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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他看得出以安还爱着梵腾,而梵腾也爱她,只是让他想不透的是,为什么卡在他们俩之间最大的误会都已经冰释了,他们俩却都胆小瑟缩的不肯向对方跨出那一步呢?

  梵腾是这样,以安也是这样,他都快要被他们两个给逼疯了!

  “算了,随便你们了。”时禹猛然呼了口大气,放弃的说。

  “总之时禹哥只要你记住一件事,那就是以后不准你再搞失踪。你知不知道在你失联的这段时间,大家有多担心?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知道吗?”他认真的对她说,说完之后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文以安一边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对他点头。

  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眼睛、鼻头都红成一片了,时禹是既无奈又心疼,他抽来几张面纸递给她后,又多揉了她的头发几下才收手。

  “那我们回家吧,”他说,然后将车子驶上路。

  夜色迷蒙,她的未来是否也跟夜色一样,还是终有天明的时候?

  问天?

  天不语。

  §第八章

  屋里昏昏暗暗、安安静静的,就像没人在似的,但是连续好几次类似的梦境已让文以安即使目不能视,也知道这个屋里的某个角落坐了一个烂醉如泥的人——梵腾。

  已经不知道该拿这种不由自主的情况怎么办,文以安只能顺其自然的尽量让自己在梦中冷眼旁观,然后在清醒的时候不去想它。

  醒着的时候,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因为她真的都没去想预言梦里所看见的一切,但是每当她入梦后,她才知道她虽然能够控制自己不去想,但是却无法命令自己忘记一切。

  她记得每一场预言梦,记得梦里的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于记得这回放在桌上装酒的袋子和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的都不同,以及地板上的空酒瓶又多了几瓶。

  他真的是很可恶,也很该死!

  他到底想怎样?把自己醉死,还是把自己喝死?他真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回心转意吗?

  说了要冷眼旁观,但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文以安瞪着像摊烂泥般卧倒在沙发上的男人,恨不得自己的实体也能入梦,然后狠狠的甩他几巴掌,看看能不能将他给打醒。

  时禹哥说他看得出来他很后悔也很爱她,而且横亘在他们之间,阻碍他们得到幸福的误会也已经解释清楚了。既然如此的话,他不来求她回去、接她回去,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又是为哪着?

  他真的很可恶!为了他的一个误会,她几乎可以说是尝尽了苦头,心也伤了,泪也流了,甚至于还出了车祸,差点闹出一尸两命的惨剧。

  但结果呢?

  他竟然连来接她回家都做不到!

  他真的是很过份!

  愈想愈生气,文以安挣扎的想从梦中醒来,好让自己眼不见为净,怎知她还没如愿醒来,沙发上那摊烂泥倒是先醒了过来。

  他的手动了动,然后没张开眼睛便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转身朝厕所的方向走去。

  哼,原来是想去上厕所。

  文以安撇了撇唇,正打算继续使劲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预言梦时,没想到竟然又有状况发生了。

  只见他摇摇晃晃的身影突然像是踩到什么似的,整个人突然失去重心,然后狠狠的撞上壁面。

  干么,醉得连路都不会走了吗?

  她生气的想着,却见他靠着墙壁,突然将脚抬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底,然后又伸手像是要从脚底上拔除什么东西似的……

  我的天!是一片碎玻璃,他的脚被酒瓶的碎玻璃割伤了,流了好多血!

  文以安还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魂未定之际,没想到却看见他放下脚,然后无视于血流不止的伤口一步步往前走,在地板上留下一排触目惊心的血印。

  他是怎么了,难道不觉得痛吗?还是根本醉胡涂了,所以不觉得痛?

  担心伴随着怒气梗在胸口,她用力的吐了口大气,下一秒钟她便蓦然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而且还双眼怒然的回瞠着。

  他到底是酶胡涂了,还是发疯了,难道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吗?

  好,即使感觉不到痛,那么看见流了那么多血,他至少也应该要先想办法止血吧?他到底在想什么?!

  文以安突然用力的将凉被拉起来盖住自己的脸半晌,然后又突然将凉被从脸上掀开。

  算了,她告诉自己,他这种小伤流的血和她上回出车祸时比起来,简直就只能算是小儿科,根本就死不了人,所以她根本就用不着替他担心。

  吸了一口气后,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发现时间还早后便翻身侧睡,决定再睡个回笼觉。

  她希望这回入睡,不要再梦见他。

  屋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她一人,这是文以安寄居在时禹家半个月来第一次一个人独处家中。

  因为无所事事,所以只能发呆。呃,其实应该说是她很想放空脑袋,无奈她的脑袋瓜却不听控制,不断的想起这几天所作的预言梦,尤其是昨天早上梦见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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