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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谁呀。”阿纷眨眨眼睛,嘴巴往旁边一努,“男的女的?”

  “问这做什么?”他那撇嘴的轻蔑模样还真像个任性的少女……

  云绝疆忍不住摇摇头。他是怎么了,干么一看到阿纷就觉得他秀气得像个女孩儿?

  “好奇呀。”他老实的说,“跟我说嘛。”他拉着他的手,轻轻摇了一下,一副女孩家的娇态。

  云绝疆连忙轻甩开他柔软的手,心中异样的感觉却久久无法消退,“我要去拜访一个世伯。”

  这个阿纷……他忍不住斜眼瞧他喉问。若是男子喉头该有突起状。

  但是阿纷年纪尚小,还没有变声、没有喉结也是有可能的事,不能因此断言他不是男子。

  再偷瞧他的胸脯。若他真是男人,以他如此精瘦的身材来看,胸膛实在不应如此饱满。

  但也不能因此就断定他是女子。

  阿纷看他一脸狐疑的打量着自己,于是笑嘻嘻的问:“二少爷,怎么了吗?”

  “没什么。”云绝疆赶紧摇摇头,“走吧。”

  “好哇。”走了几步后他突然停住,拉住了他的衣袖道:“等等!”

  原来是云绝疆衣服的前襟裂了一道口子,不细看还看不出来,但他刚刚一个转身活动,那裂缝就很明显了。

  “二少爷,你衣服破了。既然要出门访客,还是换过一件吧。”

  “什么时候弄破的?”他眉头一皱,有些不舍又有些心疼,“我真是太大意了。”

  阿纷看他一副很爱惜这件衣服的样子,于是劝道:“破了也没什么,缝一缝就瞧不出来了。”

  “这件衣服是允儿亲手裁制的,现在居然给我勾出了这么道口子,唉!”那多对不起她的心意和用心呀。

  “我就知道。”他突然哼了一声,一脸的不高兴,“难怪你爱得很了。”接着他从怀里取出随身带着的针线包,“这么爱就一辈子穿着吧,也不用脱下来啦。”

  入殓时也不用换寿衣了!阿纷刻薄的想着,但是没说出来,只是俐落的穿好线,快速将裂开处缝补起来。

  “还好这衣服料子好,颜色又深,看不出来是有补过的。”

  他的头发不断磨蹭着云绝疆的下巴,他只觉得痒痒的,隐约闻到淡淡的香味,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忍不住想叫他停手。

  “阿纷——”

  谁知道才开口,就被他抬头瞪了一眼,“嘘,别说话,你想倒楣三年吗?”

  民间流传着一个迷信的说法,如果穿着衣服让人缝补时说话,那他就会倒楣三年。

  云绝疆乖乖的闭上嘴,却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看来这个阿纷一定是个女子无疑了,男人绝不会随身带着针线包。

  他是不能再把她当书僮用了。

  “我突然肚子很痛。”阿纷七手八脚的将背上东西解下来,扔到云绝疆手里,“二少爷,你自己去吧,我得去拉屎。”

  “阿纷!”他摇摇头,她是个女孩子,这样子说话实在有点粗俗呀,“你怎么这么说话?”

  大街上、花家前呀,来往的人可不是只有他们主仆两人。

  “是人都得要拉屎,难道你不拉屎的吗?”阿纷蹦蹦跳跳的跑开,还回头挥了挥手。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都会有些秽气嘛,她又没有说错。

  看着她有如火烧屁股般的跑远,云绝疆只得摇摇头,走上前去抓起铜环,叩叩叩的敲起花家大门。

  阿纷转过一个街角,突然停住下跑了,回身从墙边把头探出去,刚好看见云绝疆在几名花家家丁的迎接之下,走了进去。

  “呼。”她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把背靠在墙上唠唠叨叨的抱怨着,“这么多地方不去,偏偏来我家?唉!”

  今年十六岁的她,正是从小被捧在手掌心疼大,花仁用的独生爱女——花缤纷。

  花仁用自己都视礼教于无物,对爱逾性命的爱女当然也不加以约束,所以把她宠得骄纵异常,也因此才会为了父女俩吵了一架,她就一怒出走。

  而吵架的原因是花仁用想要续弦,但花缤纷坚决反对。

  拜托!丁柔才大她三岁,当她的姊姊没问题,要当她的后娘也太过份了吧。

  她很反对这桩婚事,但一直没表现出来,反而还和丁柔加倍的亲热,接她到家里来培养感情。

  然后她串通婢女仆人们装神弄鬼吓唬她,把她吓出了一身病。

  为了这件事,花仁用对花缤纷大发脾气,责骂了她一顿,硬脾气的她哪受得了从没对她大声过的爹,为了一个还不是后娘的女人责骂她?

  于是她的刁蛮脾气发作,索性离家出走,还特地扮成个小乞丐。

  反正爹爹不爱她,那她就要做个全天下最可怜的人,到处给人家欺负,最好死在外面,叫爹爹后悔一辈子!

  谁知道才刚走到宛平就遇到了云绝疆,他的关怀和坦诚善良让她断了浪迹天涯的念头,转而跟着他进了云家当起小书僮。

  她是天之骄女,从来没吃过苦头,以往大家都争着来讨好她、奉承她;可是当她扮成小乞丐后,却是人人嫌恶她、欺负她。

  在体会到云绝疆才是真正待她好的人后,她一缕少女的情丝就悄悄系在他身上。

  她不想回家,所以才在知道云绝疆要拜访的是花家时,赶紧来个屎遁。

  不过……奇怪了,他上她家要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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