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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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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尤西、大大的尤西,果冻的礼物的好的干活,我喜欢的干活,一级棒得奈!”井田一夫一边大笑一边走过来,“果冻的尤西,我的高兴。走,我们到屋子里面喝酒。大家都可以回去了,金野君,你们兄弟几个带着家眷跟着一起来吧!”说罢牵着果冻的手走了,留下众人都错愕地愣在原地。 榻榻米上的方桌旁,众人纷纷跪坐下来,仆人端来清酒和小菜。 井田一夫从怀中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果冻,“呐,我说话算数,今天所有人送我的礼物当中,就数果冻小姐的让我最开心,这是奖金一百万,算是我对果冻小姐的感激和奖励。” 果冻欣喜地接过支票,美滋滋地将它揣入怀中,有些得意地端起酒杯,“哪里、哪里,我还是先敬老爷子您一杯,祝愿您老寿比南山不老松。干!” 众人也纷纷向老人家说起了祝愿的话语,井田一夫高兴地与大家开怀畅饮了起来,整个屋子里洋溢着欢快祥和的气氛。喝到后来,井田一夫索性站起来边唱边跳起了日本舞,大家用筷子为他伴奏,果冻也站起来跟着凑起了热闹,只是她这一跳不打紧,那狗熊一样的舞姿立刻引得在座人们一阵大笑。 终于,井田一夫跳累了,大笑着一摆手,有些醉醺醺地打着酒嗝说道:“我的高兴……的干活,果冻小姐的到来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不少的快乐的干活。智号君和金野君的一片孝……心难得奈,果冻小姐的我的喜欢,我……要向她求婚……替……嗝!”他接下来的话被一个大酒嗝打断,可他已说出的话语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吓得目瞪口呆。 “噗嗤……” “哗啦!” “扑通!” 管原还没咽下去的酒喷了对面大石一脸,大石慌乱中打翻了面前的餐具,正在乱蹦的果冻被他的话吓得脚一滑摔倒在榻榻米上…… “爸爸您喝多了……” “爸爸您醉了……”智号和金野都心惊胆战地欲阻止他接下来的话。 “我的没……嗝……多的干活,我的就是喜欢果冻小姐的干活,所以我要向她求婚……嗝……替金野君求婚……嗝!” 众人这次长舒了口气。 “我的儿子中……嗝……大石和管原都已经结婚了,连智号君也已经和雪子小姐……嗝……订婚了,只、只剩下……金野君……金野君他一个没有、没有……所以、所以……今天我实在高兴……趁这个机会……就这么定了!果冻就是金野君的未婚妻了……如果果冻小姐愿意……等冬天的时候就……” 井田一夫醉醺醺地倒在了榻榻米上,智号马上叫来了仆人,扶走了井田一夫,惊魂未定的大石和管原也在夫人的搀扶下回自己的家去了,屋子里只剩下金野、韩箬霜、智号、雪子、和还在发呆的果冻。 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怪异。 果冻的酒已经清醒了许多,呆滞的眼神穿梭于雪子与智号之间,智号有些尴尬又内疚地低下头,善解人意的雪子误认为他不舒服,忙从怀里取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他,她的举止是那样恬静、妩媚,让果冻不觉自惭形秽。 果冻慢慢将目光锁定在智号的脸上,她的双眸中布满了血丝,目光中充满了悲愤和失落,她的眼睛里好像有一样晶莹东西闪了一下,却被她迅速地隐藏,是泪水! 金野一直默默凝望着跪坐在自己身边的韩箬霜,她的表情依旧冷漠,但是他方才明明发现,在父亲宣布代自己向果冻求婚的时候,她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下,脸色也忽然变得苍白,只是细看之下,她又恢复了原有的冷傲模样,她不在乎自己吗?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金野的心底里闪过一丝刺痛,难道经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她还是对自己没有感觉吗? 韩箬霜的脸庞由于喝了酒的缘故略显得潮红,金野失神地感叹,从没有一个女人这么吸引自己,没有一个女人这么牵动他的心,他第一次相信女人的美会扰乱自己的心湖,韩箬霜的美让他觉得她是雪山上的一朵雪莲花,孤傲、冷艳。 “哈哈哈!” 果冻忽然发出一阵大笑,智号惊愕地望向她。果冻的笑声依旧是那么爽朗,只是那其中似乎隐藏了一些失落。 笑声中,果冻在他们惶惑的神情下来到金野的身边,耸了耸上翘的鼻子,忽然一把揽住他,眼睛狠狠地盯着智号,故意柔声慢语地对他说:“喂,你听到了吗?你父亲要你娶我呢,既然你拥有了未婚妻,就千万不要再去招惹别的女人!”说完她踉跄地拉开屋门冲了出去。 智号欲言又止地身子一动,看了看身边一脸天真的雪子,还是没有动。 金野略一犹豫,起身追了出去。 韩箬霜脸上的血色忽然全都褪了下去,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目光中闪过一种失落,深吸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出屋子。 “哪里不对了吗?为什么每个人都好像失魂落魄的样子感觉怪怪的。”雪子诧异地歪着头问智号。 智号只是抱以一抹苦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轻轻拍拍雪子的肩膀,他安慰地冲雪子一笑,“没什么的,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那么就谢谢你了,智号君,我今天好开心噢,那个果冻小姐好有趣啊,还有在金野身边的女子,她长得好漂亮啊,身上散发出浓郁的神秘气质,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么两位优秀、特别的女仆人的?有机会也帮我找几个,我好喜欢……” 井田智号恍惚地点着头,目光飘忽地望向天空。 井田智号送完雪子回来后,不知为什么,他的脚不由自主地来到果冻居住的客房外,他很窘地站在房门外,有些稚气地向里面窥望。 屋里传出果冻跑了调的歌唱声,“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咦?酒、酒呢,刚刚还有的,谁?是谁偷喝了我的酒!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神偷……果冻的面前偷……酒喝,出来!你他妈的给我滚出来!”她趴在榻榻米上,四周的空酒瓶横七竖八地散扔在地上,手里仍握着被她喝光的酒瓶猛晃。 智号的心温柔地伤感起来,忍不住拉开房门走了进去,低低地断喝:“不行,这样会烧坏胃的!”说完拦腰抱起果冻直奔医院。 挂上输液瓶,果冻在智号怀中吐得一塌糊涂。 望着身边的智号,果冻气恨难消地发疯般捶打智号,后来竟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想逼他走开。 智号没有躲闪,尽管疼痛,却依旧牢牢扶住果冻,竭力让她吐得更舒服点儿,全不介意自己的衣服上溅满的秽物。 一阵折腾后,果冻平静了下来,她轻轻地抬起头,仔细审视智号的眼睛,那双与自己对视的眼睛里除了温和的鼓励再无其他,是那么的坦荡。他永远是那么理智、那么沉稳。 果冻好生气馁,心底里透出隐隐的失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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