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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原本他只是抱着想捉弄她、惩罚她的念头,可是当他吻上了她,他惊觉到自己又失策了。

  她的唇瓣湿润而柔软,像云朵般让他舍不得放开;他深深地攫住她的唇,在她甜美的檀口中汲取他需要的芳香。

  在她颤抖的唇片上,他感觉到她的惊悸不安,他发现她是害怕的……

  那也难怪,一个还是处子之身的女人,突然让个男人这么“侵犯”,不怕才奇怪。

  想她为了报仇雪恨流落天涯,至今还是一个人孤身来去、没个依靠、他就对她心生怜惜。

  他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需要时金钱买卖,什么都不必费心或付出。

  可是对她……他却有千万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及悸动。

  他的唇重重挤压着她柔软如花瓣般的唇瓣,像是贪恋花蜜的蜂蝶般吸吮着。

  “嗯……”翠河紧闭着双唇,只觉得自已几乎要窒息。

  她想推开他,斥喝他不准这般待她,但是……她胸口发烫,脑门发麻,整个人都陷在一种不知名的惊悸里。

  在她张嘴倒抽一口气的同时,梵刚的舌潜进了她口中,狂肆地缠住了她的舌。

  舌尖交会带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一方面她觉得气恼,一方面又晕眩在那不知名的快慰里

  “呃……”她无助而困惑地抓住他的肩,迷惘地凝望着近在眉梢的他。

  星眸迷离、吐息如兰,她那与生俱来的魅惑气息,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几乎失去招架能力。

  他紧紧地缠住她挣扎的身躯,每当她一动,她那包裹在粗衣下的女性浑圆,就悄悄地摩掌着他的胸膛。

  那是多微妙的一种快感啊!

  他不是没接触过女人,当他下山,也曾心血来潮地上画舫寻一时快活。但那是金钱买卖,过了就烟消云散、从不让他觉得心思浮动,心神不宁。

  然而,当对象是她时,他心里却彷似狂风夜的海上,浪高潮涌……

  “梵……梵刚……”她想阻止他,无奈她的声音却软弱得彷似在邀请他。

  他将她压在床上,迅速地覆上她的唇,又一次地索求着她。

  “唔!”翠河挥舞着双手,推开他压下来的胸膛,“不……”

  他单手就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将不驯的两臂高举过她的头,继续强势地探索着她。

  在几番拉扯下,她衣衫凌乱,前襟微敞,景象好不醉人。

  一向矜持且洁身自爱的翠河一边不甘受辱,一边又因为他的强势索求而心绪波动,他的拥抱是那么地有力而真实、他的唇狂肆而火热……她觉得自己全身就像火烧似的难受。

  她不该放任他如此待她,如今他尚未帮她达成心愿,她怎能让他予取予求?要是他占尽便宜后却一走了之,不闻不问,那她的血海深仇不是……

  “不……不……”想着,她使尽全力地想挣脱他。

  她的抵抗及挣扎让他本能的男性征服欲更为觉醒,股气从腹间往上冲,瞬间就淹没了他的脑门。

  “我不缺女人,可没说不睡女人……”他沉声说罢,猛地扯开她已经敝开的衣襟。

  翠河惊呼一声,接下来的抗议却全被他的唇给封堵住。

  他大手一探地进入她的素衣里,那柔软丰盈的触感让他腰下不觉亢奋……

  头一低,他吻住她那凝脂玉露般的香颈。

  翠河惊羞地一震,一股炽热从她的脚底直往上奔窜。

  “梵……梵刚,不要……”他的狂肆霸道教她惊恐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她的抗拒是那么地微弱不济,直让他觉得那都是撩拨他的言语。“我们已经谈妥,不是吗?”他压低声音,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她。

  “我……不行……”她嗫嚅地。

  “怎么不行?”他沉下眼,审视着她,“莫非你根本就不是处子,只是想诓我?”

  她猛地摇头,“不是,不是……”

  他撇唇一笑,“既然不是,你怕什么?”话罢,他扣着她的手腕,低头占据了她的唇。

  他的手在她衣襟里隔着薄薄的一层胸兜揉弄着她惊惧的蓓蕾,那小小的突出在他掌下绽放,激得他更是欲火难褪……

  “呃……”她的抗议此时听来都像是催情的嘤咛。

  他单脚切入她矜持的两腿之间,硬是分化了她的坚持。

  挣扎抵抗中,翠河感觉到他腰下的威胁,她耳根一热,一股狂暴的烈焰从头到脚地席卷了她。

  她惊觉到再继续下去,事情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梵刚,我……我求你……”她试着哀求他。

  他结实的大腿摩娑着她的两腿内侧,带给她一种不知名的奇妙感觉。

  此刻,她徘徊在拒绝他及接受他的挣扎之中……

  就在她彷徨犹豫之际、俞家二十余口的血海深仇又袭上她的胸口。不行、她不能忘了与江均之间的深仇大恨!

  虽说梵刚自信满满地认为他一定能帮她手刃仇人,但事情既然未成定局,她就不该轻易地失去她唯一的筹码。

  不,不行,绝对不行!

  “放开我!梵刚!”她突然使出全力地推开了他压下来的胸口,“事成之前,不许你碰我!”

  他一震,懊恼地望着气息紊乱、双颊腓红的她。

  “如果你成不了事,我还得留着我的清白身子去雇别人,这是我仅有的筹码了!”她说。

  听完她的话,梵刚眉头纠结,懊恼更深。

  他知道她不是非他不可,只要谁能帮她报仇就能得到她的人,她根本不在乎跟谁!

  这一点早在他刚刚出去时,就应该知道。可是……他现在却又重重地被挫了一遭。

  为什么?他为什么去了又回来?他应该离她远远地才对……

  是因为他的心一直悬在她身上,就连那平时最听使唤的两条腿,也开始不正常了?

  他眼底有着一种受挫的愤慨,“行,等事成之后,我就睡了你!”说着,他放了她并抽身退开。

  翠河紧捏着敞开的衣襟,倔强地不让眼泪淌落。“等你成事再说。”她故作冷漠地说。

  “哼……”他撇唇冷笑,带着种毁灭的骇人味儿,“等我得到你,就把你送给别人!”话罢,他面无表情地旋身而去。

  翠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惊惧惶恐的眼泪也应声而落。

  她不是气他刚才那般侵犯了她的身子,而是恨他说了最后的那句话!

  他是真的想把她送给别人,是真的。

  诚如他所说,他不缺女人,所以在他睡了她之后,他是真的可以毫无依恋地将她当东西似的送来送去。

  不,她不会让他那么做!假若成事,她会依约将自己给他,若他真欲将她送给其它男人,她就一刀了断自己!

  反正她早该在两年前就死了,要不是为了报仇,以她的性格是绝不会苟活至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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