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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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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这疫情很惨重呀! 她坐了起来,看着楼赛玺,“大人,你知道那些染了疫病的人具体的症状吗?” 楼赛玺道:“主要症状皆为腹泻、呕吐、虚脱。” 腹泻、呕吐、虚脱……陆知萌想了想,这很像霍乱啊,她的空间里有治疗的抗生素,也有霍乱疫苗,不是无药可医的病症,只是她一个人没有把握,毕竟缺乏经验,到了疫区也不见得能有条不紊的处理发落,况且要让百姓信服她、肯打疫苗也是个难关…… 楼赛玺见她举棋不定的神色,警觉顿起,“难道你想去疫区?” 她的医药空间是否有解救疫症的灵药? 陆知萌轻蹙眉头,“我没把握,要先和兰叔商量,如果兰叔能一起去,那倒可以一试。” 楼赛玺也坐了起来,拿自己的衣裳披在她身上,这才说道:“疫区之事非同小可,已有许多大夫去了反而染疫,命丧当地,我不想你冒险。” 他一脸的严肃认真,陆知萌很是为难,若把医药空间的事告诉他,他可能会安心许多,但他真能接受这说法吗?若不说,到时要拿出疫苗来注射,又要如何向他说明疫苗来处?楼赛玺见她那左右为难、欲言又止的模样,低声道:“萌儿,我知道你有一个秘密的医药空间。” 陆知萌瞪大了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大人怎么会知道她有医药空间?这秘密她只告诉过兰叔…… 楼赛玺也不掩饰,直接了当的说道:“你去见兰敬修当日,我不放心,派了一护跟着你,听到了你与兰敬修的交谈。” 如今她已彻彻底底是他的女人,身心灵三方面都是,是他最重要的人儿,他要她对他全然的信任,不能有一丝隐瞒,若是她长久抱着医药空间的秘密不能对他吐实,那么终究是有条沟壑横在他们中间,她不能完全对他交心,兰敬修反倒会成为她唯一可以坦然交心之人。 虽然以兰敬修的年纪,是她的父执辈,但他不乐意她对兰敬修比对他还要信任、放心,唯有与她说开了,才能将他们之间的隔阂拿掉。 陆知萌很受冲击,努力深呼吸了几下,润了润唇,“所以……大人也知道我从哪里来的?” 楼赛玺点了点头,“知道。”陆知萌惴惴不安,“那大人不把我当妖魔鬼怪吗?” “世间无奇不有,没什么好大惊小怪。”楼赛玺忽然把她拽近了,盯着她的双眼说道:“倒是你要答应我,不得回去你来的那个地方,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陆知萌一愣,有点担心的问道:“那要是我回去了,大人怎么办呀?” 她来时是毫无预警的就来了,老天爷若要让她回去,她又有什么办法控制得了? 之前她一直想要回去,现在她想要留下来,是真心的想要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 “若是你回去了?”楼赛玺蹙眉,刻意冷酷地道:“那就忘了你。” 陆知萌心里一揪,心中酸楚,蓦地就泪眼汪汪了。 怎么这么无情呀?她一走,他就要忘了她,不能思念几个月再忘吗? 若是回到了现代,她一定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她没法再跟别人谈恋爱,没法结婚,她会思念他一辈子的,肯定会的,一辈子一个人过…… “逗你的,怎么就哭了?”楼赛玺拭去她的泪,柔声道:“若失去了你,我就辞官出家,敲着木鱼思念你一辈子,直到进棺材为止。魂魄嘛,大概会因为不甘心,在这世上飘荡,无法再次投胎为人。” 陆知萌心口一抽,连忙胡乱抹掉泪,慌乱说道:“大人还是忘掉我吧!忘掉我,不要出家,要好好的过,找一个好姑娘成亲……”她的惶急之色溢于言表。 “傻丫头,还不明白吗?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楼赛玺捧住了她泪痕未干的小脸,眸光温柔似水的停在她泛泪的眼瞳上,深深的瞅着她,“不想看我出家,不想让我魂魄飘荡,你就乖乖的留下来,想方设法的留下来,哪里都不许去。” 他的眸子那么深情,他的话像有魔法,虽然会不会回去不由她控制,但她被催眠似的点了点头。 “乖。”他低头含住她的唇。 陆知萌迷迷糊糊的让他吻着,不知怎么他的身躯再度覆上了她的身子,瞬间床榻又凌乱不堪了。 门外的光泉觉得自己料事如神,姑娘果然未出房门。 金遇烈孤身独饮,执着酒盏畅快的一饮而尽。 适才他的心腹回报,翼城之事一切顺利,兵源充足,银两也充足,规模之大,随时可以举兵攻进京城。 虽然他已无心称帝,但做一方之王,过过干瘾也好,证明他金遇烈是有实力称帝为王的,只是他不为而已,若他想要,无人挡得住他。 翼城的兵马粮草是为了助越国湛亲王夺位所准备,他有十足把握,只要他出手,必定会助湛亲王成就大业。 皇上就该有这等魄力才是,怎么会事事依赖楼赛玺那个文弱书生,反而对他这个至亲多所防备,他有害过他吗?真真是亲疏不分! 皇上对楼赛玺太亲近了,楼赛玺终究是他的心腹大患,若不除掉,他不能安心,也唯有除掉楼赛玺,皇上才会别无选择的转而信任他。 当年,那一场大庆朝对大越国的战役,他助越国二皇子登上皇位,对方则派心腹大将协助他清理楼家军,让他顺利拿到兵权。 可如今大越皇帝竟一直以当年之事威胁于他,多番索要钜额银两和牛羊马匹,如若不从,便要将那事召告天下,让天下人知晓当初令楼家军十万兵马陷入死劫的人是他,他就是歼灭楼家军的罪魁祸首。 一再的被要胁,一再的让大越皇帝予取予求,已令他烦不胜烦,他才会一不做二不休,找上了一直野心勃勃的湛亲王,合谋着要助湛亲王夺位,来摆脱大越皇帝的威胁。 事实上,若大越皇帝真要鱼死网破,他并非没有反制之法,只是那方法若非被逼到绝境,他是决计不会使用的,因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用了对他并无好处,只是能保住性命罢了,却会令天下人议论。何况那方法会牵涉到先帝,有损先帝名声,恐怕还会令皇上对他不谅解。 当年为了自保,他留下了一封对自己有利的密件做证据,信上详细写着要如何除去大将军楼战仪和楼家军,通信之人一个是如今的大越皇帝,一个是先帝。 他透过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盖了玉玺,打算若东窗事发,便将主使者推到先帝身上,是先帝不满楼大将军功高震主,忌惮他手握兵符,为了除去他、收回兵权以及打压楼家军,不惜与大越合谋,自己不过是听令办事罢了。 这么一来,不但将自己摘得干净,也能令楼赛玺与皇上离心。 对先帝心怀怨念的楼赛玺,面对楼家的血海深仇,怎么可能还效忠皇上?而皇上又怎么敢再重用一个对金氏皇朝充满恨意的人?倘若真东窗事发,他还能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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