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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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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宽异常兴奋地道:“父亲,儿子可没胡说,世子爷当真勇猛,不但打了那六人,还扬言要纳深深姑娘为妾,说是谁也不许与他争……” 邹明仪的脸色越发阴晴不定,他微微躬下身子,朝萧凌雪和孙槐一拱手。“王爷、国公爷,我忽然想起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说完,他举步匆匆离去,步履踉踉跄跄,足见吓得不轻。 邹明仪一走,孙子宽便得意的笑了起来。“怕是赶着回去算账,邹少爷有得苦头吃了。” 孙令槐蹙眉道:“邹明仪这人为人刚正不阿,就是讨错了媳妇儿,才会后宅不宁,田氏那女人从前便愚昧无知,如今变本加厉,连儿媳妇也与她一模一样,真真是家门不幸……王爷,秦大夫无事吧?伤得可重?” 萧凌雪还未开口,孙子宽便凉凉地开口道:“被打了一巴掌,伤得肯定不重,皮肉的伤不重,心里的伤可重了,若还是堂堂的翼亲王妃,又怎么会叫人如此欺凌?唉,都怪她遇人不淑,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宽儿!”孙令槐眉头微蹙。 萧凌雪淡淡地道:“无妨,让他说,被骂一骂,我心里才会舒坦一点。” 孙子宽故意说道:“我真的很不明白那女人……我是说秦大夫,从第一次在万宴楼见到她,她就那么怪,如今的行为也叫人费解,穆郡主又不是要取代她的地位,不过是同为平妻,有那么难以忍受,非得求去不可?好了吧,如今叫人踩在头上才在欲哭无泪,肯定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萧凌雪的脸色倏地一暗。“子宽,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不许你说肃儿半句不好,她半点错都没有,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她。” 孙子宽摇着头。“啧啧,瞧瞧,痴情种啊痴情种,这样的痴情种偏生留不住心爱的女人,只能在这儿坐困愁城,我都为你们揪心了。” 孙令槐暗示儿子别再落井下石了,他对萧凌雪宽慰道:“王爷,事到如今,您也别太糟心了,待镇国公回去敲打敲打家里的女人,她们肯定不敢再去秦大夫那儿闹事,听闻太后娘娘一早也召了老国公夫人进宫,想来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 “但愿如此。”萧凌雪脸色凝重,望着天际的乌云,心头沉甸甸的。 这几日他总是心浮气躁,彷佛山雨欲来,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波涛汹涌。 罢了,还是先去问问母后,看那老国公夫人怎么说,照他的意思,让镇国公休了田氏那女人都不够泄他的愤。 在往慈惠宫的路上,一个气短的声音叫住了他。 “萧、萧凌雪,借、借一步说话。” 声音很陌生,而胆敢连名带姓直呼他名违的人在宫里只有两人,一个是他皇兄,一个是他母后,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转过身去,意外见到了身着官服的白守轩,原本白晳俊俏的脸庞涨得通红。 他身姿笔直,微微挑起了眉。 居然是这家伙?挺意外的。 他平视着白守轩。“何事?” 白守轩理不直气不壮地道:“咱、咱们今日便放下官职尊职,来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 萧凌雪不置可否地道:“你想说什么?” 白守轩往前一步,鼓起勇气,音量也大了几分,“既然你卑鄙的让皇上给我赐婚了,为了肃儿的名节,我也不会再去叨扰她,可你若做到这地步,便要保护好她,不能叫别人欺负了她,若你做不到,便不该阻着别人去守护她。” 才一夜,镇国公夫人率众将惠仁堂砸毁的消息已传得满城皆知,虽然秦肃儿下了封口令,可当日惊慌逃窜的病人的口是捂不住的,听闻后,他真是又气又急,巴不得上惠仁堂去看一看。 是身边的小厮死命拦着他,说他如今和宋小姐已有了婚约,若再上惠仁堂便是让他与秦大夫之间的流言死灰复燃,那可是在打皇上的脸,也是打宋太傅的脸,更是让秦大夫难做人,这才让他忍了下来。 但他怎么也咽不下胸中的那口气,非要找萧凌雪理论不可,既然搬了大石将他的路堵死了,却又没好好保护肃儿,这算个什么事? “说完了吗?”萧凌雪面不改色地问。 这家伙倒是挺有胆量的,敢在宫里拦住他的去路,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当机立断请他皇兄赐婚,否则烈女怕缠郎,缠得久了,肃肃指不定真要被这家伙给缠走了。 “还没!”白守轩气冲冲地道:“镇国公夫人上惠仁堂找荏的事,你要坐视不管吗?” 萧凌雪扬了扬嘴角。“本王插手与否,无须向你说明。” 白守轩在心里暗暗咒骂。“那国公夫人打了肃儿,你可知道?” 萧凌雪的眸光深沉若海。“知道与否,是本王的事,无须向你告之。” 白守轩的手在袖里紧紧攥成拳,眸光带着不甘。“如果你是想坐拥齐人之福,想着要肃儿回到你身边,那你是大错特错,我听我大嫂说过,之前的临安侯曾有意纳儿为妾,让她狠狠拒绝了,肃儿不会回到你身边。” 萧凌雪依旧面无表情,嗓音清淡,“说完了吗?若是说完了,本王可以走了吗?” 白守轩原是等着他发怒,可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神情莫名地难测。 他知道这已是萧凌雪容忍他放肆的极限,他也不是那么不知好乏的人,知道要适可而止了,他悻悻然地道:“说完了,你走吧。” 萧凌雪又看了他一眼,这才举步往慈惠宫而去。 而此时的慈惠宫里,太后正和她叫进宫来的老镇国公夫人——方太君喝茶,两位富贵老太太先是漫无边际的聊些日常锁事,倒也是有说有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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