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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正当她焦急得无所适从,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店小二正巧出现在走廊上。她赶紧上前唤住对方,病急乱投医地询问道:“小二哥,你可知道辰字房的客官去哪儿了吗?”

  问题虽已问出口,但她真的不抱任何得到解答的希望,毕竟客栈里来来去去那么多人,生意又好,店小二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的,又怎么可能注意到哪位客官的动向,甚至是记住哪位客官住在哪间客房呢?

  “辰字房?”店小二愣了一下,随即“啊”了一声,道:“是不是那位出手大方的连公子?”

  “对,就是他。”骆含瑄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迅速点头,“小二哥可知道他去了哪儿?或是人在何处?”

  她殷殷期盼地看着他。

  “这个我知道。”店小二咧嘴道:“那位公子正与另外一位公子在一楼大堂里喝茶呢。”

  “谢谢!”骆含瑄闻言双眼发亮,笑逐颜开的提起裙摆就往楼梯口的方向跑去,只不过跑了两三步后又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跑回来,从袖袋中拿出一些赏钱递给了店小二道:“这个给你,谢谢。”说完才又再次提起裙摆,匆匆忙忙的往一楼大堂而去。

  宾悦客栈一楼大堂里人声鼎沸,几乎是座无虚席。

  骆含瑄停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中间,居高临下的在人满为患的大堂里寻找那道日渐熟悉的身影,终于在靠窗的一个角落边看见她要找的人,她立即走下楼去寻他们。

  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身着如意云纹衫配霞光色细褶落梅瓣长裙,头戴镶珠宝蝴蝶金簪步摇,耳戴金镶红宝石耳坠,不管是衣着或饰品皆是不凡,一见就知道是个有身分来历的千金小姐,但她却独自一个人出现在这龙蛇混杂的客栈里,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于是,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堂因她的出现而突然安静下来,诡异的气氛像是波浪般迅速扩散,让坐在窗边角落的连驰俊和耿烨磊也感受到这股突如其来的怪异气氛,不约而同的转头朝她这方向望了过来。

  所以,她还来不及走到他们身边,连驰俊已站起来,大步的朝她走了过来。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连驰俊来到她面前低声问道,眉头紧蹙的玉颜上明显地写着不赞同。

  “我有事找你帮忙,很急。”骆含瑄心急的迅速对他说。

  连驰俊紧皱了下眉头,说:“咱们上楼谈。”

  她摇了下头,伸手轻拉了下他的衣袖,将他带到大门外,匆忙地朝他问道:“你有没有马车?我需要用到马车,如果没有我还得去借辆马车。咱们边走边谈。”

  “马车我有。”随后跟上来的耿烨磊开口道。

  骆含瑄有些惊喜的迅速转头看了他一眼,却询问般的朝向连驰俊出声道:“连公子?”

  连驰俊对她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对她说:“你若需要用马车,用烨磊的马车就行了,车夫也有。”

  “谢谢。”骆含喧感激不已。

  “马车是我的,车夫也是我的,你为什么谢他不谢我?”耿烨磊忍不住发出不满之鸣。

  骆含瑄立刻转身朝他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出声谢道:“民女感谢世子爷相助。”说完又转向连驰俊,对他说:“叶嬷嬷刚去见了彩袖,得知我娘病得很重,我得回家一趟,你能陪我一起去吗?不然我怕这一去会成为自投罗网,有去无回。”

  连驰俊蹙起眉头,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一旁的耿烨磊却已听出不寻常的味道,抢着开口问道——

  “彩袖是谁?骆姑娘为何找驰俊帮忙,却不找本世子帮忙?”

  骆含瑄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感到一阵恼怒,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她真想朝他怒吼。这位世子大爷爱耍威风、爱摆架子,不会去别的地方显摆啊,在她为母亲心急如焚的时候,他在闹腾个什么劲?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就像是看出她内心的恼怒,连驰俊迅速出声制止耿烨磊,然后对她说:“咱们顺道请个大夫一起过去吧。”

  “我已让叶嬷嬷去请人了,就约在这里碰面。”骆含瑄告诉他。

  “彩袖就是令堂的贴身丫鬟,你想一起带出骆家的两个丫鬟之一?早上叶嬷嬷去见的人难道就是她?”连驰俊问她,同时也是解释给耿烨磊听。

  骆含瑄点头。

  “她的行动难道没受到限制或监视,你们与她接触不怕被人盯上泄露行踪吗?”连驰俊蹙眉又问。

  “自始至终我都不怕泄露行踪,也没想过要隐藏自己的行踪,不然我也不会待在这朝阳城了。”骆含瑄毫不在意的道,随即冷笑一声,“我就是想让他们亲眼看看,看我少了骆家的支撑,我是否就会饿死、会活不下去。让他们看看少了他们,我反倒能活得更自在、更富裕、更精彩!”

  她晶亮的眸子闪着自信的光芒,坚定的神情漾着迷人的光彩,美丽夺目,让连驰俊和耿烨磊不由自主都看呆了。

  骆含瑄见他们俩呆呆的看着她,她淡然的一笑,开口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不知天高地厚,只会吹牛?”

  “不。”连驰俊说。

  “没错!”耿烨磊答道。

  两人完全相反的答案也说明了骆含瑄为何会选择亲近连驰俊,而与耿烨磊保持距离,根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嘛!

  “谢谢你相信我。”她对连驰俊微笑柔声道,却连看都没看耿烨磊一眼。

  耿烨磊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欲言又止的瞪了她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嘲讽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神经病。”骆含瑄闻言低喃了一句。

  连驰俊和耿烨磊都听见了她说的话,却没能弄懂那三个字所代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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