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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她倒抽了一口气,又气又羞地槌打着他。“你这个疯子!”天呀!她是造了什么孽,居然碰上这种清绪不稳定的浑球!

  陆镇淮一声不吭地望着她,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迎上他热切的眸子,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袭上了她的心头。“你……你看什么?”她心惊地质问他。

  他顿了顿,沉声问道:“你那个心上人这么亲吻过你吗?”

  “他……他才不像你,”她皱起眉心,开始批判起他来,“你是个登徒子,是个无礼的东西,可他不是,他……”她戛然而止。

  其实她也不了解那个黑衣人,他和她不过是惊鸿一瞥,惟一交会的只有眼神。

  “既然他那么好,你怎么不嫁他,却偏偏上了陆家的花轿?”他对女人一向随性,从不曾有什么人让他这么期待渴望过,而她却莫名其妙地牵动了他的心……而最让他感到挫折的是……她心里有着别人。

  她眉心聚拢地瞅着他,“你以为我愿意?”

  要不是答应陆家在先,而那个黑衣人又身份不明,她干嘛让轿子扛进他家来?

  “他是谁?”他沉声问道,神情有点阴鸷骇人。

  原来她是真的不想嫁他,难怪那时她会对“陌生人”的他提出“带我走”的要求。

  他是谁,她也不知道啊!她露出一记困惑的表情,怔怔地望着他。忽地,她想到他刚才说要杀了她的心上人之事。

  “不告诉你!”她赌气地道,“我不会让你伤害他的,而且……而且他的武功了得,你还未必伤得了他呢!”

  镇淮一听,心中的醋坛硬生生地又打翻了几缸。“就算你不说,我一样杀得了他。”

  瞒见他那愤然的神情,她不禁一阵心惊。原来这登徒子也有这么一面啊?

  不过他说的是哪门子笑话?既然她不说,而他也不知道,那他又怎么能杀得了那黑衣人呢?

  哼,这登徒子竟然还是吹牛大王呢!

  “你别瞎吹了。”她不以为然地斜觑他一记,眼底充满了嘲笑意味。

  “哼!”他冷冷地低哼一声,“我杀不了真实的他,却能杀了在你心底的他。”

  水脉迷惑地望着他,有一瞬间的恍神。杀了她心底的他?他在说什么东西呀!?

  正当她还在思索之际,镇淮突然将她压倒在床上,趁其不备地将手往她胸口一探……

  “啊!”她又尖叫了起来,不过这回他没阻止她尖叫。

  “这后厢是我们的新房,根本不会有人来,你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用。”他沉声提醒着她。

  她一愣,傻了似的望着他。完了,她这回真是贞操不保了……

  慢着!她才不是那么容易就投降的人呢!

  “拿开你的脏手!”她朝他怒斥。

  “你忘了你今天才刚被我的脏手摸过吗?”他不以为意,反倒讥讽起她来。

  他一手攫住她的手腕,一手则拉开了她的衣襟,直探那最里层的胸兜儿。

  水脉使尽吃奶的力气,就是推不开他侵犯的手。“不要!”这是她有生以来所受过最大的一次屈辱,而对她施暴的居然是她即将下嫁的男人。

  “别碰我!”她好想哭,可是她不能。

  她绝不在他面前掉眼泪,她绝不让他发现她的脆弱及恐惧!

  “宋水脉,”他俯身欺近她,将那愤怒而嫉妒的浓沉气息吹向了她,“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准你心里有别的男人。”

  她倔强地瞪着他,“陆镇淮,你也给我听好——”她力持声线平稳地道,“只要我一天不跟你拜堂,我就不会是你的妻子!”

  他顿了一下,迷人的唇角勾起了一记报复的、冷冽的、毁灭的微笑。

  “错了。”他冷笑着说:“只要行过周公之礼,你就会是我的妻子。”

  周公之礼?一听这四个字,水脉就不觉头皮发麻。

  在她上花轿前,云霞山居的沈嬷嬷就曾跟她教授过一课“含蓄”的闺房常识,怕她不了解,还特地在她箱里压了本画册,而画册里描绘的全是一些教脸红心跳、血脉债张的东西。

  不,要她跟他做那些事,她宁可一头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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