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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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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她对路径不熟地黑暗中乱问着,就这样的逃到了一处极险的断崖。 她心中暗叫糟糕,手上的长剑使得滴水不漏,八个人合起猛攻也奈她不得,九个人在断崖上僵持不下。 对招拆招中,她一步一步的往崖边退,脚下的沙石滚滚掉落万丈深渊,她赶紧前进几步以免捧落。 这一急就露了破绽,冷不防右臂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立时鲜血直流。 她眼见无法突围,不意瞥见崖下,她一咬牙,决定行险,祈求老天保佑崖下的那棵横松撑得住她。 左手暗暗拉松了腰带,有名大汉乘机当头一掌推来,她顺势往后一飞,摔人深渊。 下坠之样极其猛烈,迅速的从那棵横松旁边擦过,她抛出腰带缠住了树干,整个身子遂猛力的撞在山壁上,横松支撑不了她的重量地树根微微的拔起,下一瞬间,她即快速地往下滑,山壁擦得她的手鲜血淋漓。 八名大汉见她掉下崖,虽然看见了横松,在枝叶的遮掩下,逃过了他们的搜索,而他们认为她就算没捧死也叫那一掌打死了。 山风呼呼的在孙唯光的耳朵旁边吹着,她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右手的刀伤又疼得厉害,就这么飘飘荡荡的挂在半空中。 她歇息了一下,勉力的沿着腰带往上爬,好不容易抓住了树于,才松了一口气。 举目上望,还好离崖顶只有十几尺的距离,山壁凹凸她正好应该可以借方使力地攀爬上去。 用想的简单,但做起来可是叫她吃足了苦头,咬着牙缓缓的往上爬,汗和血弄湿她的衣服,好半天之后她终于站上了屋顶。 想到刚刚的凶险,她依然心在余悸。 “对了,得赶紧跟他说。” 发现地牢的事得快让皇甫擎知道,那些犯人的来历也得赶紧弄清楚。 万一汪道明知道了有人夜探他的秘密地牢,他一定会有防备而且有可能会把那些人送走,事情就棘手了,越想她越觉得事态紧急。 她片刻也不停的负伤进城,回到官评后她毫不迟疑的到皇甫擎祯房里去。 这是急事,她也不怕他怪她扰了他的清梦。 没有惊动睡在外室的奴婢,她悄然无声的走进了内室。 走到床前,正想掀开罗帐喊他时,她看见了一双绣花鞋。 她感到自己在刹那间失去了掀开罗帐的勇气。 “你用不用这个法子都好,只是一定要快,否则会来不及。” 孙唯光对皇甫擎祯的向他“报告”,由今天开始。一早,她便把昨晚的发现全说了,但自己的惊险却一字不提。 他们在花园里的凉亭说话,大家看了都以为两兄妹在聊天,根本没想到他们谈的是这种机密大事。 “那些人一定很重要,绝对要救出来。” 拜汪可荃之赐,汪道明对皇甫擎祯的信任又多加了几分,几乎已经在明示他能派花轿来抬人了。 他可不想真的娶汪可荃当老婆,这件事的确得快点搞定。 假二皇子已经到了朝珍,他的动作得快一点了。 “嗯。”孙维光点点头转身就想走。 “等一下,我还没问完。” 他伸手抓她,刚好抓在她的伤口上,她忍痛道:“我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吗?” “我叫你有行动都得通知我,结果你昨晚竟然贸然行事?”探得了这个大消息是侥幸,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 “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她冷冷的说,看也不看他。 “你怎么了?”发觉她的态度有异,皇甫擎祯忍不住问:“我是欠了你银子呀?” 居然跟他摆脸色? 他还抓着她,孙唯光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又裂了,正汩汩的流出血来,“我累了一晚,想回去补个眠。” 瞧她一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他微微的感到一阵心疼,“去睡吧。” 她看了他一限,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凉亭时,她和昨晚留宿的汪可荃擦身,两个人礼貌的打个招呼。 “怎么你不叫我?”汪可荃娇声对着皇甫擎祯道。 “婢女叫你也是一样的。” 昨晚她推说晚膳间喝了酒走不得路,硬要留下来叨扰一晚,他只好把房间让给她,自己睡到尚未完全布置妥当的客房去。 老实说,昨晚他实在有点兴趣缺缺,对她那么露骨的邀请感到厌烦了。 “唉,你流血了!”她心疼的拉起他的手,“怎么弄的?这么不小心。” 他奇怪的抽回自己的手看,上面果然有些血迹,但他并不觉得疼痛,伸手一抹就抹掉了也没看到任何伤口。 汪可荃突然联想起另一件叫她觉得怪异的事,“咦,这么奇怪?跟你房间的怪事一样。” “我房间的怪事?” “是呀,你房里罗账上居然出现血迹,地板运也点点滴滴地好吓人。” “可能是唯光恶作剧,想吓我却吓到了你。”他随口敷衍着她。 但是马上想到了,他刚刚就是用这只手抓孙维光。 难道她受伤了?! 看来她昨晚的夜探酒厂一定出过什么岔子,但她怎么能对她受伤一事只字未提?“唯光太胡闹了,我去骂骂她。”说完,皇甫擎祯立刻奔了出去。 “不用了啦,也不见得是她胡闹。”汪可荃虽然这么喊道,但心里可真是甜滋滋的。 想到他这么为她,一点小事就急着帮她出头,想来昨晚一定是他太累了,所以才会拒绝她。 以他对她的爱护之心来看,怎么可能是对她失去了兴趣呢? 皇甫擎祯奔到孙唯光的房前,只见她将门窗都紧闭了,他悄悄的蹑到窗边,伸出手指穿破了纸窗,将眼睛凑到小洞上看。 此时的孙维光只穿着一件肚兜,露出白洁的肌肤,右手臂上一道丑陋的刀伤婉蜒到了手腕,她用干净的手巾轻轻的压着伤口,桌上水盆里的水都叫她的血给染红了。 她俐落的帮自己上了伤药,用布小心地把伤日缠好,之后果坐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往前一趴,把头埋在左臂上,两肩微微的颤动着。 难道……她在哭吗? 是伤日太疼了吗? 真是个奇怪的小酒鬼,受了伤疼得忍不住了为什么不说呢?自己躲在房里偷哭,一点也不像她了。 她该是那个是也笑,不是也笑的顽皮丫头才是。 他绕到门前敲门,“唯光,开门,我有事跟你商量。” 里面没有动静。 他又敲了一次,“唯光。” “我睡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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