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金萱 > 复仇情人 | 上页 下页


  看着他,文以安轻叹了一口气,叹气声中包涵了许多无奈、苦涩与悲哀。

  她实在不应该让自己爱上他的,即使他是红线彼端的那个人又如何,大不了她一生不结婚、不嫁人,也好过现在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

  可是即使时间能够从头来过的话,她想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扑向他这团烈焰。

  带着自嘲的浅笑起身,却在拉扯到昨晚他加注在她身上的伤痛而浑身一僵,忍不住瑟缩的轻抽了一口气。

  文以安低头看着散布在自己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浓浓的哀愁不由得又袭上她心头。

  这该不会就是今后他们俩的夫妻闺房生活吧?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脸色白了白,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她不否认昨晚的初体验让她对性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恐怖阴影,但是让她忍不住打起寒颤的却是,她在惊恐之余竟还有心思为他的行为做辩解,认为一切都是喝酒惹的祸,如果昨晚他没喝醉的话,想必就不会这样对待她了。

  她为这个想法感到恐惧,因为她似乎比自己所知道及愿

  意承认的更加深爱他。

  幸福或是毁灭?

  她现在要担心的似乎已不仅仅只是两人最终的结果如何这么简单了,她还担心自己是否承受得了在结局到来之前的过程。虽然她早已下定决心要尽一切努力来消弭他心中的恨意,引燃他的爱,可是她却从没想过他会如何对待她,就像昨晚的新婚之夜一样。

  猛然的深吸一口气,文以安差点没自嘲的轻笑出声,她现在是在干么?

  才结婚第一天而已,婚前坚定的信心与决心却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如果她真那么害怕、真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的话,那还不如早点放弃算了。

  要放弃吗?

  放弃她二十六年来首次的怦然心动,放弃她几乎想了一辈子相夫教子的希望,要吗?

  不,她不想放弃。

  梵腾醒来的第一个感觉是头痛,头痛欲裂。

  他眉头紧蹙,一只手扶在作痛的额角上,一只手撑在床上勉强凝聚起起床的力气,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他的头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像要爆炸一样,轻轻一动就——抱怨般的思绪猛然一顿,梵腾所有的动作也随之在瞬间他慢慢的转头看向身旁的位置,那里空无一人,但是枕头上的凹陷却无言的证实了他迅速回笼的记忆。

  他该死的竟然完完全全记得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他强暴了她!

  梵腾神情紧绷,表情严肃的在一瞬间咬紧了懊恼的牙关。

  他虽然恨她,娶她也是为了要报复她母亲对他们——包括母亲以及他所造成的伤害,但是他从没想过要用这种方式报复她,这种连自己都感到深恶痛绝的事。

  他到底是怎么了?

  几杯黄酒下肚也不该犯这种混事,尤其他该死的还记得当时所有感觉。

  这一切到底是该死的怎么一回事?!

  他已经三十岁了,虽然不能说阅女无数,但是也曾经和不少女人发生过关系,但是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长得普通平凡,身材也很普通,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他的仇人,结果呢?他却在她身上获得到从未有过的高潮。

  用力的爬了一下头顶上乱成一团的头发,梵腾突然有种后悔莫及的感觉。

  他昨晚根本就不应该碰她的,要折磨她、报复她的方式多的是,这就是他为什么拚命让她爱上他,并且嫁给他的理由,因为他要让她尝尽过去他妈妈所承受过的痛苦。

  想起可怜的母亲,他愤怒的掀开棉被起床,却被床单上那块不容错认的深褚色污渍给震得浑身一僵。他难以置信的瞪着那块污渍,再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赤裸的下半身,然后呆若木鸡。她竟然是个处女!

  一抹遏制不住的懊恼再次有如狂风暴雨般的向他袭来,让他完全抵挡不住。

  她是个处女,而他昨晚竟然用几近强暴的方式要了她的第一次,他——

  梵腾瞬间抿紧了唇瓣,愠恼的差点将自己满口的牙齿咬碎,他到底在干什么?早知道她是个处女和现在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处女有差吗?难道早知道的话他就会对她温柔呵护吗?

  他娶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折磨她,既然如此,他又何需觉得懊恼,觉得对不起她?他对她根本就用不着心软。

  唇角蓦然冷冽的一撇,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有任何后悔或懊恼,取而代之的只有冷酷无情。

  他起身、下床、冲澡、着衣,然后戴上最阴冷无情的面具走出卧房。

  他等待、布署了整整一年的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啊!亲爱的,你醒啦?感觉还好吗?快点过来这边坐下来,快点。”才走进客厅,梵腾还来不及喊Acton,女主角就已迫不及待的跳到他面前,还径自上演出一出完全出乎他预料之外的温情戏码,让他一时之间愕然的忘记所有计画。

  文以安微笑的将他推坐在沙发上之后,随即又兴匆匆的朝厨房跑去,瞬间隐没在厨房内。一切说有多莫名其妙,就有多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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