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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她的手倏然被拉住。

  “我这样好心好意的想和你交个朋友,你又何必这么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不爽她的无视,男人终于有些发怒的怒视她道。

  “放开她。”

  季笋瑶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在她身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中文。那熟悉的嗓音让她瞬间浑身僵硬,脸上血色尽失。

  “你是谁?”男人倏然转身怒道。

  “她未婚夫。”

  男人一僵,只犹豫了一秒即迅速的松手放开她,然后转身在最短时间内快速的隐没在一条小巷内。

  季笋瑶浑身僵硬,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如果刚刚是她误认了他的声音,那么他那句“她未婚夫”也足够证明站在她身后的人是他了。

  但是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到德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她?

  她现在该怎么办?她现在……好高兴。

  他走到她身边停住,因为她可以看见他的双脚正停在她身边,可是她却没有勇气抬起头来面对他,因为她到现在仍震惊他突如其来的出现,仍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他。

  他为什么能够这么快就追到这里?

  如果他的人在这里,那么一个人在台湾的静宣又该如何自处?

  虽然她无法否认他的出现带给她的情绪是既激动又高兴的,但是她也知道这种 情况相当的糟糕,糟糕极了。

  难道说,爸妈并没有将她所留下来的信交给他看吗?她在信中明明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背叛,并且决定要与他分手,还要他好好的负起对静宣的责任,这些留言他难道都没看到吗?

  但是如果有看到的话,他为什么还要追来找她?

  他忽然伸手牵起她的手,她浑身一僵,立刻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离,迅速的后退了一大步。

  “不要碰我!”她冷声喝道。

  虽然疑问有一箩筐,但是最终的结果仍然不会变,那就是她必须要让他永远的放弃她才行,因为她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所以她一定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冷?”高硕蹙眉问道。虽然触碰只是短暂的,但是她的手那冰冷透心的感觉,却已迅速将他体内的不谅解改变成了担忧。

  看样子,他这辈子是注定逃不出她季笋瑶的情牢了,不过他也从未有过想逃的念头就是了。

  他关心的语气令她鼻酸,她拚命的忍住,才没让那她以为失去了的泪水夺眶而出。只是当她抬头面对到他那双写满忧心与温柔的眼睛时,她差一点就破功了。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她冷声问。

  “观光。”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薄唇轻掀的以有些嘲讽的语气回答。

  她当然知道他是在讽刺她,但是她不介意把它当真,然后顺水推舟。

  “很好,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祝你观光愉快。”说完,她迅速的转身就走。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却又再一次的落入他手中,被他有些粗鲁的拉停了下来。而这回不管她多用力的想甩开他,他就是不放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既慌又怒的抬起头来朝他怒吼。

  “你的手为什么会这么冰冷?”他又再一次的蹙眉问道。谴责的目光似乎在怪她没将自己照顾好的样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已经分手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手冷不冷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她口气极恶的嘲讽他。

  “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他盯着她说。

  不记得?难道他没看见她留下来的那封信?

  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

  “不记得了是吗?”她冷嘲热讽的开口,“那我提醒你,就在你和我学妹平静宣两个人赤裸的躺在旅馆床上的那一刻起。”

  “我什么都没做。”

  “衣服都脱光抱在一起了,还说什么都没做?”她冷笑。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脱的。”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浑身一僵,惊愕的在一瞬间睁圆了双眼,血色迅速的从她脸上褪去。

  “我会和她抱在一起,是因为这是你所希望的,所以我才会这么做。”他继续的说。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是在说外星人的语言吗?为什么她完全听不懂?季笋瑶的脑袋乱成一片,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冰窖般,冷得全身打颤。

  不,她不是听不懂,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只是这些字被他组合在一起之后,她突然变得听不懂了。

  什么叫做你所希望的,所以我才会这么做?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绝对不可能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意思,他不可能知道她做了什么,不可能知道她的计划,更不可能在喝了那么多调酒之后却没醉,那个时候他明明就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了不是吗?他又怎会知道她在做什么呢?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我根本就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冷冷的说,希望他没听出她声音里心虚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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