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花儿 > 娶妃祸临门 >


  “哪有这种事呀!”温澜恨恨的瞪着金希尔,忍不住尖声大叫,“老子居然为了这只猴子,吃了这么多苦!一点天理都没有……”早知道十多年后意中人会走样,她干吗那么辛苦的强迫自己变成男人?

  “你说完了没?”再怎么好脾气的人都没办法容许一个女人嚣张太久,况且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说完了。”她老实的点点头,“不过,还有一些事情得说明白,当初老子……不是,是当初我以为能娶,不,是能嫁才对……”她叽里咕噜又颠三倒四的说:“我以为可以嫁给宗七王,才答应跟温兰换的,早知道你会变成猴子,我就宁愿去当尼姑!

  “老子现在要反悔,不管你是不是觊觎老子的美色非娶老子不可,我都不要跟猴子拜堂,总之……”

  “你闭嘴!”金希尔的耐性正式在她的胡言乱语中宣告结束,“第一我不是猴子。第二,我没有非娶你不可。第三,你想当尼姑得要皇上同意。第四,你纵火烧屋得罚苦役三年。”

  “所以,”他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这三年之内,不会有任何我和你的婚礼,你明白吗?!”

  “第一点老子不同意。”温澜认真的反驳着,“第二点我勉强懂了,第三点我想你说得没错。第四点就真的冤枉老子了。最后你的结论也不对,这辈子都不会有老子和你的婚礼,不止三年。还有呀,我觉得……”

  “停!”他突然大声的吼,“闭嘴,没有你觉得这回事,一切都是我来决定,以我觉得的觉得来觉得,你懂不懂。”

  “不懂。”温澜老实的摇摇头,“我觉得你这个人很莫名其妙,而且蛮不讲理,动不动就叫人家闭嘴,我觉得这是很没礼貌的事。我觉得身为一个王爷,器量不该这么样的狭小,不给人家说话和表达意见的权利是一件很自私的事。况且你又怎么知道我说的话是废话?你就这样叫我闭嘴,不但干涉了老子的自由,也伤害了老子的………”她那句感情还没讲完,只见金希尔怒气冲冲的甩袖出去。

  “喂,你真的很没礼貌耶。”她唠唠叨叨的追在他后面喊,“就算是猴子也得讲理呀!老子还在说话,你掉头就走太不尊重人了,你这样人家会以为你乖僻,要是因为这样给人家误会了你个性古怪,那不是得不偿失吗?喂、喂……”

  “温姑娘!”素娥连忙拉了她的手,劝道:“王爷都走了。”

  “居然有这种人?”她懊恼的说:“老子真是不值得呀!”她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为这种人害了十余年的相思病,不划算,一点都不划算哪。”

  秋月笑着道:“温姑娘,原来你是打心里喜欢宗王爷呀。”

  “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南柯一梦,过去十多年的时间老子八成都在做梦。”还好在成亲前发现了他的真面目,不然她一定会怄死的。

  “可是温姑娘,奴婢瞧王爷一双眼睛清亮又有神,就算不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也不至于像……嘻嘻,像猴子。”她掩嘴笑了笑,“宗七王朴实的穿着和与民同亲的行事作风,奴婢就很欣赏。”

  温澜想了一想,勉强同意了这句话。毕竟他身为位高权重的皇室宗亲,居然可以在铁铺失火的第一时间赶到,而且加入救火的行列,这份用心也算难得了。

  “就算他是一只好猴子好了。”只是这只猴子未免也太莫名其妙,老是嚷着说她纵火烧屋,她都已经说了她没有,犯人另有其人,他就是不相信。

  用这些跟她瞎缠的时间去抓犯人,老早就抓到了。

  “唉,温姑娘。”素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的摇了摇头。

  圣旨已颁,宗七王真的打定了主意在三年之内不完婚吗?而温姑娘纵火焚屋,当真要被罚三年的苦役吗?

  “这位大婶。”温澜不自在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好声好气的道:“你给老子穿新衣服,老子很感激。不过你这衣服布料太粗,穿起来会咬人挺不舒服的。”

  见大婶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她又继续说:“还有呀,这衣服太旧太脏,你瞧这里黑了一大块。”她看了也穿着脏衣服的大婶一眼,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老子不适合穿这样啦。”

  换下舒服华贵的男装,穿上女工的粗布衣裳,她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一早就被金希尔所派的士兵挖起来,他们小气得连一项轿子都不给,居然叫她自己用走的,然后来到了这里之后,把她交给这个福福泰泰的大婶,连句恭敬的话都不说,招呼没打,人就全溜了。

  她虽然不是很注重奴才和主子之间的分际,可是对于那群不礼貌的士兵还是有些不满意,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金希尔那种上司,属下是什么德行就很清楚了。

  “姑娘,咱们也不是适合才穿这样呀。”监工朱大婶登时傻眼,“这里是染坊,你穿干净的衣服会弄脏的。”

  这位姑娘莫非是搞不清楚状况?根据刚刚押解她过来的士兵们说,她就是昨天毁了城里惟一一家铁铺的人,因此她被罚到染坊来做苦役三年,怎么她一副来玩的样子?

  “你真是好人,老子长这么大可没看过染坊。”温澜豪爽的拍拍矮胖的她,“那今天就麻烦你啦。”金希尔也算不错了,知道她待在别馆会无聊,还特地安排她参观月牙古城,心他真是不坏,要是他能再多点礼貌那就更好了。

  “不用客气。”朱大婶只觉得她还真不是普通的怪,“请问贵姓?”

  “温。”她好奇的东张西望,只觉得一切都好新鲜、好有趣。

  朱大婶将她带到一个挂满蓝布的地方,不少头绑花巾穿着脏衣服的姑娘用力的在木桶边一上一下的抖着布,让染料均匀的吃进布料里。

  “姑娘,染布很简单。”她将一疋白布和一根木棍交给温澜,“染料师父们会负责调色,你只要把布慢慢浸入木桶里,跟着用这根木棍进去搅动个八八六十四次,接着拿出来找人帮忙拧干,然后晒到竹架子上,要记得将布完全抖开,明白吗?”

  “懂了懂了!”她猴急的将手中的布通通推入桶子内,吃力的搅动着,“我会的。”

  朱大婶大叫一声,夺过她手上的棍子往后一扔,急忙抢救桶子里的布,“温姑娘,这布得先打开,你不能直接扔进去呀。”只怪她没说清楚,平白毁了一疋布。

  “喔。”她点点头,重新拿过来新的布,这次先打开再一寸一寸的浸入木桶里,让布吸收染料。

  朱大婶看了一会,觉得还可以,才放心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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