阻隔而有所改变。 “原来你口头上相信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其实心里早有自己的想法,以为我现在的身分造假的可能居多。”真是可悲,没有爱情的人果然不了解什么叫爱,而她却爱上不懂爱的他。 欧含黛的声音里有着令人心痛的悲伤,她终于明白好友为什么千方百计不让她接近他,因为她早预料到光有喜欢是不够的,恋人之间若少了爱情,再好的感情终将淡去。 “不要闹了,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结婚是必然的程序,难道你就非要跟我计较信不信任的问题?”女人就是这点麻烦,一件小事也能让她们扰上半天。 多少女人想要他承诺予以婚姻都做不到,她是他三十年来唯一肯接受的对象,她实在不该因为这种事而对他不满,他对她的容忍度已远超过其他女人,她应该满足了。 肩一耸,她笑得很凄艳。“你不会还老土的以为女人一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吧?跟你上床不代表我就是你的人,我对婚姻的品质要求得挺严格,你恐怕达不到我的标准。”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想离开我?”他倏地捉住她双手,两眼发出锐利的光芒。 “不是我要离开你,而是你必须让我离开。”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把手放开。 “必须?”多可笑的话,他怎么可能让她走出他的视线,她是他今生相中的伴侣。 “因为你无法给我我想要的东西。”那东西无形亦无色,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到。 格兰斯冷笑的轻抓她的背,不相信有什么是他给不了她的。“只要你开口,天上的星星我都有办法弄给你。” “是吗?”她由他掌下溜开,拿起他宽大的晨褛一披。“那么请把你的爱情给我。” “爱……爱情……”浑厚的声音顿时一失,他眸光为之黯淡。 “我的世界并不复杂,简单而明了,我只要你发自真心的来爱我,不带任何有条件的杂质,这不难吧?”女人的内心住着一缕孤独的灵魂,唯有真爱才能解脱。 对寻常人而言是不难,但……“你为什么一定要强求,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格兰斯从没像现在这么后悔典当了爱情,他的牺牲并未换来真正的幸福,反而让他的世界陷入无边的黑暗,每一个人都痛苦不堪,这就是他当初想要的结果吗? 犹如从天堂跌落地狱,一时的满足犹在怀中留下余温,可是善于飞翔的乳燕还是向往广大的天空,让他的心顿时空虚。 凄艳的脸上带着一丝激情后的落寞,欧含黛的眼中捕捉到一片落下的枯叶。“除非给我你的爱,否则再怎么样都不够。” 生命是公平的,它只给一个人一次机会。 他消沉的任由晦涩将他包围,无言以对地忍受来自心灵深处的煎熬。 喜欢对他来说已是最大的极限,可是对她而言还是不够完整,总是欠缺一份真实感,雾里看花的多了迷蒙,却让人捉不着也摸不到,就像踩在缥缈的云端中,随时有坠落的可能性。 他心里肯定有她的存在,但这份感情能维持多久他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现在的他是需要她的,他不想放手,也放不开手,他充满鲜血的恶梦里唯有她才能抹去。 曾经属于他身体一部分的爱情让他轻易舍弃,如今想再找回来是多么困难,他也想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是如何愉快,无时无刻地兜在心上暗自品尝那份喜悦,甚至偷偷地发呆傻笑,只因想念她的一颦一笑。 多难呵!他找不回来了,再多的悔恨也成了一堆灰烬,风一扬起什么都是空。 门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两人无言的对峙,没等里头的人儿应声,自作主张的将门由外而内的推开,一张绝美的纯净脸孔出现冷滞的空气里,美丽的绿眸中闪过一丝妒怨和爱恋的余恨。 “出去,谁允许你私自闯入我的房间?!”薄被一拉,格兰斯表情相当不悦的盖住赤裸的下半身。 身体一阵燥热,口干舌燥的萝莉沉迷的盯着她曾拥有过的精瘦胸膛,久未得到满足的欲望由下腹生起,微抬的手渴望抚触那令她如痴如醉的滚烫肌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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