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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小到大,没有个性也没有主见的温柔母亲反倒是家里的主要支柱,每当他那个老把三字经挂在嘴边的老爸一发火,就只有母亲镇得住老爸的坏脾气。

  传好了短讯,他的专线又再度响起。

  “盖天软件严御臣。”

  “哈罗!兄弟,我是茂达!”愉快的男声神清气爽的说,“敝人在下两个礼拜后要举行大婚典礼,你没忘记吧?”

  听到好友开朗的声音,严御臣也勾起唇角,露出了笑容。“岂敢忘记。”

  林茂达是他在耶鲁的死党,他是澳藉华侨,林家在澳洲的墨尔本经营酒庄,两人大学时代一起租房子住,是好到同穿一条裤子的酒肉朋友。

  “那么,你是我的伴郎,早三个月前就预定了,你这位耀眼的大忙人也没忘记这等区区的小事吧?”林茂达再问。

  严御臣发出低沉愉快的笑声。“我没忘,又贵又高级的西装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我在这里恭候你的大驾。”林茂达兴致勃勃的说,“我的准老婆有一票纽约大学的同学会来,一个个都美得像天仙,尤其是担任伴娘的那一个,更是她们纽大的校花兼才女,我已经死会了,漂亮美眉就留给你泡了,到时见喽!”

  严御臣笑着挂好听筒。

  林茂达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不改他喜欢注意美女的男儿本色,胆敢嫁给他的女人,实在需要点非凡的勇气。

  话筒才挂好,他的手机同时响起。

  “好哥哥,我是章力——”

  “我知道,晚上我生日,我请客,地点随你们挑,大家高兴就好。”严御臣不等章力讲完就已于脆又利落的回答了。

  生日的人请客Habrbry,这是他们兄弟会的惯例。

  “哈哈哈,很识相嘛。”章力满意又豪迈的笑声扬起。

  “不敢当。”严御臣沉笃地笑,他们这几个情如手足的伙伴们,向来对彼此都不吝啬。

  章力的电话还没结束,伍龙的电话又插技进来,严御臣先保留章力的电话,按了转换键。

  “兄弟,生日快乐——”伍龙带着浓浓笑意的闲适声音传来。

  “晚上我请客,地点随你们挑,大家高兴就好。”严御臣如答录机般的重复一次。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待会剩下的另外几个家伙也会打电请来么他的。

  谁叫今天是他的国历生日,又刚好是农历的七夕情人节,几个都是单身没家眷的大男人不好好玩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蓝宁坐着沈昱廷的车离开阳光育幼院。

  这里是她和沈昱廷从小长大的地方,每个月他们都会约好时间,一起回来看看院长和院里天真无邪的小朋友们,带些糖果饼干给院重,也捐钱给向来饱受财务压力之苦的孤儿院。

  “蓝宁,今天是你生日,晚上我请你吃饭。”

  沈昱廷转动方向盘,车身稳健地驶向热闹的市区。

  今天是七夕情人节,越接近都会地带,过节的气氛就越浓,一摊又一摊贩卖花束的摊贩都生意兴隆,丝毫看不出任何不景气的现象。

  “抱歉,沈大哥,今天不行。”蓝宁歉然道,“晚上有人订了酒吧办庆生派对,我要回去盯着他们做事,不然我不放心。”

  沈昱廷看了她美丽的侧面一眼。“交给店长就可以了不是吗?”

  蓝宁在市区开了间酒吧,由于品味和格调都高,光顾的客人也都只是单纯的喝酒放松,开幕一年半了,生意一直好得令同条马路上的诸多酒吧眼红。

  蓝宁嫣然一笑。“今天是情人节,客人一定会很多,店长一个人根本忙不来,我不去不行。”

  “今天是你的生日。”他无奈的说。

  就因为是情人节,他才想跟她一起过啊,她究竟明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今天是蓝宁的二十六岁生日,他老早记心计划了烛光晚餐以及提出交往的要求,看来他的计划又要延后了。

  两人自小一起在阳光育幼院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由长蓝宁两岁的他,一直把美丽活泼又懂事聪明的蓝宁当成亲妹妹一样照顾。

  直到长大,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不知何时从亲情变成了爱情,光彩耀眼的她越长大超美丽,举手投足间焕发的自信光彩丝毫不像在育幼院长大的孤儿,让他开始对她心生爱慕之偕。

  然而令他困扰的是,他始终不知道如何将对她的感觉说出口,她把他当兄长的态度那么明显,他也因此裹足不前,生怕被佳人拒绝后,连兄妹之情也会失去。

  “生日年年都有,过不过对我来说都无所谓。”蓝宁谈笑,明亮的眸子像会说话。“你也知道我不能失去任何一个客人,如果因为跟你跑去过生日而把酒吧扔着不管,我会觉得很内疚的。”

  她开酒吧不容易,身上还背负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重担,每一位客人她都以最重视的心情去接待,希望客人能感受到她的用心而再度光临。

  “蓝宁……”沈昱廷叹了口气。

  难道这么直接拒绝他的邀约,她就不会对他感到内疚吗?

  该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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