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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此时此刻的他,相较于平时简直是判若两人,于寒拼命眨眼再眨眼,花了好些时间才看清楚,背光站在门口的男人真的是她老公奎狩之。

  “老公?”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叫道。

  听见她的叫唤,猎犬顿时僵如冰柱,从心里冷到脚底。这女人刚刚口口声声说很厉害的老公,指的就是撒旦?

  上帝,今天是我的死期吗?

  “是我。你有受伤吗?”冷凝的嗓音中多了一抹温柔与关心。

  “没有,但是蓓姊好像受伤了。”她的嘴角泛着血丝,从跌倒在地后便一动也不动的。

  稍微放了心的奎狩之,再度将冰冷日光转向猎犬。

  猎犬恐惧的咽着口水,努力压抑着拔腿逃跑的欲望,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逃到哪去,最终都逃不过撒旦魔手。与其日后过着胆战心惊、草木皆兵的生活,不如现在和他来场决斗,这样至少还能死得有尊严一点。

  “撒——”

  “把这句话放出去,撒旦不准任何人插手萧兹.林赛的家务事。你听清楚了吗?猎犬。”他冷酷无情的看着他,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猎犬惊愕的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你的意思是,你要放我走?”他的声音沙哑,语气中充满了坏疑。

  “你想死吗?”

  “不!”猎犬陡然会意,迅速叫道。“我一定会将您的话带到。那……我走了。”他小心翼翼的举起步伐,这栋废弃建筑物只有一个出口,而那正是撒旦站立的地方。

  走到他面前时,他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与他错身而过时,更是屏住气息不敢作声,好不容易终于走到他身后,不必再受他冰冷目光与冷酷神情的惊吓与威吓,他却在这时突然又开了口。

  “猎犬。”

  他语声沉静,却吓得猎犬寒毛直竖,整个人僵硬如石。他颤抖着转身看他,冷汗从他额头滑了下来。

  “还……有事吗?”他该不会突然改变主意,不打算放他走了?

  “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踪。”奎狩之头也不回;不疾不徐的开口。

  猎犬眨了下眼,迅速点头道:“我知道了。”话声一落,他飞也似的逃离撒旦的属地,发誓一辈子再也不踏上这座太平洋上的小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奎狩之开车载她们回家的路上,于寒忍不住开口发问。

  奎狩之看看她,然后又从后视镜看了坐在后座的曲蓓一眼,这才简洁的将他所知道的说出来。

  原来绑架她们的人受雇于萧兹.林赛在英国的异母兄弟,特地到台湾来杀萧兹的。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得到萧兹名下的庞大财产,因为虽为同父所生,但他们除了公爵头衔之外,并未从父亲那里继承到一分一毫。

  曲蓓听后沉默不语,于寒虽还有一堆问题想问,但是碍于车内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所以她只好保持缄默,等回到家里再和老公算账。

  车子还没抵达8楼公寓,远远的就见到原本该在飞机上的萧兹在公寓大门外焦急的徘徊,他一见到他们的座车,连自身安全都不顾就朝车子冲了过来。还好奎狩之驾驶技术了得,才没酿成车祸。

  将老婆小心翼翼扶下车,萧兹慎重对奎狩之道谢后,便扶着老婆走8楼公寓,奎狩之随即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

  两人一路上都很安静,直到进了屋里——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于寒忽地一个转身,怒气冲冲的朝他厉声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像是对她的怒气不为所动,又像是在专心沉思着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但她可没耐心等他慢慢想,因为现在的她快要气疯了!

  “说呀,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以食指用力戳着他的胸膛,只是没戳痛他反而痛了自己。

  “我是奎狩之。”

  “你见鬼的是奎狩之!”她口不择言的怒叫道。

  “我是奎狩之,但是这个名字一直到两年前才被我找回来,在这之前我的名字叫Lucifer。”他平静的说。

  “Lucifer?”

  “撇旦的另一个名字。”他突然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于寒静静的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变得跟平常有些不一样,他周围仿佛多了层雾蒙蒙的防护网,让人看不真又接近不了。

  “什么叫做一直到两年前才被你找回来?奎狩之这个名字不是从你一出生就拥有了吗?”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问。

  “十九年前的三月,台湾旅行团在美国发生游览车翻覆意外,车上三十八名旅客中有二十七人罹难,一名十一岁孩童失踪。”

  “我知道这件事,”她轻声道,“那个失踪的孩童是你?”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目光悠远,继续以冰冷空洞的声音说着,“当时的报纸以相当大篇幅报导小孩平空失踪事件,连被外星人带走这种光怪陆离的说法都有。

  “一个十一岁大的孩子只要还活着,在新闻媒体那样大篇幅的报导之下,不可能杳无音讯、毫无线索,所以最后只能猜测他已经死亡。然而,事实上这孩子并没有死,只是丧失记忆被人藏起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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