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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不是的!我……”她总算有了新嫁娘的臊意,脸色由白转红,同样的心跳如擂鼓,不同的是从惊惧转为羞怯。

  “话说你妹妹跟了我大哥,而你跟了我,这算是亲上加亲吗?”拇指与食指仍扣在她的下颊,他就是想看清她那伪善的表情。

  “云……天,她……过得还好吗?”他的碰触,让她结巴了。

  “她当然好。”另一手摸上她的衣襟,眉宇间净是轻佻。

  “你……”她惴惴不安,胸口紧绷,看着他那魅惑的表情,却无法阻止他动手。

  对付女人,他是很有一套,如何让女人在他身下欲仙欲死,他可是高手中的高手。

  “看你吓得。”笑声从他嘴角逸出。“你该不会以为,你嫁过来只是做做样子吧?难道没有人教你在洞房之夜如何服侍夫婿?”

  从震惊中回魂,她再迟钝也感觉得出来,他的话虽轻柔,却是不带任何情意,甚至字字嘲讽。

  那日在南城大街上,她可以感觉出他对她也有着同样的心意,此刻的转变,就只因为她是楚天凤?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离开楚家庄时,奶娘曾告诉过她,是要和丈夫脱光衣裳睡在一起,不过到底要怎么睡,奶娘只说到时她自然会知道。

  “没关系,让我来教你。”他并不粗鲁,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她的衣襟,解开嫁衣上繁复的衣扣,接着大红嫁衣落地。

  “你……”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心里想着,原来她并没有自己想像中坚强,万一是别的粗鲁男人,她是不是会忍受不了这样的触摸而无法完成凤小姐的托付?

  她该庆幸至少是心里的这个男子,所以做起这件事来,是不是就会比较容易?

  此时,他双手摸上她腰际。“不过我得先搜身。万一都还没洞房,我就死在你的手里,那我阎晨恐怕连下地狱都没脸跟阎王诉说冤情。”

  她错了,就算是心里的这个男子,但这字字句句带着如利刃般的嘲讽,让这件事变得更加不容易。

  她没有辩解。她凭什么得到他的信任?楚家庄和丽谷之间的恩怨,不是在这片刻间就能化解的。

  阎晨的动作缓慢,将她的衣衫一件件的脱,一件件地飘飞到地上,直到露出那令她难堪的洁白身体。

  原本打算咬舌自尽的舌尖悄悄退回齿内,楚环贞的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像是被凌迟般,努力忍受着他所做的一切。

  带着色意的眼神,他的双手游移在她的裸体上,声音轻而柔,不带任何力道。

  “你那什么表情?跟我洞房,你很痛苦?”他冷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你对我应该是有情意的。”

  阎晨忘不了那日秋阳似火,点燃他对她的爱意;他更忘不了,她看他的神情,带着满满的心仪及羞怯。

  他气恼起来,一把拿起枕头,将枕头甩了甩,床里床外仔细搜查一道。

  “你若想刺杀我,最好一刀就能杀死我,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痛苦。”他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

  她垂下眼,知道他就是阎晨的惊喜已经一扫而空。明明该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男子,为何前后判若两人?或者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明白,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别说这间新房是由丽谷的人布置,连她身上这套嫁衣也是秦婆婆帮她换穿的,她哪有机会藏刺杀他的利器。

  “我不会杀人。”她并拢双腿,双手环胸,只求自己不要哭出来。

  “当然,你是楚家庄的大小姐,你怎么会亲自动手杀人,你只要勾勾手指头,就有一堆人来为你效命了。”

  “……”

  该来的还是要来。自从楚天凤安排了这门亲事之后,她从不愿正面去面对,也没有想过洞房花烛夜该是何种风情,只想着牙一咬就能过去,就算过不去,也可以以死了结。

  他贴近她的耳边呵气,眉一挑,吻上了她丰厚的耳垂。

  “今晚我会好好侍你,你一定会感谢我,原来男女之间的这档子事,是这么的令人销魂享受。”

  她的双肩一缩,喉头哽咽,嗫嚅道:“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他恨她,更恨自己,他居然曾经为这张丽颜心动。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摇首,满满的无措及仓惶。

  “不知道,就让我来教你。”他冷道:“你究竟勾引过多少男人?又有多少男人拜倒在你的裙下?”

  她仍是摇首,只能无语,就怕一开口,情绪就会崩溃。

  “南城的名妓张诗诗,别的男人可是要花大把银两才可以和她一夜春宵,而我却半点银子都不用花,就可以和她夜夜春宵,你知道为什么吗?”他一口含咬上她的颈项。“因为,我可以让她快乐似神仙。”

  “不要……”原本紧闭的嘴唇终究还是因为他的动作而忍不住喊了出。“你有权说不吗?”他的眼微眯,嗓音变得暗哑,抓起她的双手,搁在自己的胸口上。“尽妻子的责任,好好的服侍我吧。”

  她的双手抖颤不已,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心冷?

  “不懂怎么服侍男人吗?”他冷哼一声。

  他的话语像是会扎人,她只能使劲摇首。不该这样的!怎么会这样?

  老天爷在跟她开什么玩笑?

  看她那副勉强的样子,他一把挥开她的手,接着拉下自己的长裤,将她推倒在床上,甚至连大红袍服都没有脱,就欺压在她身上。

  阎晨的动作粗鲁。心情烦躁,一只手就将她的双手箝制在她头顶上。

  “是你自愿来丽谷的,就得承受这一切,千万不要想作怪,否则我不会轻饶你的。”

  “我既嫁入阎家,理当一切以阎家为重。”冷意直沁骨髓,她的眼角淌着珠珠泪花。

  没有亲吻、没有爱抚、没有柔情、没有温暖的语言,他只是撩高衣袍,不顾她的不适,在极短的时间内,以动物的本能,享用了丈夫该有的权利。

  痛!撕裂的痛,痛得她泪珠扑簌簌掉,却只能咬紧牙关,不敢哼叫出声,没再喊个不字。再大的苦难她都经历过,却没有像此刻这般让她这么想要立即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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