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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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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也没赶她,口气温和地劝孟颖儿到一旁坐坐。 就在这个时候杜郿出来了,她看到孟颖儿在哭,心急的问道:“颖儿,怎么哭了呢?” 孟颖儿伤心的一把抱住杜郿,声音破碎的说:“杜郿,我的心揪成一团,好痛,真的好痛……” “颖儿,别哭了,到底怎么了?” 杜郿好不容易把孟颖儿带回放轻松,孟颖儿还是一直哭个不停,无论怎么问她,她都只是揺头,什么都不说。 白攸晨等人没有办法,最后杜慷只好送孟颖儿回到他跟白攸晨的家,孟颖儿上台北都住在这里,杜郿一同照顾她。 那天晚上,哭累了陷入昏睡的孟颖儿突然发起高烧,吓着了白攸晨他们。送医后,孟颖儿因高烧住院,这一住就是三天,而这三天她很乖也很配合,但却对那天在饭店门口发生了什么事,始终绝口不提。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孟颖儿哑着嗓音道歉。 杜郿微微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 就算她都不说,她多少也能猜着,能够让颖儿如此伤心还能有谁?还能有什么事呢? 柳禹溡都离开一年半了,颖儿看似无恙,其实这样更教他们担心,她表现得越是平常,就表示她她根本没放下,也放不下。 没关系,他们也不奢求颖儿能这么快就忘记伤心往事,但他们希望她能够大吴,能够寻求众人的安慰,能够跟他们诉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一个人若无其事的住在屏东,还说自己日子过得很忙而且很好。 孟颖儿和白攸晨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又累得睡着了。 杜郿让白攸晨和杜慷先回家休息,她看着孟颖儿的睡脸,心疼的低喃,“这样也好,哭过一次就忘记一些,这样也好,唉……” 另外一边,在饭店大门前莫名被“抱紧处理”的柳禹溡,当天晚上就飞回了上海,竟然也巧合的发起高烧。 由于他的身体曾受过重大伤害,助理不敢轻忽,想带他去看医生,却被柳禹溡阻止了,说他睡一晚就好了,并且要助理先回家休息。 助理虽然不放心,但也拗不过他,只好再三叮咛他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给他,这才离开。 那一晩,柳禹溡睡得很不好,他作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女人,他爱惨她了,然后有场婚礼,他们都笑得很开怀,很幸福。 可梦中的画面一转,他梦见她流着伤心的泪水,一如在台湾饭店大门那个女人那样,哭得无声,却让人的心狠狠揪疼着…… 是她吗?她会突然冲过来抱住他,是因为她认得他吗?柳禹溡不敢确宝,他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但她的拥相让他觉得温暖,看到她的泪水会让他心痛,为什么会这样呢? 等梦醒了,高烧也退了,但他却觉得好空虚,在他遗忘的记忆当中,到底还有什么事、什么人是他遗忘且没有人告诉他的呢? 柳禹溡进了公司,向徐樱问起了这件事。 徐樱大惊失色,但她很快便恢复镇定,“你那两年人都在台湾,我跟杰夫一个在上海,一个在香港,也不知道你认识了什么人,或发生了什么事。”说完,她试探地问道:“是不是你这一趟去台湾遇到了什么人,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柳禹溡想起那个默默流泪的女人……他揺揺头,回道:“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我那空白的那段日子,想要知道更多一点。” “你不要太勉强,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她这是发自内心的关怀。 柳禹溡笑了笑,将话题转到正事上头,说起此次跟萧从嘉见面签订秘密协议的经过。 饭店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的插曲。 由于要取得萧从嘉的信任,柳禹溡近期多次往返台湾,他说服萧从嘉跟他合作进行国外的投咨案,需要的资金是上亿美金起跳,高风险投资,当然利润就极高。 萧从嘉说以他在捷英集团副总裁的位置,没有办法签署这么超高金额的投资案,于是柳禹溡怂恿他先挪用公款,等赚了钱再被回去就行了。 许是对权力的贪婪诱惑了萧从嘉,他答应了,私下成立了人头公司,先挖出捷英集团的钱,挖东墙被西墙,等西墙赚了钱再被回东墙,为此,萧从嘉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柳禹溡塑造出该投资案创下高投资率,也确实让萧从嘉拿了好几次红利,萧从嘉尝到甜头,又更加信任柳禹溡。 这一日,萧从嘉宴请柳禹溡,要谢谢他的大力安持,吃完饭后,车子要返回饭店的途中,却遇到游行的抗议人士,塞车塞了快一个小时还回不了饭店。 柳禹溡中午喝了点酒,感觉头又开始痛了,他跟助理说他要下车用走的回饭店。 助理本来想阻止,但是想着离饭店也没多远,说不定他用走的还更快,便点点头,但是一样不忘叮咛他保持联络。 简单的一段路,柳禹溡倒也认得,只是走着走着,有一条小路让他莫名感到熟悉,他想也没想的就拐了进去,他越走越觉得这条路他似乎曾经走过,有好几次是来这里接某个人…… 柳禹溡忽地停住步伐,瞪着眼前的咖啡店,这间咖啡店叫做“放轻松”,那又是另外一种熟悉感。 头越来越痛,柳禹溡忍不住用手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恰巧这个时候从咖啡店里走出来一个斯文俊秀的纤瘦男子,他穿着白衬衫及深蓝色的围裙,出来调整店门口上方的遮雨棚。 那个男人……他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但他可以肯定他确实见过那个男人,而且不只一次…… 他的头好痛! 柳禹溡感到晕眩,只手撑着墙,额头跟背后都是冷汗,他想走回饭店却使不上力。 还好助理太过担忧,吩咐司机将车开回饭店,自己下车寻找老板,他扶着柳禹溡走回饭店。 而原本是预计傍晚的班机飞回上海,但因为柳禹溡人不舒服,班机时间改到隔天一早。 休息了一晚,柳禹溡的脸色仍然不太好,头也还在痛着,但他仍坚持飞回上海,因为有些行程已经拖延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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