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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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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丫头道:“不过,我没有哥哥,就算有,他也不会喜欢我。” “为什么不会喜欢你?”滕志远感到心脏被锐利的东西刺了一下。 丫头毫不避讳地挤挤脸,自嘲道:“这么丑的脸,谁会喜欢?” “不,你不丑,我就很喜欢你。”滕志远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丫头不在意地说:“算了吧,你别安慰我了,如果不是我死缠着你,你早躲我躲到天边去了。” 滕志远微微一愣,马上纠正她道:“我可不是躲你,是躲七星堡。” 丫头摆摆手说:“没关系,你不用解释,反正我从来也不在乎。” 话虽这么说,但她眼底仍流露出一丝失意与落寞,尽管一闪即逝,滕志远仍看到了,他情难自禁的捉住她的手,将她拖过来坐在自己腿上紧紧搂着。 也许是他眼里的温柔和怜爱让她迷醉,也许是她一直渴望能得到这种温情,丫头怔怔的被他搂进怀中,痴迷地看着他的眼睛,不敢眨眼,怕错过了那里面的任何一丝温柔。 滕志远抚弄着她的长发,轻声问:“怜儿,你今年几岁了?” “你师傅去世后,你独自住在山里害怕吗?”想到她小小年纪就形单影只,滕志远对她的怜惜更深了。 “怕?”丫头笑了。“不,我不怕,因为师傅永远都会陪着我。” 想起江湖上对疯婆婆的诸多传言,滕志远小心地问:“听说你师傅很严厉,对你很凶,是吗?” 丫头点点头。“但那都是为了我好。师傅是我的再生父母。当她老人家知道体内毒素已无法控制时,便想找一个传人接续衣钵。后来在冀州见到正要卖身葬母的我,师傅便替我葬母,又收我为徒,传我武功。师傅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想到师傅的恩情,丫头眼里漾起了水雾,她习惯性地回避哀伤的情绪,转移话题道:“其实我师傅是很有趣的,她虽然从来不笑,但她常常逗我笑。有一次在浔江边,一个肥胖的货主带着监工驱赶已经非常疲累的工人卸货,还不时鞭笞那些动作迟缓的工人。师傅暗中出手让那个监工将皮鞭抽向货主,吓得货主四处逃窜。 还有一年我们替平阳都督府布奇幻阵时,因为得知那个都督是个奸邪吝啬的小人,师傅故意将阵布到他的银库,要我将那些被他坑害的人引进库内,将他所有银两珠宝拿个精光,再将阵法变个方位,等那个都督数月后方进得库房,发现空无一物时,当场气得口吐白沫,不能动弹……” 想起那些快意恩仇的往事,丫头的心情又恢复了开朗。 “疯婆婆真是武林奇人。”滕志远感叹道。 “没错。”丫头说着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滕志远将她抱到床上。 丫头看看这张屋里仅有的大床,问:“我睡床上的话,你睡哪里呢?” “我想,这张床大得足够我们两个睡了吧。”滕志远替她脱去鞋袜。 “不行!”丫头急忙说。“我们不可以睡在一起!” “为何不行?别忘了,是你非要跟我睡的喔!”滕志远无辜地说着,指指屋梁道:“难道你还想睡那儿?” “哇,你知道我睡在屋梁?”丫头惊讶地张大了嘴,她以为自己的行踪掩饰得很好未曾被他发现呢!不料他早已知道。 “应该说是趴在屋梁上吧!”滕志远笑着捏捏她的小鼻子。“害我每天都不敢睡熟,怕你一不留神掉下来。” 丫头咧嘴一笑。“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掉下来的。” “不管,反正今晚我们都得好好睡一觉。”他不理会她,自顾自地上了床。 “喂,躺过去点。”感觉到他健硕的身躯散发出的热力,丫头紧张地看着他。 “怎么?怕了?现在去另一个房间还来得及。”滕志远斜视着她说。 “哼,谁怕啦?我可是要盯住你的,别想激我!”丫头不服气地一头栽倒在枕头上,瞪着他。 滕志远没说话,手一挥,桌上的灯灭了,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丫头一动也不动地躺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鲜活起来,清楚地感觉到身边躺着的男人。她从未与人同睡过一张床,即便和师傅也没有,而现在她居然跟个才认识没几天的大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尽管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她却一点都不担心,反而觉得很安全。 安全?唔,对,就是安全。“跟这个男人睡觉感觉并不坏。”丫头在舒适的床铺上伸展身躯叹了口气,并未意识到自己已将感受脱口说了出来。 然后她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听到她的自言自语,滕志远在黑暗中笑了。 他知道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实在需要睡个好觉。如果他们分房而眠,她肯定会像前几个晚上一样溜进来,也一定又无法安心睡觉。所以在楼下时,他才没有反对她要跟他同屋的要求。 此刻见她躺在自己身边安然入睡,滕志远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他拉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在她平稳的呼吸和芬芳的青竹味道中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钟大叔陪滕志远巡视马场。 在七星堡众多的产业中,牧马场占了很大的比重。由于此时战乱频仍,各地州县府都私蓄军队,而驿馆也需要大量马匹充当运载工具。因此无论南方还是北方对好马的需求量都十分地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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