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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专横的男人,然而她就是情不自禁的爱上这样的他。

  他笑意未达眼地扭开她的痴缠,毫无怜惜的俯视跌落于地的玉人儿。“你不想让格德看你衣衫不整的走出我的房间就自爱些,我对女人的耐心不如一匹马。”

  至少他会替马儿梳梳毛,安抚安抚它的情绪。

  “你……”她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伪装坚强的看了他一眼。“你还会要我吗?”

  她知道这样很没志气,而且违背婚姻的神圣誓言,但她无法下爱他,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也是她心之所系的殿堂,这辈子她怕是离不开他了,除非他先舍弃了她。

  爱情像色泽鲜艳的罂粟花,明知有毒足以致命,可仍禁不起诱惑地一尝再尝,即使病人膏肓无药可救依然执迷不误,愿与罂粟同葬荒芜。

  “我说过我还没厌倦你的身体,短时间内你还有机会当我的女人。”他以施恩的口气道,看也不看她一眼。

  “我和格德结婚后关系亦然?”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与人私通的放浪行径,她只关心他还要下要她。

  她可以忍受身边躺的男人下是他,强忍心痛和无数的女人分享他火热的身躯,但她无法想像没有他的日子该如何过,她一定会心碎而亡。

  “不会改变,格德不可能知道你上过我的床……”他不需要知道,他会有个圣洁的妻子。

  敲门声打断格兰斯未竟之语,一身笔挺的管家眼朝下的推门而入,不见讶色、习以为常的身子半倾一躬,视若无睹眼前生香活色的裸女图,面不改色的拾起灯罩上的贴身衣物还给满脸通红的二少夫人。

  在兄长房里看见小弟的未婚妻实在不算什么稀奇事,他还亲眼目睹过老伯爵的第三任继室和继女同时躺在主人身下承欢。

  “先生,你的飞机准三点起飞,请稍做准备。”手臂一举,他顺势将挂在墙上的外出服取下放在肘腕,随时等着为王人服务。

  “飞机?!你要去哪里?”萝莉心急的拉住格兰斯的手,生怕好些日子会见不到他。

  “放肆,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冷言一斥,他以冷漠得近乎绝情的态度挥开她不合宜的举动。

  一下了床他们的关系就该是生疏不亲,不得在外人面前这次,这是他所能为胞弟保留颜面的做法。

  “我……”她眼露羞耻的松开手,语气不安的拉拢前襟未扣的浴袍。“你要去找那个东方女人对不对?”

  眼一眯,他倏地攫住她的手。“你偷听我和父亲的谈话?!”

  她怎么敢!

  “我……我……”她想说我没有,但他的眼神凌厉得吓人,她心头发冷的说不出话来。

  “先生,再不出发恐怕赶不上前往台湾的飞机。”管家适时的出声,缓和一触即发的紧张情势。

  “嗯,我晓得了,叫司机把车先开上车道等我。”他语气沉稳得听不出一丝怒气。

  “是的,先生。”他走到门边匆地回头问了一句。“萝莉小姐与先生同行?”

  他这么说是在为萝莉解围。

  “高登,你是认为我给你的薪水过高了吗?”迈步定出房门,脸色不悦的格兰斯怒视大他十岁的童年玩伴。

  “我很满意先生的仁慈,目前没有跳槽的可能性。”如果可以的话,他打算工作到八十岁再退休。

  “哼!你越来越多事了。”冷哼一声,他头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

  面如花岗岩的冷峻管家微勾起嘴角,灰色瞳眸中闪动的是跌破所有人眼镜的笑意。

  台北的天空什么最多,相信有眼睛的人都会回答排放的黑烟最多。

  那么追根究底造成烟多的元凶非这些在马路横行霸道的大卡车莫属,一辆排出的污烟多过十辆小客车所排放的,而且还十分蛮横的霸住整条大马路,当路是他们家开的不给人方便,爱快就快,爱慢就慢,不时停在马路中央和槟榔西施打情骂俏,一口槟榔可以嚼上好几个小时。

  不过呀!他们也怕警察,罚单一开一张接着一张,家里的婆娘若闹了起来还真难收拾,满街跑给她追反倒丢人现眼。

  一下飞机就堵在半路的格兰斯十分不耐烦的看着未曾移动的车阵,心中对传说中美丽的福尔摩沙印象大打折把,他飞越大西洋不是为了等台湾人改变交通乱象,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待办。

  瞄瞄腕间的瑞士名表,他的耐心和缓慢前进的分分秒秒一样逐渐流失,脸上的沉郁之色显而易见,看向车外景致的眸光转为幽暗,与外头炙热阳光正成反比。

  “呃,不要摆出一张死人脸吓人嘛!塞车是台北特有的文化,你多待几天自然就习惯了。”幸好他一早加足了油猛开冷气,不然这高温的鬼天气谁受得了。

  “我没打算多待几天,事情一办完我立刻离开。”他绝不会在一群黄皮肤的东方人当中待太久,他们有着他最厌恶的颜色。

  “喂!同学,你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我特地冒着被晒昏的大热天赶到机场去接你,你好意思给我摆摆尾就搭机回国。”他非先吐口血让他瞧瞧,免得被他老婆乱棒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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