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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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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最好把话说清楚、讲明白,他可不接受这种羞辱。 “你还敢问?你……你动不动就威胁我说要在我的身上为所欲为……你还敢否认?” 她可是将他的话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哦……是吗?” 他也很生气,开始跟她算起总帐,“我做了什么?你摸着良心说,要不是我帮你净身,你会像现在这样每天香喷喷的吗?要不是我好心的研究你的躯体,你现在早就血流成河,吓死一街的人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还敢得了便宜又卖乖?” 奇怪? 是他对她的身体做出不合宜的动作,他怎么还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啊? “再说说看不尽责的你,你说你没摸我、没碰我、没用我!这话你竟敢说得出口?” 他继续不客气的数落她。 “我本来就没有!”这一次,她的音量提高了八度。 她或许胆小、或许不敢跟恶人对拼,但她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胡乱栽赃在她的头顶上。 “你还敢说!这几天以来,你没替我小解过?你没替我洗澡?你没用我的嘴亲你?”他义正辞严的问。 啊啦!这…… 她替他……小解是因为生理需求,她都闭着眼,满心敬畏的捧着那个东东,事后还每次都有用香皂洗两次手。 她替他洗过两次澡,但她都有跳过重点部位不洗,只以水柱冲刷,后来,他就自己接手这项神圣的工作了。 她亲他也是不得已的,是他把她的嘴放在她身上的他的嘴上……她哪有半样他指控的罪名啊? 他刚才不是说,她应该理直气壮的反驳吗?所以—— “我没有……就算有也是被逼的!”她抬头挺胸的申明。 “是吗?谁逼你了?我是这么用心的想为我们两个解套,而你呢?你根本不想摆脱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形,还说你是被逼的?”他摆出一脸他会相信她才有鬼的模样。 “我看你根本就是缩头乌龟,还是……你喜欢上我了,想缠着我不放?”他继续拿出污辱人的本领指控她。 “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在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人能勉强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一个还没出生,另一个他坟前的墓草已经长得比你还高了。” 不能怪他,他生起气来,向来是口不择言,不把人气死他绝不善罢罢休的。 好!说到底,他就是想摆脱她。 没关系,她才不在乎。 “去就去,谁怕谁?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就算我瞎了眼,也不会喜欢上像你这种自大到讨人厌的男人,你可以放一百二十颗心。” 但为何她一想到万一两人的“孽缘”一解除,她会再也不能与他朝夕相处,她的心就痛得仿佛有千万只虫在啃啮般? 他是怎么了?怎么一听到她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语,心就仿佛被千把刀切割般,痛得他的脸都发白了。 但两人此时谁都不肯先向对方低头。 “走!”钱思钟率先走出门。 “走就走!”夏雨洁小声的咕哝,随即跟在他的屁股后头。 其实,他俩都在说出决裂话语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可是,两个人却都不肯先向对方低头。 在图书馆里待了一个下午,却全无斩获。 钱思钟翻遍他以为可能会有解答的书籍,却压根找不出任何有关这种奇闻的事迹。 怎么办?他很想与夏雨洁说说话、讨论一下他们该怎么办,但一看到她摆出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又止住了脚步,不敢越雷池一步。 夏雨洁一直在深思,她到底该怎么办? 是认真的找出如何解除他俩纠结的命运,让两人分开,回到从未相识之前的局面,就算她有若干的失去……她也认了;还是她该努力阻止他离开她,为自己的幸福做努力? 不知道啊!她好彷徨。 看着钱思钟一直在科学相关的书里找资料,她其实很想告诉他,他应该试着从怪力乱神的书刊中寻求蛛丝马迹,但……她也不懂为什么,她就是不想提供他正确的方向。 是因为在她的心底深处,她真的想留下他吗? 就因为两个人心有千千结,所以,直到回家,两人都未交谈半句,当然,资料也没查到半样。 临睡前,钱思钟还是拿出男人的风度,替她将换洗衣物准备好。 “小洁,洗澡吧!” “嗯……” 她或许会吵会闹,甚至跟他进行冷战,但她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发肤来开玩笑,她当然得每日净身。 打开莲蓬头,让温水冲刷过两人的身体,两人的心里都同时感到激荡不已!却还是没有开口。 “对不起,我要替我的身体打香皂。”钱思钟盯着闭紧双眼的夏雨洁,看着她将身体靠近他一点。 碰触着自己的身体,他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清洗着,但脑海里却完全没有因下午找不到换回自己身躯的低落情绪,他心忖,他应该算是幸运的吧? 虽然失去了身体,却能像这样每天仍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也是一种很棒的体验? 那他还那么介意干嘛? 搞不好这是上天欲加诸在他身上什么重大的使命,所以,先对他进行一些异于常人的试炼? 不是有句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这不是正好符合他目前的情境吗? 换句话说,他就是被上帝选中的子民,而她是陪他一起踏出成功的第一步的伴侣,他不该再多苛求她。 因为这么想,他上香皂的动作便在不自觉中变得温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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