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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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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做事都一样利落、一样头脑清晰,是个好帮手,这便是第三个巧合。 只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将她们混淆在一起的,因为光是外貌的差距,就让人无法错认。 前女友的个子不到一百六,长相很甜美可人,像个小甜甜似的。 可贾菲菲呢,虽然身高也不是很高,大概一百六出头而已,身材细瘦有点像竹竿,脸却圆的有点像大饼……好,或许没那么大,改成小饼好了……然后,长相就很路人甲。 路人甲的意思不是在说她长得难看,而是没特色,平凡得让人找不到记忆点。 可真正和她相处过后,想不去注意到她,或想彻底把她漠视,还真的很难。 她是属于吃苦耐劳型的女人,脚踏实地、乐天知命,即使遇到不公平的待遇也不会怨天尤人,只会更加坚强,抬头挺胸的去面对一切、克服一切。 在她为了偿还摔坏他笔电的维修费一万八,而待在他公司里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的那半个月里,他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然后,愈看愈觉得她和他已逝的母亲好像,许多动作、反应和习惯都像得不得了。 因为穷苦吃着不好吃的东西也没有怨言,还能吃得津津有味,并告诉他人有得吃就要感恩,因为世界上正在挨饿受冻的人有很多。 受了挫折也不气馁,只会喃喃自语的安慰自己,为自己打气说没关系,还能背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这段话。 第一次听她站在茶水间里,边刷水槽边碎碎念的把这段文章背全时,还真的是把他惊得目瞪口呆。 还有,她很爱干净到有点小洁癖,这点也和他母亲很像。明明都已经累到不行,但就是无法忍受眼前的脏乱,非整理打扫干净不可。 对于饭后残羹处理方式也一样,她会把它收集起来冰在冰箱里,然后再找时间送去有集馊水的地方。 公司里原本只有五个大男生,大家都习惯了随随便便,结果她来了之后却管东管西、罗哩巴唆的,让大家超不习惯,私下对她的抱怨也很多。 可是说也奇怪,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她便让大家私下的抱怨变成了希望将她留下来。 贾菲菲是以她美好的内在与人格吸引人,和靠外貌甜美又会用撒娇来搏得别人喜爱的那女人完全不同。 但尽管如此,不知为什么近来他却不知不觉老拿她们做比较,他是怎么了? 看着远方的夜景,安辰锋用力的再吸一口烟后,将香烟按熄丢进垃圾桶里。正打算离开顶楼回公司继续加班时,口袋里的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 他停下脚步,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只见上头显示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 他轻扬了下眉头,按下接听。 “喂?” “请问……这是安辰锋的手机吗?”对方的声音带着些许不确定。 “我是安辰锋。请问哪位?”他回答。 “我是……池秋月。” 安辰锋脑袋有瞬间只剩下一片空白。 池秋月?他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和她的声音了?是两年还三年?但不管过多久,让他讶异的是,他竟已完全认不出她的声音,感觉就像不曾熟识的陌生人。 无声的深吸一口气,他以平常的语气应对,“你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她在电话那头轻声回应,接着却是一阵沉默。 “有事吗?”既然她不说话,只好由他来开口,毕竟他还有工作要做,没时间陪她瞎耗。 思绪突然一顿,他发现自己竟已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单纯直接的这么想,这感觉令他猛地豁然开朗。 看样子,过去的事对他而言,已经真正的过去了。 “这些年来……你好吗?”电话那头传来她略显犹豫的声音。 “还不错。”他轻松回道。“你找我有事吗?如果没特别的事,我可能要挂电话了,因为我还要工作。” “别挂!”她迅速地要求。 安辰锋安静地等待着,一边猜想她到底有什么事,会在分手多年之后突然打电话给他。 “可以和我见个面吗?”她请求的说。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他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你还在意当年的事,所以才不愿意见我吗?” 他的眉头霎时又皱得更紧,本想回答说“不是”,但这样说可能又会被她解释成逞强、嘴硬。她就是这么一个自以为是又任性的女人。 “如果我说我已经不在意了,你会相信吗?”他平心静气的反问。“算了,你若想见面就见面吧,但我最多只能腾出一小时,因为我真的还有工作要做。” “好,一小时就够了,我现在立刻过去找你。”她连忙说。 “你知道我的公司在哪?”他疑惑的问。 “我知道。”她立刻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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