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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他自己试了一个时辰之后,也遇到了相同的难题,这链锁文风不动,密得像贴住他的皮肤似的。

  “别试啦!把手砍掉看会不会快一点!”她有些奚落地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听她这句话说得这么讽刺,回头瞪了她一眼,“少废话!否则我砍你的手!”

  他这么一说,她马上嘟起了嘴,“你好凶呀,要是每个男人都像你,那我巧叮当还要不要混哪!”

  “什么时候又改名字了!疯子!”

  “人家本来就叫巧叮当嘛!”她娇声媚气地说:“都这时候了你还把我当巧玲珑呀,你真笨!巧玲珑有我好看、有我风情吗?”

  “你是哪个戏班的疯婆子!你们班主知道你到处发疯吗?”笑死人了,她在玩什么花样他会不晓得吗?

  如果她以为他会上她的当,那可真是把人瞧扁了!

  “你不信我?”她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委屈的泪花在眼里闪着,“我和巧玲珑是不同人呀。你解了我的穴道,我说给你听,好不好呀?”

  “休想。”说了这么一大串,目的就是要叫他解穴,他才不上当!

  “这地上好冷,你真狠心,真要叫我躺六个时辰呀!”

  “死不了人的。”’

  “谁说……呀——”巧叮当突然叫了一声,“有东西咬我……快快……”

  “我才不上当。”他冷笑着说,突然看见一尾青色的小蛇快速的爬了开去,他连忙拉起她,“喂!咬了你哪里了?”

  这种青蛇剧毒无比,只要给咬上一口要不了一时三刻就会毙命。

  她神智渐昏,却甜甜一笑,“……你猜……”话一说完,就人事不知的昏倒在他怀里了。

  “喂!”他摇着她,“你醒醒呀!”

  不管她叫巧玲珑还是巧叮当,他都希望她醒过来一下,至少告诉他被咬了哪里再昏过去,否则他怎么施救?

  遇到这种生死关头时,他才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铁石心肠。

  原来他的恶言恶语和见死不救,都只是说说而已……唉……

  第三章

  破晓的天空,几朵红霞揭开了寻天的序幕,春水浸润着霞光显得红艳艳的,细细的微风吹着恍如碧烟的垂柳。

  这是个云淡风轻的日子,什么都应该是淡淡的、轻轻的安适着,可是巧玲珑的心情却是相当的困惑。

  今天一早起来,她就觉得头昏,而年端敬不由分说的就捏着她的鼻子灌了一碗又苦又涩的东西到她嘴里,害她又咳又呛的。

  接着她发现自己醒来的地方居然是个舒适的卧室,她更惊讶了,昨晚不是睡在树林里吗?怎么会一觉起来就到了不同的地方?

  对这件事她也不以为意,她常常睡了一觉之后,醒来发现自己在不同的地方,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最让她困惑的是,年端敬居然叫她巧叮当?

  “恭喜你啦!死不了了!”若不是他戴着人皮面具,这个鬼丫头一定会看见他脸红,又不知道她会怎么奚落他了。

  死不了……什么意思?是说她身上的毒解了吗?难道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吗?她拿到白玉马去换解药了吗?可是链锁还在手上呀?

  她迷糊的看着他,“没事了吗?我没事了吗?”

  “祸害总是长命百岁的。”他讽刺地说。

  “干嘛骂人,你才是祸害!”巧玲珑看他坐在桌边,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让她看清楚他的脖子、手上居然伤痕累累。

  “你受伤啦?”她跳下床去,有点担心地问。

  她的心地善良柔软,最看不得人家受伤流血,就算受伤的人是她的杀父仇人,她大概也会关心得不得了,何况年端敬只是个小小的恶人,自然能够得到她的真心关注。

  “托你巧叮当的福。”也不想想是谁害的,是谁把他拖在马屁股后面跑?是谁用树枝狠狠的抽了他一顿?是谁害他昨晚很窝囊的流了鼻血?

  还不都是她!

  她有点微怒地说:“谁是巧叮当?她怎么这么狠,居然把你打成这样!”

  “别跟我装傻好不好?”他无力地说:“我一夜没睡,没力气陪你玩了。”

  他抱着昏迷不醒的她急驰二十余里,好不容易才见到了人家,于是他强行闯人这间富贵堂皇的屋子,命令屋子里的人将所有救命用的药材全搬出来,又命人找了一个专治蛇咬的大夫过来,好不容易为她去毒忙了一个晚上,他真的没力气陪她玩游戏了。

  “我没有装傻呀!你都受伤了,我怎么会硬要你陪我玩?”

  他摇了摇头,“你去请大夫,我怎么歇息?”

  “对喔!”他们还铐在一起,她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右腕上,马上感到一股隐约的刺痛。

  她卷起衣袖,看见自己的手臂上有一条明显的鞭痕,痛得不得了,“谁打我?怎么会有这伤……”

  年端敬头痛极了,“你昨晚做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没有呀!”她摸着鞭伤,“就睡觉而已呀,这伤哪来的?”

  “我打的。”

  “你打我做什么?很痛的!”居然趁她睡觉时打了她一鞭,她有这么讨人厌吗?

  她得弄清楚他到底在她睡觉时偷打了她几下,怎么她左腰上也疼的难受?

  “我也很痛呀!难道我身上的伤不是你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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